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大軍開始往乾國西南方移動。
乾國派來的引路之人,也連忙信件加急傳往乾國京城。
安月皇帝收到信鴿傳書後,就召見了自己的第三子。
安月皇帝的第三子名為季林,身姿高大,麵容板正,身上有種少見的浩然之氣。
季林第一時間明白自家大哥的用意。
“父皇,若要令大軍有理由南下救人,自身又能在混亂中自保。”
“那諸多皇室血脈中,也隻有兒臣可去!”
看著安月皇帝略有不舍的目光,季林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自信。
安月皇帝閉目叮囑:
“此去助你大哥,切記保全自身。”
“朕,就隻有你們兩個可堪培養的兒子了!”
季林彎腰施禮:“兒臣這就去了!”
安月皇帝頷首。
一支輕騎從安月軍營中奔走而出。
而乾國京城方麵。
相臣也很快收到信件。
“南下救人?”
“安月三皇子受困西南山地?”
這位長眉環須的相臣,雙眼間透出陰翳之氣。
“來人!”
身披銀色龍袍的相臣大喝一聲。
馬上有近侍趕來。
“告訴引路之人,兩月內,不管用何說辭,必須將安月大軍引至東邊戰場!”
“否則,本相誅他們六族之人!”
近侍額頭冒汗,連忙領命。
“還有!”
近侍身子起到一半,又連忙跪伏下去。
“叫那些人好生看著,若安月大軍不是為了救人而去,速速報於我!”
相臣揮袖,臉上陰狠之色閃過。
若安月大軍是在扯謊,刻意躲避最激烈的東邊戰場,那他就算再讓一城,也要把旭國騎兵引過去!
良久,相臣又召人。
“叫人,加防京城,嚴禁陌生麵目進入!”
“讓那些個逃難而來的刁民,都給本相滾!”
相臣麵容有些暴戾。
他蓄謀多年的刺殺沒個確切結果就罷了,暗中積蓄的逆反,也被突然而來的戰事打亂!
明明隻要再給他一兩年的時間穩定那些武將,乾國就是他囊中之物!
該死的旭國,偏偏這個時候來犯!
還有那該死的安月,平日裡明明與乾國交好。
既然發兵來援,竟還想避開戰鬥最激烈的關隘?
本相就算是吃虧,也要拉上你安月一起!
手下很快將嚴盤京城的命令傳達下去。
然而,乾國相臣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收信的這段期間,趙挽君等一行人已經混入了京城。
其實,即便他們偽裝的極好,守城的某位士卒,也透過衣袍,認出了趙挽君的模樣。
那士卒看見了趙挽君脖頸的刀痕,也看見了趙挽君那一雙標誌性的鳳目。
士卒曾與趙挽君相識,並因自身之惡,曾多次被‘趙司衙’教訓。
可鬼使神差間,他裝作不知,放了趙挽君等人進城。
因為,那猙獰的刀痕,有他一份。
這是此人心中最大的愧,也是他人生唯一的悔。
換崗間,這士卒摘下頭盔,露出了一個鋥亮的光頭。
——
趙挽君等人潛入了京城,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好下手。
相臣疑心頗重,當初乾帝遇刺,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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