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書房。

關起門來,氣氛反而更加沉默。

溫榮不說話,溫蓮也不敢擅自開口,他時不時望一眼溫榮,後者正一臉沉思地坐在書桌後。

這間原本大半都放著旅遊、畫冊、文學書或慈善類書籍的書房,最近也一點一點地變了樣子。

櫃子裡是集團這些年的財務報表,書桌上是總公司這一季度的各類企劃案,許多合同上都已經簽上了“溫榮”的大名,隻等第二天被秘書恭恭敬敬拿走,再交給各個不同部門的下屬。

那些文學書也沒被全部清空,他手邊甚至還放著一本旅遊劄記,偶爾有被請到溫家來做客的商業夥伴會來他書房商量公事,總是能看到這一本書,然後再感歎一句“溫總好雅興”。

溫榮往往會回以失落的歎息或者乾脆笑容變淡,接下來就該解釋他有多麼不願插手公司這些瑣事。

畢竟他的夢想一向都隻管風月。

“若不是阿璨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會來插手公司這些事兒,現在可好,每天覺都睡不飽,安排好的旅遊計劃也全都泡湯了,也不知道將來什麼時候才能有空再丟開手,自由自在地去做我想做的事。”

多來幾個客人,這話也就多一個傳出去的渠道。

如今商場上人人皆知——溫榮溫總是一位內心隻有風月,卻因兒子的衰敗被迫上位,雖滿心不情願卻也在商場上展現出了無比手段的人。

他還有個專情的特點——連秦家大女兒那樣花一般的大小姐也被他嚴詞拒絕了。

簡直完美無缺。

這樣的他,開始手經無數決策,麵對無數聽從他命令的下屬,自然而然被迅速養出了越來越重的威嚴氣度。

比如此刻,他沉默著坐在書桌後,一邊旁若無人的沉思,一邊拿著鋼筆慢慢的敲著桌子,溫蓮就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等待著。

直到許久後,溫榮似乎才注意到溫蓮戰戰兢兢的模樣。

他失笑一聲:“你怎麼還出汗了?我是你大伯,你有什麼好怕的?”

溫蓮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沒有怕,隻是不敢打擾大伯想事情,萬一影響你做什麼重要抉擇怎麼辦?”

“有什麼重要抉擇,不過就是孩子們的婚事……”溫榮輕鬆一笑,可眉頭又很快皺起來,“不過也對,那份合同畢竟很重要,雖然還要等法務部那邊的分析,可想來秦見白也不敢拿我們開玩笑。”

他思索著道:“但,他這麼關心阿璨的婚事做什麼?還拿這麼大筆單子跟我們做交易——要不是有那個印章,我都不能相信南港那邊現在跟他們關係這麼好了。”

溫蓮想了想,有些小心的道:“我聽說,秦見白經常去找葉空的麻煩,甚至之前葉空去了花盒,他也巴巴地跟去了。”

溫榮一愣:“你是說,秦見白喜歡那個葉空?”

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和匪夷所思。

“不應該啊,我也沒聽說過秦見白以前有過葉空這種類型的對象。”

他靠著椅子,微微歎了口氣:“真是弄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喜好,要不是害怕強行反對會讓阿璨本就不好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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