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挺好啊……
本來鐵蛋借著周圍腥臭綠汁的掩護,儘量潛入到鎮魔台附近了,但也覺得身上味道太重,若想避開負責警戒的鷹犬,一路攀岩爬上鎮魔台,怕還挺有些難度的,卻真想不到,對方居然自己撤防了……
鐵蛋又在臭汁裡泡了一會兒,確認那些鷹犬是真的走了,不是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便也不遲疑,立刻逆著那瀑布一般,借著噴湧而出的綠汁掩護,順著山岩和墜落的鎮魔鎖鏈向山頂攀爬。
雖然此刻激流泉湧的,綠汁衝得山壁上又滑又濕,一不小心就可能墜落山底,摔個重傷瀕死。不過沒有關係!
鐵蛋本就手足靈活,爬來爬去得如履平地,現在更是築就道基劍種!一身筋骨強化好多輪了,潛力上限可謂成倍上翻,完全可以自吹一句,就是築基期中的霸者!這等山崖峭壁,隨便就上去啦!
而且你還彆說,雖然臭是臭了點,但這綠汁裡確實飽含歸塵真炁,就像那上好的丹漿靈泉一樣,衝刷洗煉全身。這樣一路碧漿灌體,一邊正經奇脈吸收道力,攀上山崖的這會兒功夫,鐵蛋的炁,也回滿了,劍,也磨利了!
好!準備大開殺戒吧!
然後鐵蛋猛一冒頭!
又縮回去……
有人過來了。
手扒著峭壁,鐵蛋偷偷探頭看去,隻見是那世子身邊的一個姬妾,正扭著屁股從鎮魔塔走出來,手裡還提著個食盒,往鐵塔下,直通山穴底部的一條密道走去,一邊扭還一邊氣哼哼罵著,
「賤婢!一時受寵有甚麽了不起了啊!竟打發我去看牢送飯!就你會吹簫是吧!明兒要祭獸的魔子,吃你娘的飯!爭你娘的寵!早晚弄死你這八婆!呸!賤婢!」
「……」
有人被抓住了麽。
鐵蛋轉轉眼珠,擦了把臉,偷偷爬上來,跟在那姬妾屁股後麵,繞道鎮魔台外,進入塔下的地牢。
這樣看來,地麵上是九重道塔封印,地底下應該還有好幾層,就和個釘子似的,死死鑽入山脊,把那魔神鎮壓著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師兄!師兄你怎麽樣!師兄!」
劉小六還活著,給一對鐵鉤串了琵琶骨,用釘骨銬鎖了肋,牽著鐵鏈拷在地牢裡,腳掌也被打了根穿心釘,鑿穿腳底板,封了足三陽經炁脈,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他這還算好的了,大概是魔宮歧視殘疾人生命力,又或者是怕一不小心給這才煉炁的小子打死了,世子想起來沒得玩怪罪,倒是也沒給他五花大綁上大刑,現在還有力氣爬到鐵籠口叫喚呢。
「可惡!可惡!怎麽能死在這!怎麽能死在這種地方!」
小六氣得以頭捶地,卻也無可奈何。
雖然知道殺了囚牛,必遭魔宮追殺,他們師兄弟三人直往通靈秘境出口走,但這天上地上,飛鷹走狗的,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又哪裡逃得出去。
最後三人一路血戰,還是在出口遭了埋伏,被魔宮給堵著了。
行動不便的小六,和受了寒氣內傷的周鳳,當時都被逮住了。大師兄嶽鵬倒是支撐了一會兒,殺出條血路,衝進山洞去了,但也被一群虎豹豺狼追在身後,也不知生死。
可就算嶽師兄能殺出一條生路來,外頭不也是魔宮天下麽,說不準還有洞真宮的人在虎視眈眈。真要撐到他請來師門相救,隻怕……
「唷,還中氣十足呢。」
小六下意識抬起頭,隻見一雙玉足踏在麵前。
那一對粉足如玉似的,頗攝人眼球,更何況現在小六對腳特彆敏感,細細一看,卻發現人家倒也不是赤足著地,趟塵沾灰,其實腳掌指尖,皆有一片片,薄如蟬翼,晶似冰片,花瓣狀的東西包裹著,也不知是什麽法寶,大概是某三垣王京流行的……拖鞋?
而自足踝往上,蓮藕似的小腿上,更是鑲金戴玉,琳琅滿目,佩著各式金圈玉鐲,珍珠銀鏈。
更有天市仙綾纏身,這是由仙蠶絲所製,最上等的素綾,質地輕薄,純無雜物,物色光亮,手感柔軟,多用來裱畫裱圖的,遙遙望去,猶如光霞繞體,湊近了看時,又似一條白蛇留下的蛇蛻蠶衣,蜿蜒盤繞,輕纏於臀股之間。
除了那半透未透,似透非透的綾羅,這妖姬便不著片履了。不過人家到底是仙宮的侍姬,宗親的愛婢,仙綾繞體多是為了使用起來方便,身上的裝備還是拉滿的。
譬如腰間就以金絲環繞,係著條細細的鏈子,仿佛一扯即斷,那鏈子上儲物藏錢的腰牌玉佩一把把一串串,也不知攢了多少私房錢。滿頭青絲更用玉簪鳳釵插著,極儘奢侈華麗,活像開屏爭豔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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