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山祭不想讓他繼續鬨,有意勸導。

李源一看,心想自己絕不能止步於此,臉色一垮,‘哭’得更凶了。

甚至,施展出當年的絕技。

揪著百山祭的袖子,以百山祭為原點,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畫圈圈。

稟天宮寶座之上,玄龍天府真君的嘴角都在抽搐。

似曾相識的一幕......

即使猜到了李源的情況,在配合他演戲。

玄龍天府真君還是覺得,自己有點想打人。

這也太丟臉了。

百山祭也是老臉漲紅,被李源鬨騰得有些吃不消。

“哎呀呀,你先起來,先起來嘛......”

百山祭托住李源的雙臂,歎息著。

但李源痛哭流涕,滿臉‘委屈’。

為了不弄臟自己官僚仙衣,他來時,甚至故意穿上了平時的青衫。

加之受罰後的臉色蒼白丶以及眉宇間的隱隱發虛,看起來就像一個文弱書生。

百山祭歎氣,伸手再扶。

李源鐵了心要往地下躺。

拉扯間,一不小心,李源的青衫呲啦一聲,裂出了大口子。

露出了‘雪白’的身軀。

頓時。

在稟天宮值守的天兵,都暗暗扭過了頭去。

連文聖大仙也是尷尬地避過目光。

這......成何體統,有傷風化呀!

連百山祭都蒙了,連連輕咳了好幾聲。

“你...你......”

“穿的凡間衣衫呀......”

李源眨眨眼睛,嘴巴一扁:

“您是知道的,安山走到如今的境地,實屬不易啊!”

“小神也是勤儉節約丶省吃儉用,不敢浪費絲毫仙力,全心全意投入發展之中,這才把安山扶起來哇...嗚嗚嗚......”

李源委屈巴巴,‘遮擋’著自己的身體,‘楚楚可憐’。

老者麵容的百山祭深吸了一口氣,額頭青筋暴起,連拳頭都緊握了幾分。

‘小家夥,差不多就得了!’

‘真君麵前,豈可如此胡鬨!’

百山祭咬牙傳音。

同時,他麵上再度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攔你丶不攔你還不成嗎?”

“老夫頭都被你哭痛了!”

“既然你不肯對我開口,想必是我無法解決之事。那......你便與真君大人訴說吧!”

“唉!”

百山祭深深地望了李源一眼,又對著玄龍天府真君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外界的傳聞更加沸騰了。

山部一名百山祭前來,都未能解決此事!

甚至,歎氣離開時,表示自己無力多管,隻能全權交給稟天宮!

眾仙神疑問。

這安山李源,到底要稟告什麽事情?

動靜越鬨越大,許多仙神本就還沒把注意力從李源的身上挪開,此刻更是關注。

不久之後。

玄龍天府真君現身,眉頭緊鎖,急匆匆離去。

眾仙神更是疑惑了。

莫非這安山李源哭訴之事,連玄龍天府真君都覺得棘手?

怎麽,他安山要炸了?

端著靈果瓜子的仙神更是衝在頭一線,幾乎就蹲守在稟天宮門外觀望。

見眾仙疑惑,不由得嘴角一揚。

“你們可知......這安山李源,要哭訴稟告何事?”

端著瓜果盤的仙神高聲說道。

眾仙神心中叱罵:

去你個發瘟的!

我們要是知道,能站在這兒一頭霧水?

但表麵上,有仙神連忙拱手請教:

“瘟神向來膽大心細,想必是聽到了些什麽。”

“速速與我等分享一二,解解惑罷!”

有些仙神笑著,拿出了一些靈果靈藥,悄悄塞到瘟神的口袋中。

瘟神搖頭晃腦,端著靈果盤子,衣袍一甩,倒是有幾分出塵的氣質。

隻是,眾多仙神都不敢沾染瘟神的袖袍,生怕染上晦氣。

“這安山李源呐......”

瘟神晃著頭,撫著胡須,頗為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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