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隱跟石神公主雙修《血神經》之後法力暴增,兩人聯手施展的血魔禁網威力無匹,時竹狂催六根清淨竹也抵擋不住。
他便放出九口軒轅劍,化作九道龍形劍光張牙舞爪向上下四麵衝去,要將禁錮自己的血光擊碎。
便在這時候,屍毗老人忽然出現,大喝一聲:「不許在我這裡動手!」他將拂塵揮動,立刻便有大量修羅血焰憑空落下來,將血色光網包沒其中,隔斷了鄧隱二人指尖魔光跟魔網的聯係。
他那血焰之中有億萬根金刀金劍丶金針金戈,齊往中央射去,硬上時竹刺出來的尖劍鋒,隨著叮當急響,全被絞成碎片。
但那些金刀金針之上,全都附著有形物質的陰魔,刀劍雖然碎裂,陰魔卻順著劍光反攻時竹的心神。
與此同時,隨著屍毗老人揮動拂塵,下方的地麵從中裂開,魔光魔王,伴隨著萬千陰魔一起發力向內收縮,再次將時竹禁錮,成了個猩紅的大肉球,從裂開的地麵跌落下去。
屍毗老人再將拂塵一甩,地麵重新合攏,恢複如初。
他端坐在黃金蓮座之上:「他已經被我關入魔牢之中,不足為慮,待我們商議完畢,再行發落!」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鄧隱聯合了,接下來就是要仔細討論如何聯合,聯合到什麽程度,事成以後怎樣瓜分戰果……
再說時竹,被三大高手聯合施法封印,接著被顛倒五行,挪移空間的方法直接傳送到了魔牢裡麵。
屍毗老人當年認為阿修羅道走不通,想要於佛門之中尋找出路,就開始參修佛法。
當時他要靜心參禪,把自己養煉千年的十二大神魔強行斬出,但又舍不得毀去,就花費了許多心力修建了這座魔牢,把十二個魔頭關押在裡麵。
越是利害,使用方便的魔頭,越跟主人連心,到最後越難分離。
屍毗老人這魔牢通體用太白金精鑄造而成,內射佛魔兩道的製魔法術,但隻能限製這些魔頭無法出去,心氣上的聯係還在,魔頭經常在魔牢之中哀嚎呼叫,或是求告,或是怒罵,聲音直接在屍毗老人的腦海之中響起。
屍毗老人隨著法力越來越高,接連數次加固魔牢。
直到他後麵棄佛返魔,又把這些魔頭召喚出去帶在身邊,這魔牢也就空置下來了。
時竹被他們三人聯手封印,用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終於用軒轅九劍加六根清淨竹將魔光魔網攻破。
雙足踏在堅實的金剛地麵上,他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地板和牆壁都是白色金屬,浮雕著各種詭異的符文,有佛教的,也有魔教的,頂棚是分成六瓣的穹頂,上麵不止有符文,還有許多修羅夜叉,神魔鬼怪。
他才一現身,這些符文便開始湧動起魔光血焰。
時竹站在原地不動,以免觸發魔陣。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牆壁上釘著的另外一個人。
一個長得很英俊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身上穿著一身白衣,麵如冠玉,眼內重瞳,被幾根金矛穿過兩肩琵琶骨,雙手雙腿等處生生釘在牆壁上,牆壁上的符文不斷噴湧出一道道的修羅血焰,如同小蛇般鑽進他的鼻孔耳朵裡麵,灼燒他的內臟元神,令他痛苦萬分。
「你是……阮征?!」時竹認出對方的身份,峨眉派齊漱溟座下的得意弟子阮征。
阮征費力地睜開眼睛看過來:「您是……您是枯竹前輩。」
時竹這一世以黃山派掌門的身份在中土行走,也做下許多大事,但峨眉派等人依舊固執地管他叫枯竹,長輩叫枯竹道友,晚輩叫枯竹前輩。
他們是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看到現在的時竹,依舊懷念,也隻認可當年的枯竹。
「枯竹已經不在了,我如今姓時,名叫時竹。」
阮征作為齊漱溟的得意弟子,時竹也在大場麵時候見過幾次,但並沒有說過話,阮征也很少參加峨眉派的集體活動,因此並不熟。
時竹看著對方,有些發愣。
阮征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當然他現在受著修羅血焰煉體之刑,本就難過至極:「前輩可是看出有什麽不妥?」
時竹笑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問我看出來有什麽不妥嗎?你自認為很妥嗎?」
阮征苦笑:「我這都是過去的孽緣,也是沒有辦法。」
「相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