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婚後(1 / 1)

妾寶 綠藥 3191 字 1個月前

第一百零一章

月皊氣惱地想要將自己的腿縮回來。本就是鼓起勇氣才能這般,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她心裡又羞又惱。可她還沒來及將腿縮回來,江厭辭已握住了她纖白的腿。他俯身下來,吻一吻她蹙的眉心,低聲道:“就當是吧。”

“怎麼能就當呢?是就是是,是就是是。你能……”月皊被堵了嘴,餘下的話再也說出來。

起先她還在因為自己的猜錯,和江厭辭的將錯就錯而高興,推拒江厭辭。江厭辭側身,撿起落在一旁的肚兜將月皊的雙手交疊綁在一起,壓在她的頭頂。

“你……”月皊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敢置信地望江厭辭。她完全想到三郎會把她綁起來!

江厭辭卻很認真地她:“被綁起來和抱,你選一。”

“哼。”月皊高興地將臉偏到一旁,去江厭辭。她十分有骨氣地強硬了一回,決定妥協。

可是後來當江厭辭將綁在她手腕上的肚兜解時,她反倒主動緊緊抱過來,哭一聲聲喊三郎。

夜深了。月皊偎在江厭辭的肩頭陷進深眠,香軟的氣息撫過江厭辭的頸側。江厭辭合眼卻並沒有睡,在香濃的夜『色』裡貪戀地嗅她靠過來的香軟氣息。多時,江厭辭輕手輕腳地起身。縱使他將動作放輕淺,可還是在起身的刹那,使月皊睡夢中嗚嚕哼唧了一聲。江厭辭了她一眼,欠身拉床頭裡的抽屜,取出裡麵的『藥』。

江厭辭掀被子,檢查了一下月皊的身體,略皺了皺眉,才將瓷瓶裡的消腫『藥』抹在指上,動作輕柔地給她塗抹。他將『藥』瓶放回去,重新在月皊身邊躺下時,月皊雖是在夢中,也會下意識地靠過來,將雪腮軟軟地挨江厭辭的肩頭。

江厭辭轉過頭,望向月皊酣眠中微微泛了紅的麵頰。他由出一絲渴望,想要去親一親她的臉頰。可終是因為擔心吵醒了她,而作罷。

他沉靜地凝望月皊,心中出滿足的情愫。在他的前半裡,是刀光劍影,是影單影隻,是仇恨。可是如今那些都是過去了。那些荒唐的過去,已被他斬斷。如今他有了家,有了母親有了姐姐,還有她。

縱使過去的路灰暗,前路卻是花團錦簇。

江厭辭終是沒忍住,還是吻了月皊的臉頰。親吻一始,便能隻是淺淺一吻。輾轉之餘,終是將月皊給弄醒。她揪眉頭哼哼唧唧,又軟綿綿的語氣說責怪的話,一雙纖柔的手臂卻環他的肩,一邊打哈欠,一邊湊過去額頭蹭一蹭他的臉。

這邊情意濃濃,東宮裡卻冷清至極。

東宮的太監和宮婢們被遣去彆處少,仍留下做事的人也噤聲。

“殿下,您歇一歇吧?”春子心疼地望前太子李淙。千萬般勸解的話,卻因為了解李淙,而說出口。

已兩天了。

李漳站在這裡抄寫書已兩天了。

一張張寫滿文的巨幅長條宣紙鋪落滿地。

縱使是身強體壯的人也起這樣的折騰,何況是本就身體太的李淙。

“您這樣,身體吃消啊!”春子壯膽子走過去,去奪李淙手裡的筆。

春子也沒有想到這樣輕易地了手。他望了望手裡的『毛』筆,再向李淙。

李淙仍保持原本的姿勢,右手仍舊懸在那裡,似手裡還握那支筆。

半晌,李淙突然口,聲音低弱沙啞。他:“你說,母後是是很後悔下?”

“殿下……”春子紅了眼睛,心酸已。

李淙緩慢地垂目,望鋪滿桌案的文。他輕顫抬起左手,指腹輕輕撫過一文字。那些文字像是在瞬間活了起來一樣,有火一樣的灼熱溫度,烤他的指腹,火辣辣地疼。

“殿下,咱們回寢屋休息一會兒成成?”春子再一次勸。

李淙一動動,像魂被抽離了一般。良久,忽然一陣目眩,向後倒去。春子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卻見李淙已昏了過去。春子反倒是鬆了口氣,趕忙招呼外麵的人進來和他一起將李淙扶到床榻上去,又讓他早就吩咐人請過來的太醫給李淙把脈、『藥』。

春子打量太醫臉上的表情,心中出很祥的預感。太醫鬆了手,往外走。春子立刻跟出去。

“殿下這舊疾若按時服『藥』調理並無大礙,可是殿下喝『藥』又鬱結心中,實在是傷身很。你們這些在殿下身邊做事的,還是多勸解。”太醫道。

春子連連點頭。待太醫了方子,他親自送太醫往外走。

“必送了。殿下身邊離了人。”太醫道。

春子點頭,在簷下目送太醫走遠。他沉思了片刻,李淙身邊的宮婢和太監稟話:“最近盯點,整東宮都準談及江家的喜事!”

因孝而的自責和痛哭,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而心上人的另嫁,卻是李淙願也能宣之於口的痛。

之前為了順利解去太子的身份,李淙故意停了『藥』,讓自己的身體更病弱。當儲君已廢那一日,他終於始接過春子遞來的湯『藥』。

春子仍然記那一日,李淙喝『藥』時溫柔的神情。

李淙說,可春子知道,殿下在喝『藥』的時候,一定想讓自己更健康些,再去見心上人吧?

春子長歎了一聲。

·

月皊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時江厭辭已在身邊,她過藕元,知江厭辭一早就出府去了。

睜眼睛的時候沒能見江厭辭,這讓月皊蹙了蹙眉,有點心。她心裡想明日可能再起這麼遲了,應該早早起來才是。就像話本裡說的那樣,妻子應該早早起來與夫君一起過早膳,再親自送夫君出,這才是賢妻的樣子呀。

她做賢妻。

月皊坐在銅鏡前,握木梳梳理的頭發,心裡想自己第二天一定能早起!

江厭辭中午也沒回來。月皊跑去跟母親一起飯。隻她和母親,姐姐和姐夫並沒有來。

“姐姐和姐夫怎麼沒有過來呀?”月皊。

華陽公主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若是厭辭在家,你也會過來和一起進膳啊。”

月皊愣了一下,琢磨母親這話。她聲辯解:“才是這樣的。阿娘說像孝女了呢……”

華陽公主笑笑,道:“你們夫妻怎麼舒服怎麼來,本來就每日都過來和一起進膳。這孝道啊,又體現在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兒上。”

月皊彎起眼睛來笑。

侍女將最後兩道菜端上來,卻是點心。月皊倒也是特彆喜歡吃甜食,隻是點心『色』澤鮮豔樣式可愛,漂漂亮亮的樣子上去就讓她很想吃!

月皊華陽公主一連吃了塊紅豆餅,她想了想,說:“阿娘,想做甜點。等會了,天天給阿娘做!”

華陽公主想了一下,才笑說:“啊,那等你。”

月皊轉過頭藕元說:“一會兒你去姐姐想吃什麼甜點,讓她選一件!”

她又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般:“就件簡單的。給自己做透花糍,給阿娘做紅豆餅,再給阿姐做一樣她挑的!”

華陽公主笑:“那厭辭的那份呢?”

“三郎也吃透花糍。”月皊琢磨了一會兒,“世間糕點千千萬,可是記三郎隻有透花糍吃多些!”

華陽公主意味深長地望她,提點:“傻閨女,那是因為你喜歡。”

月皊愣了一下。原來是這樣的嗎?

馮嬤嬤從外麵進來,稟話:“公主,二房的人今天一大早始搬家,東西都收拾妥當了。過來一句公主有沒有午休,方方便過來辭彆。”

華陽公主知道老二的那兩兒子大概是願意過來見她的,過是出於規矩。華陽公主道:“就說剛躺下,就見了。讓他們以後各自珍重。就算從江家搬出去了,也仍是江家人。”

“公主還是心善。”馮嬤嬤道。

華陽公主擺了擺手,讓她退下了。什麼心善心善的,也過是想晚輩們都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至於連累下一輩兒。

到了下午,三房也始收拾東西準備搬走了。

江雲蓉跑來找月皊的時候,月皊正在嵐瀾和鳴整理書冊。前段時間她跟微黎習調香的時候,也沒少翻書。這些書冊都是寶貝,她想婢女們整理,省她自己找到了。

“夫人要是想見,去將人攆了。”阿淩說。

月皊想了想,道:“讓她進來吧。”

江雲蓉進來的時候,月皊望了她一眼,由意外。在她的記憶裡,自己剛回長安時,二姐姐她很。二姐姐曾也是模樣漂亮的人。可是如今的江雲蓉雙頰凹陷,眼底發黑,那雙仍舊溫柔明亮的眸子如今暗淡無神,仿若一潭浮滿腐屍的死水。

月皊皺皺眉,說:“何必將自己弄成這樣子呢?就算離了孔家,這世上又是隻有一孔承澤,你又是何必折磨自己呢?”

江雲蓉冷笑了一聲,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虛偽的人。怎麼,孔承澤在你眼裡什麼都是?你上他?”

月皊沒想到江雲蓉這時候過來還是這樣的態度,她厭煩地皺眉,高興地說:“你喜歡的人,當成寶貝的人,彆人就會上嗎?就是上他啊。人長怎麼樣,站都站直!說話慢吞吞,做事情優柔寡斷沒自己的主意,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還磨磨唧唧煩人!”

“你!”江雲蓉旁人說這麼多孔承澤的壞話。了月皊這些話,她氣臉『色』漲紅。她努力壓了壓火氣,冷哼一聲,道:“你既然這麼上他,還要挑撥和他的關係,這樣來那你是真的品質惡劣,壞透了!”

“怎麼使壞了?”月皊氣地站起來,“你怎麼能因為一男人,眼神都使了呢?有沒有那麼一回是主動提到他?又有沒有那麼一回是主動和他說話?他三心二意,忠於自己的妻子喜歡上了彆人,你怪他,為什麼怪呀?”

月皊真的很氣,她實在理解那溫柔和善的二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當真是情愛能讓人蒙蔽了雙眼嗎?

恰逢江厭辭從外麵回來,他邁進檻,手裡拿一支糖人。

江厭辭連都沒江雲蓉一眼,望月皊,道:“你要的老虎。”

月皊心口的氣憤頓時消散而去。她起身,邁歡快的步子朝江厭辭奔過去,心心地接過他遞來的糖人。

她彎眼睛,:“那明天還有的吃嗎?”

江厭辭頷首。

月皊了手裡的老虎,說:“連續兩天都是動物,明天想吃漂亮的花。”

江厭辭再點頭。

江雲蓉側轉身,望立在口說話的夫妻。她心裡產了一絲猶豫,:“你真的從來沒想和搶孔承澤?”

月皊輕哼了一聲,耀武揚威地朝江雲蓉舉了舉手裡的糖人,軟綿綿的語氣裡含分的傲氣:“那孔承澤連的三郎千萬分之一都如,乾嘛要和你搶!”

江厭辭望過來,盯月皊此刻抬下巴驕驕傲傲的模樣。

以前,月皊實在乾出說一壞話的事情。實在是被江雲蓉氣急了,終於能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那孔承澤,也就你能把他當成寶。真的是怎麼樣嘛。”

江雲蓉今日過來,是因為孔承澤病厲害,昏『迷』中反複喊月皊的名字。江雲蓉是過來求月皊去見孔承澤一麵的。了這麼多月皊孔承澤的貶低,江雲蓉一而再再而三地壓抑火氣,終是有些壓住了。她冷笑:“如果你真的上他,又要使那些手段,就說明你是壞東西,過幸福想來害!”

江厭辭還在旁邊呢。月皊願意江厭辭有什麼誤解。更何況,她實在是被江雲蓉一次次的針煩行。她氣哄哄地衝到江雲蓉麵前,氣道:“你一天到晚說使手段,到底使什麼手段了?穿漂漂亮亮就是使手段?給你送禮物、找你說話,也是借機見孔承澤的手段?你腦子是是使!”

“那你為什麼要害的孩子!”江雲蓉發了瘋一樣地吼出來。

她這樣實在嚇人,月皊由連連向後退了兩步。江厭辭走上前來,伸出手來撫在月皊的後腰。他冷聲:“送客。”

白沙和芳甸趕忙過來,一人一邊拉住江雲蓉的手臂,拖她往外走。

江雲蓉如今瘦骨嶙峋,完全掙。她被拉往外走,走到口的時候,她拚了命地回頭,惡狠狠地盯月皊:“紫粟糕!紫粟糕本來沒什麼,可是和茉莉搭在一起容易讓人產。你明明知道喜歡芙蓉!還拿紫粟糕送!讓吃了那麼多!”

月皊愣住。

江雲蓉已被拖到了外麵。

“慢!”月皊立刻喊停白沙和芳甸。

月皊追到口,望江雲蓉道:“可是沒有送過你紫粟糕啊!說孕『婦』吃東西有很多避諱,要很心才是。知道那些避諱,所以敢『亂』送東西。從來沒有送過你吃的東西!一粒米一滴水都沒有!”

“承澤明明說是你送來的!”江雲蓉大喊。

月皊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再望江雲蓉一字一頓地說:“沒有送過你任何吃的東西。”

“分明就是你!”

一直沉默的江厭辭忽然口,他:“你到紫粟糕是在孔承澤向你提出和離之前還是之後?”

江雲蓉愣住,懂,也想懂江厭辭為什麼這麼。隻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江雲蓉如今模樣,並能引江厭辭半分憐憫,他冷冰冰地說:“如果他想拋棄你,孩子自然能留。”

“可能的,可能的……”江雲蓉的身子滑下去,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她一直在搖頭,又反反複複地重複可能。

而此時此刻,孔承澤正蜷縮床榻上,一陣陣咳嗽,沒有血,卻咳他脊背弓起來,五臟六腑都在疼。

孔家請了很多有名望的醫者,可是誰也說出孔承澤患病的真正原因。

隻有孔承澤知道,是他造了孽,如今遭到了報應。他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見一血淋淋的嬰兒往他身上爬。

江雲蓉流產的那一日,他就始後悔。那是他的親骨肉啊……

那一日的宴上,秦簌簌他低語:“若孩子下來,月皊就更會和你有牽扯的。”

她輕輕笑,暗示:“廿廿上次還和說你是很的人。”

那段日子,京中人都知道月皊和秦簌簌走很近。孔承澤受了誤導,明知道那妻妹總是避他,也願意相信她他也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感。

那時候啊,他心裡想縱使能和江月皊在一起,他也應該和江雲蓉分,一乾乾淨淨的身份,去喜歡她。

“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孔承澤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望床榻頂端喃喃。

那渾身是血清五官的嬰兒又來了。他從窗口爬進來,所之地留下一道血痕,像那一日從江雲蓉身下蜿蜒而淌的鮮血。

後悔充滿了孔承澤的胸腔,他痛苦地慢慢閉上眼睛。

·

月皊太心。手中的糖人已吃完了,她的手仍舊攥那支細細的木棍發呆。

支摘窗,春末夏初的暖風從外麵吹進來,溫柔撫過她姣的麵靨。

江厭辭去了江月慢那裡一趟,回來時,見月皊還坐在窗下發呆。他走過去,將手搭在月皊的肩上,:“發什麼呆?因為江雲蓉心煩?”

“也是,也是。”月皊轉過臉上,臉蛋上五官皺巴巴的,寫滿了心和愁容。

江厭辭將月皊手裡糖人木簽拿,瞧見她的手上沾了一點糖人流下來的糖水。他彎腰,手掌『摸』到月皊的腰側,『摸』到了帕子,一邊給她擦手指頭上的糖漬,一邊:“那是怎麼了?”

“就、就是理解……”月皊苦惱極了,“情情愛愛真的會讓人變成瞎子嗎?”

江厭辭垂眼,專注地給她擦手,沒接話。

月皊另一隻手攥住他的衣角拉了拉,軟聲:“三郎你說話呀,是是呀?”

“嗯。”江厭辭應一聲,再道:“在眼裡月皊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堅強勇敢人。”

月皊眨眨眼,再眨眨眼,慢慢回過味來。她軟哼了一聲,低語:“胡說八道!”

月皊手指頭上粘的糖漬已乾了些,江厭辭絲綢帕子擦了一會兒,再指腹蹭過仍舊覺黏黏,便放下帕子,拉月皊往浴室去。

他端來一木盆,再往盆中倒了水。見月皊還呆呆立在一旁瞎琢磨,他隻將人拉過來,幫她洗手。

過了一會兒,月皊垂下眼睛,望江厭辭給她洗手的樣子,她聲說:“喜歡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能再更喜歡三郎了。要然會變瞎變傻的……”

江厭辭給她洗手的動作頓了頓,抬抬眼,一言難儘地瞥了她一眼,抽過一側架子上的棉巾,給她擦去手上的水。

擦了手,他終於忍住說出來:“月皊,你是真的笨。”

論誰被說笨也會高興,月皊先皺皺眉,高興地瞥了江厭辭一眼,可沒過多久,她又點點頭,鬆了口氣地喃喃:“還,三郎還沒被情情愛愛毀掉……”

晚上,臨歇下時,江厭辭立在桌旁,從抽屜裡取出一漆黑的瓷瓶,從裡麵倒出一粒『藥』丸就水服下。

月皊坐在床榻上望他,:“三郎怎麼了?是病了舒服嗎?為什麼天天晚上都要吃『藥』?”

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江厭辭睡前都吃了這『藥』。大婚那日的晚上月皊心裡緊張極了,懵懵地忘了。昨天晚上她時,江厭辭也沒回答。

江厭辭坐在床榻上,月皊急急拉住他的手,關切地:“三郎,你要是病了告訴呀。”

“沒有病。”江厭辭放下床幔,掀被子躺下來。

可是月皊並沒有跟躺下,她仍舊坐在床榻裡側,揪眉頭,冥思苦想。她抬起眼睛,望向江厭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厭辭拉月皊的手腕,將人拉到懷裡。他剛要吻上來,月皊壓羞窘,豁出去了口:“三郎,、知道有些男子會服『藥』幫助那……但、但是『藥』吃多了身體呀!”

“什麼?”江厭辭解其意,疑『惑』地望向月皊。

月皊紅臉,嗡聲喃喃:“要吃『藥』讓、讓……讓匕首變那麼大……”

終於說出口了,月皊迅速低下通紅的臉。

江厭辭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月皊說的是什麼。他忽然就笑了,笑又無語地手指頭戳了戳月皊的腦殼。

“避子的『藥』。”江厭辭沒氣地說道。

“啊?”月皊猛地抬起臉來,驚愕地望江厭辭。

江厭辭忽覺應該提前跟她說一聲。他解釋:“最遲,來年春會領兵出征。這一走大概要兩三年。等回來咱們再要孩子。”

管是孕期,還是孩子出頭年,他怎麼可能舍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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