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煙散儘,那青衣修土,便已被斬首殺身,奪了鼓,殘屍墜入滿地風雪冰雹,染了一地紅。

而羅仙子,也是一身血裳,麵如金紙,癱坐在地,把花籃祭在頭頂,放出瑞氣千條,金花無數,立起個圓形法陣把周身護著,閉目凝神,嗑藥服丹,緊急運功療傷。

至於鐵蛋,更是高立雲端,身處冰雲亂雪之中,在冰風雪暴間嘶呼調息。手中三尺青鋒閃耀,一葉利刃尖鋒,懸在眉心三寸,一閃一爍,凝聚著道道金光,仿佛貼在眉心的葉子。

「嘶—·程道友,竟也敗了——.」

那最後一名金甲修士,見此情景,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拱手道,

「久聞劍宗大名,道友端的好本事。」

鐵蛋也道,

「承讓。」

那修士又道,

「卻不知我等何處得罪了閣下.—·

然而想不到那羅仙子忽然把眼一瞪,神識傳音,火冒三丈,

「*!劍宗的!數典忘祖!竟給北虜做狗!你有什麽臉拜九陰山!」

鐵蛋把眉頭一抬。

那金冠修士也是無語,也算是知道何處得罪了閣下了,趕忙改口道,

「羅仙子,這位道友劍法精絕,遁法淩厲,怎麽可能是韃虜,如此裝扮,可能是什麽誤會——」

鐵蛋把手一抬,

「彆,我就是北人,來赴殺劫,沒什麽誤會。」

金冠修士住。

羅仙子更是雙目冒火,麵色朱赤,喉嚨的劍口上,真惡升騰如煙,宛如傷口燒著了似的,正在焊接烙鐵一般,

「狗!暗劍傷人!害我道友!卑鄙無恥!死不足惜!看我不殺了你!

飛廉道兄!替我遮攔一息!」

鐵蛋也不說話,抬手把劍惡抹在刃上。

見此戰無可避免,那飛廉道兄也不做小兒女之狀了,便點點頭,飛身而起,

「山方飛廉,請教道友高招。」

鐵蛋也把劍一指,

「光霞山鐵蛋,請賜教。」

兩人對視片刻,神識互鎖,忽然身形一閃,瞬息移行換位!

是的,遁法!見麵就開大!上來就遁身!

鐵蛋自然還是冰河遁形!

已經說過多次了,這部遁法最適合與人戰之用,尤其剛才連拉三個遁身,漫天都鋪成冰風雪暴,施展此遁相當節省道。

所以鐵蛋自然二話不說!上來就遁身突刺!一劍刺破飛廉殘影!

不錯!殘影!這飛廉的本事也不得了!

望觀之,他精煉道息當以神罡真為主,但剛才那法寶打的,分明又是雷霆,而此時竟也因地製宜,借著天地間的冰息雪風,使出了一套不知名的玄冥遁術!

而且其人掐訣遁身極快!戰術判斷也極為老辣!鐵蛋才肩膀一動,他已經猜到對手慣用飛劍突擊!緊急一個遁身移形閃避!

來無影,去無蹤!施展起來竟全無蹤跡!竟然穩穩換位!閃過了鐵蛋的正刺!

不得了,這家夥有點東西!

畢竟鐵蛋打到現在,他全力刺劍的時候,還真沒見幾個人能躲得過去。

如果換個場合,還真想再扭頭刺回去,和他好好盤個手,看看對方能躲幾招,但不是現在。

鐵蛋現在也快沒了。

冰河遁身可以在戰中省氣是一回事,鐵蛋有多少,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些天他又喝湯又吃肉,足一肚子,原本是算計著,準備一路向北,衝到朔方狂奔來著,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今兒全耗在這裡了。

但再是準備充裕,體充足,天賦異稟,連遁四下,鐵蛋內景中的道烈也以劇烈的速度消耗,正經脈內的積蓄被消耗一空。

按照鐵蛋自己的估計,他最多還能借著冰河雪風助力,再遁三次,就要油儘燈枯,連劍都提不起來了。

你彆看三次貌似不少,其實一點也不多!畢竟考慮到場中對手還有兩人,等會兒戰鬥也要耗,怎麽也得留足一發保命吧?

也就是說,鐵蛋剛才抬手就是瞬身突刺超必殺!試圖瞬殺對方的圖謀落空!直接打了一個空!

鐵蛋!大危機!

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鐵蛋陷入絕境,方飛廉卻已經敏銳把握住對手攻勢停滯的苗頭!抓住出招的破綻!瞬時反擊!

「燕鰩飛刃!」

隻見飛廉雙手一揮,金光綻放!竟從袖中打出密密麻麻,上百條飛刀!

不對!飛魚!不是!是飛魚製成的飛刀!!

不錯!這些燕鰩飛魚身長一尺許!蒼鱗赤文,狀如錦鯉,身帶鳥翼!大概是曬成了魚乾又以秘法煉製!鍍上金霜,紋上秘篆!竟煉成前所未見的飛魚刀!劈風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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