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禮配合地伸出小拇指,和對方的手指勾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羽千臨看著他們勾在一起的手指傻笑了起來。
“小狗對……對我真好!”
宋知禮累了一下午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他略帶撒嬌地對麵前之人說道:“師尊,我餓了……”
一聽他說餓,羽千臨立馬將風箏扔在地上,然後火速向廚房奔去。
“等……等我!”
救命,他這個傻徒弟,突然撒什麼嬌啊!
宋知禮從對方的身上收回視線,此刻回想起今日那個變態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就氣的肝疼。
“死變態,今天占了我那麼多便宜,早知如此,我他媽當初就算是被狼吃了也不求他救老子!”
對方占他便宜這倒不是最氣人的。
最氣的是他自己。
他明明應該反感那個人對他的觸碰的,可他偏偏沒有!
“誰惹你不開心了?怎的氣成這樣。”
身後有一道聲音傳來,宋知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轉過身去。
“你怎麼來這裡了?”
此刻走到他麵前的正是他的小大哥初錦寧。
對方仔細觀察了他片刻,發現他的情緒確實不對勁後,這才開口。
“無聊隨便轉轉,我還沒看過仙頂居的風景呢,話說這裡之前好像是禁地吧?”
宋知禮道:“這裡是我師尊的地方,才不是禁地呢,你少聽彆人胡說八道,這些人就是嘴欠。”
他主動將對方帶去了一個涼亭處,兩人相繼坐下。
初錦寧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不妨說出來,我也能幫你分析分析。”
“沒什麼大事,不想說了。”
主要是這個事情讓他著實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想找個人一起狠狠將那個變態罵上一頓出氣,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感覺羞恥的不行。
他本來剛才就準備跟師尊說的,結果最後又生生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也不是他跟自己的師尊害羞,而是他怕對方聽了之後,也會對斷袖之事生出好奇心來。
初錦寧略微有些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我讓你說,你就必須得說。”
得,這位太子殿下又開始發號施令指揮小弟了。
宋知禮沒轍,隻好將那個麵具男對他的圖謀大致說了一下。
“就是這樣,你就說他是不是變態吧,我都說了我喜歡女人,他還跟我糾纏不清。”
“我們兩個性取向都不同,你說他到底在堅持什麼?”
光從他的描述中,初錦寧並不能判斷出那個人是否對宋知禮真心。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看上的人,竟然又多了一個厲害的人惦記。
初錦寧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手指。
麵上卻依舊端著一副為對方抱不平的表情。
“知禮,對方看上你隻是因為你長的好看,你們才見過兩麵,他怎麼可能會真心喜歡你呢。”
宋知禮瞪大眼睛道:“可彆!他最好不要真心喜歡我,我愛的可是大長腿妹子,怎麼可能會跟一個男人有結果。”
他可不想以後的生活裡總被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初錦寧道:“你想錯了,他這種人為的可不是你的喜歡,而是你的身體。”
聽他這麼一說,宋知禮瞬間恍然大悟。
“你是說,他如果睡不到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不是如果。”
那完了,自己今日又一次求人家幫忙。
他已經欠了那個人三次恩情了。
那個變態該不會盤算著要把自己睡三次才肯放過他吧……
光這麼想想,他都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初錦寧自是能看出來宋知禮有點本事。
他不求對方能立馬喜歡上自己,但他絕對不能讓對方喜歡上彆的男人。
“知禮,這種人最擅長騙人了,你千萬不要信了他的話,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宋知禮冷哼一聲道:“你當我宋知禮是什麼人?彆人想欺負我,門兒都沒有!”
他算了算時間,這會兒師尊估計也差不多做好飯了。
他起身說道:“大哥你自己慢慢轉吧,我就先去吃飯了,明日再見!”
說罷,他便朝著另一個方向小跑而去。
初錦寧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底漸漸爬上一抹冷色。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宋知禮隻能成為他一個人的專屬呢?
……
廚房裡。
羽千臨忙著做飯,南玉在一旁忙著彙報。
“尊主,平時跟宋公子走的最近的就是初錦寧和喬夙風。”
“讓開點,擋著本尊的路了。”
“哦,好的尊主。”
南玉聽話的往旁邊挪了兩步。
羽千臨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本尊做飯顧不上收拾你,站門口說去,本尊能聽得見。”
真是的,說個什麼事都要挨他這麼近。
沒看到他正在做飯嗎?
南玉撓了撓後腦勺道:“站門口的話,屬下怕被彆人發現。”
“那就站角落,總之彆站本尊跟前晃悠就行。”
“哦……”
南玉隻好找了個角落乖乖站了過去。
羽千臨道:“繼續說吧,初錦寧和喬夙風是怎麼回事。”
“宋公子經常稱初錦寧為大哥,但他隻有十六歲,而且宋公子好像很聽對方的話。”
“怎麼聽話的?”
“就是對方說什麼,他都會照做,宋公子看起來和他關係非常要好。”
“嗯,下一個。”
這就到下一個了?
尊主聽到這些都不皺一下眉的嗎?
怎麼能這麼平淡……
難道說尊主對宋公子真的隻有利用沒有喜歡?
可若是沒有絲毫喜歡的話,他又乾嘛讓自己成天跟個賊一樣看著對方呢。
南玉繼續說道:“喬夙風還是個小孩子,他非常喜歡黏著宋公子,宋公子也很是喜歡他。”
羽千臨微微點了一下頭,而後問了另一個問題。
“北玉最近在乾什麼,本尊有些時日沒見到他了。”
“回尊主,北玉前些日子去找過鳳玉一次,後來他應該又到魔界打探消息去了吧。”
“你有時間就將他叫回來吧。”
南玉心下一驚,他還以為尊主又要將他遣在彆處。
於是立馬跪在地上道:“屬下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尊主可以儘情責罰!”
此刻羽千臨已經炒好了三個菜,他將鍋鏟扔到一旁,眼神瞬時間便泛起了冷意。
“不要隨意揣測試探本尊的心思,本尊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就算本尊讓你走,你就算求也沒有用。”
南玉顫抖著站起了身子,他拱手道:“是,尊主。”
跟了尊主這麼多年,他又何嘗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
尊主就是那種心懷善意,但骨子裡卻冷的可怕的人。
他可以善良,但這份善良卻是建立在絕對理智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