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讓她都微感恐懼的高手,以後會給她帶來障礙的吧?
不如將他們吃掉吧。
吃掉他們,說不定就可以讓靈根晉升到嶄新的層次,到時候,她說不定就擁有與那幾個老家夥叫板的資格了!
吃掉,吃掉
殊媱克製著呼吸。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但提升力量總是沒錯的,至於他們身後的秘密.....到時候順藤摸瓜慢慢查就是了,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撬他們的嘴。
殊媱很快堅定了殺心。
她抬起了手。
瞬間。
林守溪與小禾也睜開了眼。
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發生的,快得出乎了殊媱的預料。
白衣少年低喝了擒龍手”三字,旋即用了一套近乎恐怖的武功,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她暗暗想使用術法,可她刁鑽詭異的術法卻被雪發少女輕而易舉地化解掉了—這位雪發妖女精準地預判到了她施術的位置!
這怎麼可能?
除非她有預知未來的靈根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議。
殊媱被按在了地上,絕美的臉頰與冰冷的岩石相觸,擠壓到變形。
“怎麼....可能?”殊媱想過自己會失手,卻沒有想過,她會失手得這麼徹底。
“等了你這麼久,終於動手了啊。”林守溪說。
這句話在殊媱耳中,無異於最大的羞辱。
”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殊媱問。
“見你的第一麵。”林守溪回答。
“不可能...怎麼可能?”殊媱眼睛瞪得很大。
林守溪還要作答,小禾卻冷冷喝止:“你是在憐香惜玉?”
林守溪乖乖閉嘴,他抽出了湛宮,就要落下。
殊媱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這一刻,她不顧身體的虛弱,使出了最壓箱底的絕學,她用比劍還快的速度爆喝出聲:
“形——神——合——”
刹那——
一股不講道理的力量噴薄而出,它在一息不到的時間裡擴散開來,將一切裂隙彌合。
開裂的山岩變得完整。
雪也嚴絲合縫如冰麵。
林守溪與小禾早就意識到了殊媱的不對勁,之前之所以沒有動手,也是擔心殊媱有什麼恐怖的靈根,防不勝防,在圖窮匕見之後,殊媱依舊拚死釋放出了她傳說級彆的靈根。
林守溪與小禾也似預見到了危險一樣,同時動用了全力,為此,他們甚至召喚出了仙人境的金身護體。
仙人境的金身本是強大的。
但在這道靈根麵前。
兩道金身竟黏合在了一起!
按理來說,除非境界領先太多,要不然,金身黏合之後,他們的形體也該被壓榨成團。
令殊媱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少年擋在少女麵前,竟硬生生擋下了她的彌合靈根!
林守溪靠的是不朽道果,但這靈根實在太過霸道,哪怕是不朽道果,也被擰成了麻花。
殊媱疑惑之餘,也瞥見了林守溪身後的魚龍王骸。
“原來是你?!”殊媱全明白了。
這就是她在神墓裡遇到了那個少年。
神墓之中,她被這少年擊退,與魚龍王骸失之交臂,這裡,她又徹徹底底敗了一次。
她若拚儘全力,還有一次釋放靈根的機會。
但小禾不給她機會。
眨眼之間,小禾的劍已經落下,紮進了殊媱的脖子裡。
林守溪也忍著劇痛拔劍,斬向殊媱。
冰窟中,血腥的一幕發生了。
絕美的粉裙少女被屍解成了很多肉塊,鮮血淋漓。
山下有人正在上來。
他們為了毀屍滅跡,將她的頭顱與屍體拋到了遠處的冰河裡。
冰河衝刷去了殊媱的屍體。
問題又來了。
林守溪與小禾的金身彌合在了一起,根本無法收回各自的身體。
靈術宗人正在上山,他們這樣的狀態,若是撤走,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我有辦法。”林守溪說。
他取出了儲物戒。
戒指幾乎空了,正好可以容納他們兩人。
林守溪將儲物戒埋在了雪裡,然後開啟戒指,讓它將自己與小禾吸納進去,作為暫時的容身之處。
靈術宗的人抵達了山上。
“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這裡哪有人?”
靈術宗的人兜轉了一圈後,紛紛發出了質疑。
“是啊,這裡明明光禿禿的,連個鬼影都見不到,難不成他們還是順著這瀑布跑了?”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林守溪與小禾將殺人現場處理得極為乾淨,為首的師兄找了一圈,也選擇了放棄。
離開之時。
一位跟在最後麵的少女腳一崴,摔在了雪地裡,她痛得叫出了聲,一副要哭的樣子。
“師妹,你沒事吧?”有人關切開口,想要去扶。
“讓她自己起來。”
師兄冷冷地說。
想去攙扶的人紛紛止步。
“沒事的,摔了一跤而已.....”小師妹弱弱地說。
她準備起身時,隱隱在雪地裡摸到了什麼硬物,心頭一驚。
“起不來嗎?”師兄嚴厲地問。
“我起得來的!”
小師妹將硬物攥緊在掌心,竭力起身。
冰瀑儘頭。
殊媱的頭顱被衝刷到了岸上,與一具女屍擺在一起。
殊媱靜靜地仰望夜空,碗口似的斷頸淒慘無比。
許久。
她結著霜的紅唇竟奇跡般動了。
“形,神,合....”她艱難開口。
接著,奇跡般的一幕發生了。
她的頭顱竟然接到了旁邊女屍的肩膀上,接著,她的頭漸漸重獲生機,慢慢地可以眨眼、張嘴、呼吸,極為詭異。
許久之後,她才適應了屍體,緩緩地操控四肢,從雪中爬了起來。
她想將另一顆頭折斷,一時卻使不上勁,隻能放任這副醜陋的姿態。
“我會殺了你們的。”殊媱跪坐在雪裡裡,暗暗立下誓言。
第384章收徒
初鷺是十三靈術宗之一的大焚宗的女弟子。
她入門較晚,修為並不高,對於靈根的掌握也很淺,除了嬌嫩動人的稚顏外,沒有什麼可稱道的地方。
她拖著歲傷的腳,忍著疼痛,竭力跟緊了師兄師姐的步伐,不敢落下半步。
期間也有師兄想去攙扶,但帶隊的大師兄始終冷著臉,其他人也不敢多對這個小師妹表示關切。
終於,在一片屍體堆積的河穀處,大師兄示意大家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