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葉諄躺在床榻之上。
揉著自己的肩膀,得意道:“劉桐,你說朕今日打的怎樣?”
劉桐撇撇嘴吧。
葉諄倒是大獲全勝。
他好歹是有些修為在身上的,雖說不太高吧。
可到底也是練過的,那些從未修煉的百姓如何是他的對手?
隻是打幾個百姓,打的這般驕傲,也著實有些讓人無語。
“陛下神勇,千古無二!”
劉桐違心誇讚了一句。
葉諄更是得意。
隻是得意之後,他皺起眉頭道:“話說回來,這些謠言也著實惡毒了一些!其心可誅!”
“那陛下的意思是?”
“沒意思!”葉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輕笑道:“朕隱於幕後,便是要他們放開手腳,儘情爭鬥,勝負未分之前,自然是各憑本事,這謠言雖然可恨,可卻也是手段之一。”
他眼神中閃過淩厲。
“鬥吧!好好鬥!葉禛掌大權,他要削弱葉胤,葉梟,葉祀。這是必然的,隻是也必然承受著三人的反擊。”
“梟兒呢,一心建功,隻是其餘三人,也都會拚命扯他後腿,可若是梟兒真能有機會在這種情況下開疆擴土,在涼州立足,地盤越大,他的資本就越強!”
“老二老四,若是朕猜的沒錯,此刻應該已經聯手,城中抨擊冶鐵政務的讀書人,也是不少呢,有錢有人,亦是不弱。”
“如此一來,剛好三足鼎立!也算是一種均衡,四人都要承受莫大的壓力!可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遭受磨礪!”
說到這裡,葉諄拿起桌上密報,一邊瀏覽一邊冷笑道:“不過真說起來,葉禛這禦下的本事,可是差了梟兒不少!大權在握,卻反被梟兒一侍妾將了一軍,著實愚蠢。”
劉桐笑道:“陛下覺得宣王此事辦的不對?”
“談不上不對,隻是屬下能力差距罷了!”葉諄目光冰冷道:“這世間,沒有那麽多對不對,但是有些事情,能力強的人,能夠辦好,而能力差的人,就隻能任人拿捏,便是這般道理!所以朕,才一定要選個能力最強之人,繼承皇位!”
說到這裡,他一聲長歎,不滿道:“葉禛,他要打擊梟兒財路,這本無錯,可是如今來看,反而讓人家坑了幾十萬兩銀子!
葉梟增,他減,一來一去,百萬兩銀子的差距便出去了。
從側麵反應出來,這便是兩人用人之間的差距。
梟兒未在唐安多年,卻可驅使一女子,回唐安以商立足,養下九流之人為口舌。
可葉禛在唐安多年,又有幾人能獨當一麵?
他身為皇長子,想要投效他的人,或許身份地位不高,可絕對不乏有能力之人。
比如這次唐安府尹,他安排餘鋒上位,便不可安排其他人嗎?
選此人上位,捕快查扣數十萬兩銀子,必定回稟,他卻未曾到場,可見此人行事不夠仔細,辦事不夠擔當!
反推葉禛,便是他識人不明,用人不力..”
“再反觀鹽鐵生意,蘇銘軒給他製定了策略,但是用人辦事,卻還是要靠他自己。
鹽商運鹽,他可曾派人監管?鹽船下水,他可曾著人查驗?又為何不以軍卒護衛監管?
辦事不夠仔細,便容易出現問題,也容易被人動手腳。”
葉禛搖頭道:“坐在這皇位之上,要麵對的,是無數人的欺瞞,是無數陰謀詭計,是外敵的虎視眈眈,他削減對手勢力的策略雖不錯,可行事辦事卻過於毛躁,不夠精細嚴密。最起碼從目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