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承天運,禦宇臨邦,夙夜憂勤,以保社稷。 然祈王李鳴,性行乖張 ,妄為驕縱 ,其行不端,勾結妖魔。
為江山社稷計,即日起,祈王李鳴,不得參與政務,不得乾涉朝廷決策,閉門思過,潛心修德,若有違反,嚴懲不貸!
欽此!」
劉振神態嚴肅,朗聲念完聖旨。
李鳴聽完聖旨,整個人好像遭雷劈了一般,直接懵逼了。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不自禁的顫抖。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對李太平展開報複行動,就迎來了這樣的聖旨。
這聖旨一下,他這個祈王,就等於被廢了。
『九龍奪嫡』之局,雖然殘酷,但也不是隨便一個皇子丶公主都有資格參與的。
必須要擁有參與政務的資格,麾下還要擁有龐大的勢力,才有資格參與『九龍奪嫡』。
現在虞皇要剝奪他參與政務的資格,這不就等於直接廢了他,踢他出局?
不!
不能這樣!
李鳴內心咆哮著,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殿下,接旨吧!」
劉振平靜說著,將聖旨放到李鳴麵前。
李鳴顫抖的舉起了雙手,但又閃電般縮了回來。
他不願也不甘就這樣接下聖旨。
「劉監,父皇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我要見父皇,我現在就要去見父皇。」
李鳴抬頭看著劉振,語氣急切說著。
劉振看著李鳴那猙獰與蒼白的臉色,麵無表情說著:
「咱家來這裡之前,聖上說了,他不想見你!」
劉振此話,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直接捅進李鳴的心裡。
李鳴整個人都僵住了,雙眼都失去了光芒。
父皇不想見我!
這是要斷絕我所有的希望嗎?
不!
我不能就這樣認命!
「劉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父皇要這樣對我?」
李鳴雙眼冒血絲,猙獰的看著劉振,如同一頭即將失去理智的野獸。
劉振神色很平靜,並沒有被李鳴這近乎瘋狂的狀態嚇著。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李鳴,道:
「殿下,刺殺楊淩丶盛元輔丶柳誌玄三位大人的遁地鼠被長安公主抓住了。她還將遁地鼠交給了真龍殿。真龍殿的供奉,對遁地鼠進行搜魂後,似乎得到了一些不利於殿下你的線索。」
李鳴聞言,身軀陡然一震。
他知道,自己與那些人合作的事情,一定被虞皇知道了。
不對……
與那些人合作時,我並沒有出過麵。
沒有鐵證!
遁地鼠意識中的線索,不能作為問罪他的鐵證。
絕望中的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大聲喊著:
「你們懷疑是我指使遁地鼠行刺的?」
「證據呢?總不能僅憑遁地鼠腦中搜查到的信息,就對我定罪吧?」
劉振一臉古怪的看著李鳴,淡淡說道:
「殿下……你也是親王,有些事應該比咱家還清楚才對。上位者給下位者定罪,哪裡需要什麽鐵證?都是自由心證。」
李鳴一瞬間再次愣住了。
是啊!
上位者給下位者定罪……什麽時候需要鐵證了?
隻要認為你有罪,你就有罪了。
他平時,給自己的下屬定罪時,很多時候也是沒有證據的啊,他也不需要確切的證據。
他隻是習慣了當上位者了。
卻忘記了,對於虞皇而言,他也是下位者。
「殿下,接旨吧!」
劉振直接將聖旨塞在李鳴手中,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砰!」
李鳴狠狠將聖旨摔在地上,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咆哮起來:
「為什麽會這樣?」
「李太平私自抓了那麽多官員,父皇為什麽不懲罰她。」
「而對我……連確切的證據都沒有,就剝奪了我參政的資格。」
「我不甘心!!!」
他發瘋一般砸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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