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禛的憤怒。

讓等候在他身邊的梅長空有些無奈。

等他發泄過後,梅長空歎息道:“殿下,恕老夫直言,武王雖然在唐安時間不長,可是其本身功績,事跡,卻早已收攏了一些人的人心!

您要針對他,自然會有人心生不滿,您還是要多有些容人之量。

您今日,完全可以岔開話題,沒必要與那鞠斬撕破臉麵,便是他真的指出您的問題,您也應該是微笑解釋應對,展現您的胸懷。

您想想當初葉梟,在朝堂上麵對那大儒王昌刁難,不也是含笑應對?

可您今日在朝堂上與鞠斬爭執,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聽了他的話,葉禛更怒道:“你的意思是,本王還不如葉梟那個莽夫?”

梅長空歎息一聲道:“殿下,您真的認為三殿下是莽夫嗎?

他自回唐安以來,行事固然多有衝動,可您發現沒有,他哪一次,不是安然度過?

他哪一次,又真的被責罰了?

而且每一次真的需要他克製的時候,他都有所克製!

這位殿下,可不是您想的那麽無腦!”

葉禛默然片刻,不服氣道:“他若沒有父皇寵愛,沒有那一身武道天資...”

“可是他有啊!”梅長空搖頭道:“他太清楚他的優勢在哪裡了,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從來都未曾想要在朝中與幾位殿下爭鋒!

可是您看,他在朝中,卻還是累積了許多人望,在百姓之中,亦有仁厚之名!

殿下您與三殿下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如今大權在握!

那您更要讓百官知道殿下您的寬厚。”

話至此處,葉禛的理智逐漸回歸。

默然片刻道:“可我已經將鞠斬趕回家了!”

<ad pos="middle"></ad> “趕走便趕走吧!”梅長空歎息一聲:“畢竟已經發生了,後悔無意,隻是殿下啊,您一定要記住,您現在還未登基,對朝中官員,一定要寬仁為主,對皇室子弟,也一定不可苛責對待。”

正說話間。

突然有太監快步而來。

“殿下,懷東急報,遼陽運河數十艘鹽船翻沒江中,運往各地之鹽,怕是要大幅減少。”

“什麽?”

葉禛猛然瞪大眼睛!

要知道,自從他下令鹽鐵收歸國有之後,蘇銘軒便製定了一係列的手段政策。

考慮過往鹽業皆是由民間商人運轉販賣,貿然收歸,會引起動亂。

蘇銘軒選擇了礦產歸國,各地從商人現有利益中,抽成鹽稅的過渡手段。

而這鹽稅,便是根據運抵各城販賣之鹽的數量抽取。

鹽船翻沒,自然無法運抵各地,這鹽稅,便無從收起。

要知道,他之所以敢動皇商生意。

很大程度上,想的就是鹽鐵歸國,稅收增加,便是少了一些皇商收益,大乾朝廷也可以輕鬆維持運行。

可是這鹽船一翻,利益不但沒有,反而還會導致鹽價上漲!

二皇子府上。

此刻,他正和四皇子坐於一席。

而牛安,則是滿臉諂媚的在一旁伺候。

葉胤冷笑道:“老大不是要收鹽稅嗎?我看他這回怎麽收,鹽船都翻了,各地都沒有新運之鹽,這鹽稅他一分也得不到!”

說著,他看向牛安,笑著吩咐道:“你就按我之前交代的,鹽價明天開始,漲一倍,三天後,漲三倍,十天後,漲五倍!半個月後,漲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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