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
對德魯恩異形的最終討伐比想像中的要費力不少。
在摩根,紮哈瑞爾與一百名暗黑天使亂入到這場戰爭中之前,三名原體與他們的子嗣已經在這個死寂且褻瀆的星區中,奮戰了整整六個泰拉標準月之久,在此期間,他們唯一所能見到的,就是數以千萬起的,如同乾癟行屍一般的,受控製的人類,以及那些最為扭曲與褻瀆的控心異形。
莫塔裡安與他的死亡守衛們鍥而不舍地清洗一個又一個充斥著那些身材腫脹,長滿了觸手的靈能怪物的世界,巴巴魯斯人懷著巨大的熱情將這些異形在銀河中的最後一絲痕跡都徹徹底底地清除:就像他們在過去的幾十年間所做的那樣。
哪怕是最挑剔的軍官也無法在任何方麵詰難死亡守衛之主對於這場滅絕戰爭的熱情與態度,除了極少數的場合外,莫塔裡安總是身先士卒,他會握著那把充斥著回憶的鐮刀,揮舞著那把帝皇親自賜予的異形手槍,衝在軍團的最前端,他的左右與身後則是無窮無儘的死亡守衛的浪潮,他們就宛如一場不可阻擋的白綠色的沙暴,將那些褻瀆異形的一切抵抗與絕望掙紮統統踩在了腳下,挫骨揚灰。
第十四軍團既沒有戰吼,也沒有肉眼可見的激情,有的隻有將每一場戰爭與屠殺貫徹到底的堅韌與頑強:毫無疑問,此時的他們是偉大的戰士,而此時的莫塔裡安也是為了人類開疆辟土的功臣。
最起碼,在這一戰中,他居功至偉。
所有人都這麽想,無論是艦隊中的每一個凡人水手,還是軍團中的每一名阿斯塔特戰士,亦或是同樣參與並指揮了這場戰爭的兩位基因原體:察合台無所謂其他人會怎麽想,而荷魯斯恰恰想要其他人這麽想。
對於牧狼神來說,像這種收複一個星區,剿滅一種異形的功績對他來說,已經無足掛齒,他的履曆與野心中擁有著那些更為龐大丶更為瘋狂丶更為輝煌的渴望。
而如果像這樣的些許功績與謙讓就能喂飽莫塔裡安,讓這位掌握著一個強大軍團,本身也實力不俗的兄弟能夠進一步的融入他荷魯斯的小圈子裡麵,那就是一筆最為劃算的買賣:荷魯斯很清楚他的巴巴魯斯兄弟也許對於帝國與帝皇並沒有像他那樣真摯的感情,但他並不為此而感到憂慮。
在牧狼神的心中,隻要莫塔裡安還能與他保持最真摯的情誼,那麽與這位巴巴魯斯之主直接效忠於帝皇,也並沒有更多的區彆。
至於察合台,則根本無需這麽麻煩,荷魯斯很清楚冰藍天穹之主所需要的並不是所謂的功績丶愛戴或掌聲:儘管大多數原體體會為此而沉醉。
察合台真正想要的,其實是那種兄弟之間並肩作戰的情誼,與子嗣一起飛馳殺敵的自由,可汗的利刃不會為了所謂的利益與人情而揮舞,但他會為了自己的子嗣而揮舞它,也同樣會為了自己的兄弟而揮舞它,甚至會為了那些素未謀麵的的弱者而揮舞。
至於他們的感謝,恐懼,誤解甚至憎恨?
這從不在察合台所在意的範圍之中:這位來自喬戈裡斯的大汗適時地拋棄了無數的所謂榮耀與人生價值,隻留下那些最真摯丶最高貴且最值得去堅守的。
他不會去爭奪。
卻也不會妥協。
荷魯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成為了察合台真正的兄弟,而不是所謂的血親。
而當帝國的聯合艦隊終於撕破了無數的阻礙與強敵,長驅直入到了德魯恩異形的褻瀆帝國的最後一個節點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蒼白且巨大的世界,哪怕是遠征軍中的所有艦船集結起來,也遠遠無法阻止恒星的光芒照耀到這個充斥著苦難與惡毒的地獄。
在死亡守衛的榮光女王級戰艦上,牧狼神花了大約十五分鐘的時間,詳儘地公布了這一次的作戰計劃:首先,第一波登陸部隊將全部由莫塔裡安的子嗣組成,死亡守衛軍團將獨享作為先鋒的榮耀,而莫塔裡安本人也將與他的子嗣並肩作戰,他會跟隨著第一批空投艙抵達地麵,先於自己的子嗣去迎接那些最為致命的防空火力與抵抗者。
第二波登陸部隊則是由荷魯斯與可汗,還有他們精挑細選的精銳所組成,摩根與一部分最好的暗黑天使也將加入其中,而蜘蛛女士本人則是被牧狼神特意留在了自己的身邊,荷魯斯甚至特意為她安排了一位【護衛】。
第二波登陸部隊將分兩個方向前進,作為第十四軍團主攻方向的側翼,為其掠陣,直到莫塔裡安的大軍在正麵鑿穿那無窮無儘的行屍走肉所組成的浪潮,找到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個德魯恩異形唯一的統治者:巴巴魯斯之主將執著於這個目標,除此之外,他不會在意任何事情,而對於那些殘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德魯恩異形軍團,莫塔裡安以一種不屑的態度將它們扔給了白色傷疤軍團。
而當死亡守衛最終穿透了異形的層層阻礙,找到了那個唯一的目標的時候,無論其他戰線的戰況如何,三位原體都將再一次的團結在一起,並肩作戰並且殺死那個強大的異形,而在牧狼神的建議倡導之下,莫塔裡安勉強同意了:察合台麾下的風暴先知們會是唯一一個參加此次斬首行動的部隊。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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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會是你我二人會在這裡的原因,摩根女士。」
牧狼神為第一軍團的貴客所特意留下的保護者,或者我們乾脆的稱呼其為艾澤凱爾—阿巴頓,正用一種紆尊降貴的緩慢語氣,頗為耐心地解釋著這一切。
在此期間,阿巴頓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此時的影月蒼狼軍團一連長已經是全副武裝,甚至穿上那件比他的武藝更為強大,也更為重要的終結者鎧甲:這座鎧甲本身就象徵著阿巴頓絕大多數的戰鬥技巧與智慧。
而此時,這位牧狼神麾下最為勇敢的戰士,也是整個第十六軍團最為魯莽的連長之一,正將自己的頭顱龜縮在終結者盔甲那嚴密的保護之下,眯起自己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顯得有些過分單薄的銀色身影。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丶單薄且弱不禁風,仿佛隻要阿巴頓手中的巨劍隨意一揮,便會輕而易舉的將她劈成兩半兒:但荷魯斯之子可沒有蠢到那樣做,事實上,他早就聽聞過這位【飲魂者】在冉丹前線所積攢下來的,那幾乎可以稱之為瘋狂而可怕的名聲。
總有人覺得阿巴頓是一個單純的蠢貨,無論他的戰友,還是他的對手中,都有人這樣認為,而阿巴頓也從不屑於去辯駁這些錯誤的觀點,恰恰相反,他把它們看作是未來的戰鬥中某些可以利用的機會。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一個真正的蠢貨,一個蠢貨是無法成為荷魯斯最信任的顧問之一的,也無法成為影月蒼狼軍團實至名歸的高層軍官,隻不過在大多數時候,阿巴頓其實並不需要運用他的智慧而已。
但現在,需要了。
實話實說,阿巴頓卻已經感受到有些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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