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微微皺眉:
“大哥,你是一軍主心,怎可草率上陣!”
季秀搖頭,緊甲整裝。
“旭國騎兵裝備精良,戰力強橫,安月的將士們傷亡太大了。”
“範老將軍已戰死,眾將如今都已有各自的負責區域,都在拚死搏殺。”
“我必須得頂上,守住左線!”
季林一把攔住季秀。
“大哥,你若相信三弟,便讓三弟先去!”
季林的神情很自信,也很認真。
季秀怒斥他:
“三弟,你天資聰穎,幼年早慧,父皇對你寄予厚望!”
“但,你如今還年少,經驗不足。我也在信中答應過父皇,不會輕易讓你入前線!”
季秀二十三四的年紀,而季林才堪堪十七歲。
季林還想再說些什麼。
“況且,我是你的大哥!也是一軍之主帥!”
“我沒倒下前,輪不到你上!”
季秀喝止季林,不允許他再攔。
而後大步走出營帳去。
季林眉頭緊皺著,最終歎息一聲:
“可我,並不想要那所謂的厚望啊......”
這一戰打得十分慘烈。
旭國的蛇甲軍訓練有素,戰陣多變而詭異,在戰場上宛如一把尖刀,將戰場的左線完全割裂開來。
蛇甲軍一路衝殺,目標直取乾國關隘。
但借著關隘的地利,季秀領軍,將蛇甲軍一次又一次的逼退。
但蛇甲軍的甲胄十分堅硬,尋常箭矢根本無法穿透進去。
可若投擲戰矛,對武器的消耗又太大。
於是,每當蛇甲軍逼近,想要衝擊城門時,季秀就隻能用大量的箭矢,染上火油,以火箭驅退之。
戰場是一片遼闊的山脈,範圍足有數千裡。
安月負責左側戰場,乾國負責右側戰場。
而兵強馬壯的旭國,直接是一挑二,絲毫不帶虛。
這是國運之戰,誰也不肯弱了氣勢。
十多裡外的右線戰場,乾國大軍被殺得節節敗退。
旭國兩年多以來的侵占領地、肆意掠奪,已經將乾國軍隊的戰意消磨了不少。
一遇到頹勢,乾國大軍便會慌亂,連大多數伍長都想帶頭逃跑,更彆說普通士卒了。
那些先上陣的,都是之前跟隨王相的叛軍。
如今,與敵人廝殺過一場,也算將功贖罪。
眼看乾軍勢亂,乾帝直接立於城頭,親自監軍。
乾國主帥是一位勇猛的中年男子,他一聲令下,傳令十萬精兵出擊!
這支精兵一直韜光養晦,如今猛地出戰,勢如破竹!
乾軍精兵一出,瞬間挽回劣勢。
戰場的右側戰線,一下被壓了回去。
但旭國又怎可能無動於衷。
旭國皇帝隻是輕描淡寫地吩咐自己的主帥大將:
“朕要把乾國的軍心打碎!”
旭國主帥大將會意,直接再度派出五萬精騎,欲要一把將乾國的戰意打滅!
精騎一出,原本勇猛的乾國精兵瞬間阻力大了起來。
鐵騎縱橫戰場,難有敵手。
這是旭國敢於肆意侵略他國的原因之一,也是旭國強大的資本。
成熟的盾甲軍和重槍兵,可以克製這些騎兵,但受限於材料和鍛鋼工藝,乾國一直沒能培養的出。
劣質的盾甲和重武器,不足以阻攔這些裝備精良的騎兵。
眼看乾國戰線吃緊,某位離得近些的安月將領立刻傳呼一聲,帶著士卒趕去支援!
他所處的戰線位於中間偏右,在沒有麵對騎兵和硬甲軍的情況下,壓力反倒小了一些。
可是,這支援之舉,卻中了旭國的計策。
旭國再度派出了一支輕騎,隻有五千人馬,但速度極快。
輕騎從山脈中的某個角落衝出,以閃電之勢,直逼乾國關隘之外的將領營帳。
若是營帳被毀,不說傷亡如何,至少這軍心就會受到重大影響。
旭國兵力強盛,如此打法,就是逼迫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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