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嗬!」

「叮叮叮!」

寶劍閃著青光出鞘,冷鋒在黑夜中跳躍,如閃電般跳躍,在鐵蛋掌中翻折三次。

轉瞬之間,便把自密林裡穿梭而來,銀魚似直奔他脖頸心間,無音刺殺的飛刃短劍,彈飛打偏。

「殺!」

突然遭襲,沒有半點驚惶遲疑,鐵蛋張口噴出神罡劍,閃著寒光的劍刃如一道流星,切開清風樹影,仿佛順著林蔭的間隙無聲滑入林中。

下一秒便聽「噗通」一聲悶響,什麽東西從樹梢墜落下來。

「什麽人!」

聽到這邊鬨起的動靜,一顆明珠驟然亮起,把林地中露營的商隊駐地點得大亮。

刹那間人影紛紛,喬掌櫃和夥計們持刀拔劍,從車篷中翻身出來備戰。

然後他們就看見鐵蛋手中抱劍,麵無表情望向營外。

「沒事,山。」

山?

然後樹林裡一陣悉悉索索,眾人趕緊戒備,便見一個劍宗弟子,扛著一具被青袍蒙麵的屍身從林中走出來,紅著眼盯了鐵蛋一眼,咬著牙道,

「.—·沒事,山。」」

山··—·

喬掌櫃的一陣頭疼,隻好扶額歎了口氣,

「沒事,沒事了,山罷了,大夥回去休息吧。」

乾盛通的夥計們麵麵相。

行吧,你說是山,那便是山吧-—.」·

等眾人回去休息,喬掌櫃也是為難的道,

「道友,咱才走了三天,還沒出葦澤關呢,這每晚都鬨山,也不太好吧·...

鐵蛋轉過頭,看看商隊營地外,聚在一起,同樣麵無表情朝這邊望來的同門師兄。

「和他們說去。」

掌櫃也是暗歎一聲苦也,披上衣服,掏了兩個玉佩,準備了點銀錢,便去慰問那些個,被『山」所害的劍宗弟子。

鐵蛋則摟著劍,背倚著車廂,麵無表情望著黑暗的山嶺。

還能說什麽呢,本山這些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誰管你什麽山界門規的,真是一有機會就動手。

根本不會給你調息休養打嗑睡的機會,頭一垂,那邊飛劍就殺到了,得虧鐵蛋以前做斥候的,早就習慣了幾天幾夜不合眼,所以三天不眠不休也還吃得住。

但你說他們完全不講規矩,也不對,

至少這三天,趁夜鬥了三次,他們至少不上來圍毆。

雖然是兩兩一組的,但每次出劍的隻有一人,另一個就在旁眼睜睜看著,幫著收屍。

矣,彆說劍宗的,仗著人多欺負你,就是單挑,就是鬥劍。

鐵蛋認可這群人身為玄門弟子的自矜。

但他也覺得,這簡直就是愚蠢。

殺人,有什麽好矜持,有什麽好自傲的?把對手砍死才是根本目的吧?

這也就是現在一對八,不,一對五,鐵蛋還沒那麽大勝算,不得不暫時被動防禦著,否則他早就不擇手段殺過去了。

當然也必須承認,這些得了本山秘劍傳承的,雖然隻是築基,但還是很厲害的。

三天交手下來,每個「山』,都能同時駕馭三把飛劍,可能都是同那杜教習學的秘劍吧。

也就是他們戰鬥禦劍的風格不一樣,有上來就大開大合,三劍撲麵,凶猛突襲的。有雙劍糾纏,暗劍背刺的。也有這種偷偷摸摸潛近了,然後猛然刺殺的。這些人單論禦劍的本事,比那杜教習其實也不差太多,看得出這準頭至少是練習過穿針引線的。

隻是很可惜,所有未入劍宗山門,未得劍傳的築基期弟子,都會遇到類似的瓶頸。

那就是手中,沒有像樣的寶劍神兵,發揮出自己真正的本事。

是的,剛才刺來這些,也不能算飛劍,頂多是用金精鐵種打造的利刃,

比之八服青霜,比之劍童劍胚,都要差得多。無論是劍速還是劍利,都對拚不過,被鐵蛋隨手就斬斷了。

所以說到底,他們許多年修行的一身本事,受製於手中無劍,發揮不出來,一對一的,對鐵蛋根本造不出太大的威脅。更彆說神識範圍和真底蘊,也不能和如今開拓了上下丹藏的鐵蛋相提並論。哪怕三對一,鐵蛋都敢和他們鬥一鬥的。

但是八對一,五對一,鐵蛋就不能托大了。

再怎麽算,他再厲害,也就一劍殺三個麽。那剩下兩個人,保守六把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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