後麵的兩人磕的忘乎所以,宋知禮雖然聽著尷尬,但也沒好意思去阻攔人家。
隻不過……
“你們兩個能不能搞清楚一下狀況,現在是你們討論這些的時候嗎?”
她們兩個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因為什麼站到這裡的啊。
怎麼搞了半天,反而她們更像看戲的人了呢。
明心輕咳了一聲,勉強壓下去了一點臉上的磕cp笑容。
“那個,你們不是已經解決完了嘛,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呀。”
宋知禮無語道:“人就在這裡,接下來怎麼處置,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明鏡點頭道:“多謝帥哥哥出手相救,接下來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
宋知禮皺了皺眉,“你們確定自己可以安全回去?”
“嗯嗯,確定,非常確定!”
兩姐妹異口同聲地回答出聲。
“行,那你們路上注意點,我們就先走了。”
“嗯嗯,帥哥哥再見!”
一黑一白的身影剛一離去,明心就忍不住捂嘴笑道:“黑衣哥哥可真粘人啊,走路都不忘牽著帥哥哥的手!”
明鏡道:“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帥哥陪伴在側,我也忍不住,這也不能怪黑衣哥哥粘人。”
兩人磕完之後,這才回頭看向那三個還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男人。
“嘿嘿~”
被廢了一隻手的大高個驚恐道:“你……你們要乾什麼?”
明心雙手合十活動了一下手腕,她壞笑著說道:“哥哥方才不是還說要送我們回家的嘛,怎麼現在不走了呢?”
“我……我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所以現在有點不太方便送你們……”
“哦,這樣啊……”
明心一步步靠近,臉上的笑容有些陰森的可怕。
“不過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啊!!!!!”
……
黴神殿的位置正座落於月半宗的繁華地帶,難怪師尊不讓他動這裡。
宋知禮依舊讓對方等候在外麵,他則是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神殿內。
羽千臨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某個小東西,他冷聲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小書達哆嗦著身體回道:“我也不想啊,是宋知禮不讓我進去的……”
真是的,就知道瞪它,它也很無奈的好嘛!
這座神殿要比想象中的乾淨很多,裡麵的衛生平時應該也會有人來大致清理一下。
宋知禮一走進去就能看到那尊擺放在中間,差不多有五米高的玉石神像。
當看到神像的那張臉時,他才終於明白師尊為什麼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就算這尊雕像已經被人們惡意破壞的不成樣子,但他也依稀能看的出來,這張臉雕的竟然和他的師尊極為相似。
恐怕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黴神長什麼樣子吧。
看完神像之後,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其他地方。
這裡有一個角落堆滿了各種早已生鏽的鈍器。
旁邊雖然沒有注釋的文字,但宋知禮卻能一眼認出這些東西的來源。
他看到的那些壁畫裡,人類用來傷害黴神的利器就是這些東西。
他握緊手指,強壓著自己心裡的怒氣,這才沒有出手將這些東西毀掉。
這裡除了牆上那些刻的栩栩如生的壁畫和這些鈍器,其實還有非常多的書籍。
上麵寫的全都是黴神從最受歡迎的氣運神然後慢慢墮落神壇變為黴神的一係列傳說。
這一係列的記載有很多版本,但大致內容都是一樣的。
宋知禮捧著一本書皺眉道:“最後消滅冰毒寒屍的竟然是一隻火鳳凰?這隻火鳳凰還是一個被家族瞧不起的小神,平時沒什麼本事,沒想到竟然在最後為了人類而跟黴神的屍體同歸於儘了。”
也就是說,因為這隻鳳凰,他的師尊才能就此解脫,從而有機會獲得新的開始。
看到這裡時,他的眼睛也早已被氣的紅腫了。
從書中的線索來看,黴神最後走向毀滅,應該全都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而這個人絕對是天上某位非常厲害的神仙。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要陷害師尊,那麼事情發展到這一世根本就不可能會結束。
天上的那位應該還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宋知禮將書重新合上放在了原位,他目前不確定那個人到底知不知道師尊如今的身份。
若是知道的話……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種可能真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觀察完了神殿,宋知禮正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已經許久沒有出聲的係統忽然開了口。
—(主人,神殿後麵有人,他已經注意到你了。)
(什麼人,重要嗎?)
—(重要,他是羽千臨的三師兄,若是主人現在不主動過去找他的話,他肯定還要去騷擾你的哦。)
(三師兄?他人怎麼樣?)
—(三師兄叫蕭沉,他倒是沒有月青舟和師蚺那麼過分,但此人也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好東西的話,那我就更要去會會他了。)
宋知禮直接向神殿的後門走去。
院子中央的池塘邊,果然有一個披散著頭發的青衣男子正在細細打磨著他手中的一把長刀。
聽到腳步聲,蕭沉淺淺勾起一絲唇角說道:“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宋知禮問道:“我們好像不太熟吧,你找我做什麼?”
蕭沉放下手中的刀,然後抬起頭看向了對麵之人。
“原來你就是宋知禮,之前聽大師兄提起過你,我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將大師兄那樣的人給迷住。”
青衣男子緩緩走到他的身邊,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這姿色的確不錯,不過若是把你送給阿蚺的話,估計你會更受歡迎。”
宋知禮皺眉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挖你大師兄的牆角,然後再把我送給你的師弟?”
“哈哈哈~”
對方忽然笑了幾聲,“你這家夥還真是有趣,你既是大師兄的人,我又怎的能挖他的牆角。”
“那你找我做什麼?”
宋知禮的眼神漸漸移到了剛才的那把長刀上。
“還是說,你找我其實就是想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