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我說的,就是規矩!(1 / 1)

第1055章 我說的,就是規矩!

狹間時雨暴怒:「八嘎,我不管你是清國官員,還是商埠的人,你惹上麻煩了。」

柴田要治郎更生氣,但畢竟他牌麵是有的,這種事不該由他出麵。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拉出椅子大馬金刀坐下。

他指了指柴田要治郎:「我在《盛京時報》見過有關你的報導,柴田要治郎,對吧?」

「是又如何?」柴田要治郎說著,給狹間時雨打了個眼色。

畢竟眼前這人身高駭人,即便穿著厚實棉服,也能看出其精壯的體魄。

狹間時雨沒帶槍,他從後麵接近趙傳薪,企圖從後麵製服。

趙傳薪頭也不回,手卻朝後伸去。

明明距離狹間時雨還有三米遠,狹間時雨卻感覺脖子被扼緊。

他瞪大眼睛,一方麵是被掐的,另外也震驚。

這究竟是什麽妖法?

柴田要治郎見狀心裡一突:「你究竟是何人?」

趙傳薪微微一笑:「我就一句話,三井洋行盜買的土地立即歸還長春府,以便留給他們開埠。行,還是不行?」

柴田要治郎嘴角扯動,牽著蘋果機震顫。

那是十分不屑的表情。

他簡短而冰冷回答:「不行。」

趙傳薪起身,手臂略用力,狹間時雨被拖著雙腳拽來。

趙傳薪左手隔空托舉,右手抓住狹間時雨一條腿:「我說過,要治好你的腰。」

說罷,手與副肢一起發力。

狹間時雨好像被壓彎的臂力器向後彎折。

趙傳薪撤步,前腿弓,猛地向下撅。

狹間時雨大叫:「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死定了,我不會放過……」

話沒說完。

哢嚓。

脊柱被趙傳薪用膝蓋墊著撅斷了。

柴田要治郎見這恐怖的一幕直接嚇傻,起身朝後踉蹌,拖倒了椅子,瞪著趙傳薪說不出話。

狹間時雨也說不出話,動彈不得,脊椎斷裂仿佛是切斷電器的通路,宕機了。

唯獨眼睛能轉。

趙傳薪回頭,朝狹間時雨齜牙:「你他媽倒是說話呀?你怎麽不說話?我看你腦子也不好使,我給你治治。」

說罷,他用副肢抄起狹間時雨的腿掄起來。

狹間時雨的腦袋撞擊在門框上。

砰。

反掄。

砰。

正掄。

砰。

柴田要治郎的心跳完全跟拍走。

每次,仿佛心臟都距離嗓子眼更近。

他也嚇得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幾次過後,門框全是血漬,狹間時雨的腦袋已經變形了。

趙傳薪將狹間時雨丟在地上,低頭凝視:「你倒是說話啊?如果你死了,請跟我說一聲。你他媽長嘴不說話留著乾啥?」

趙傳薪抬腿,跺。

噗嗤。

沒眼看了。

趙傳薪將靴子踩踏到柴田要治郎辦公桌上:「擦乾淨。」

柴田要治郎不動。

趙傳薪大怒:「不會擦鞋,那你還要手做什麽?」

他副肢猛地一拉柴田要治郎手臂,按於桌麵。

手裡多了一把鐵錘,照柴田要治郎手背砸去。

他力氣多大?

哐。

黏糊了。

「啊……」

柴田要治郎終於開口。

如果用他小舌頭亂顫的速度和頻率彈琴,段位何止十級?

「行,不要了,不要了,還給長春府……」柴田要治郎哭了,哭著說的這句話。

「給你機會,你他媽不把握,現在還地也晚了。」

趙傳薪按住他手臂,取出一根釘子砸下。

Duang!

「啊……」

將柴田要治郎身體固定住後,趙傳薪一下又一下掄錘子。

柴田要治郎慘叫的肝腸寸斷。

趙傳薪隔皮打骨,絕不碰臟腑。

柴田要治郎的骨頭一節節的粉掉。

錘子讓趙傳薪給掄出了殘影。

快到不可思議。

剁餃子餡都沒這麽快。

……

長春府府衙,宋春霆問幕僚:「你說趙傳薪會怎麽辦?」

幕僚捋著山羊胡,眼珠子滴溜溜轉:「他會曉之以義,動之以情?」

宋春霆說出了從鹿崗鎮流傳出去的口頭禪:「焯!」

……

而對外交設局總辦宋春鼇,卻沒有在家等著。

他忍著寒風,帶著隨從,直接去長-春日本領事分館外蹲守查看。

他沒看見趙傳薪是怎麽進去的,但聽到了牆也隔不住的慘叫聲,看見荷槍實彈四個日兵氣勢洶洶衝進領事館。

旋即兩聲槍響,再無聲息。

最後,領事館裡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臉頰刮的確青。

「咦?這是誰?」

也難怪他認不出來。

就算柴田要治郎,看見臉上乾淨的趙傳薪同樣沒想到。

畢竟趙傳薪的標配就是——濃密的胡須。

在他們固有思維中,趙傳薪仿佛到死都不會刮胡子。

宋春鼇看見有日本警察吹響了警哨。

一群警察四麵八方衝來。

從領事館走出的高大男人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

他將棉大衣脫了,露出裡麵黑色戰術棉服。

他先戴分指手套,再戴矩形金架墨鏡,攏了攏頭發,將繡著小辣椒的黑色鴨舌帽戴上。

他活動活動脖子,忽然原地消失。

宋春鼇揉了揉眼睛,是的,人沒了。

但馬上他聽見慘叫聲。

那邊趕來的日本警察的血噴灑在雪地上異常刺目。

真的,宋春鼇見隨從殺雞都沒這麽利索。

那高大男人眨眼就到了日本警察隊伍當中,手拎一把發光的劍左右劈砍。

甭管你拿槍擋,還是刺刀擋,還是手臂擋,碰著就斷,沾上就殘。

「我焯!」

宋春鼇旁邊的隨從驚歎。

宋春鼇大叫:「是趙傳薪!」

趙傳薪收了光劍。

因為還有兩個漏網之魚逃跑。

他撿起地上完好的槍,拉栓瞄準。

砰。

拉栓瞄準。

砰。

宋春鼇見那兩個逃走的日本警察後腦勺中彈,一些惡心的東西噴灑在雪地上觸目驚心。

他正哆嗦著看,忽然趙傳薪轉頭。

因其戴著墨鏡和帽子,宋春鼇隻看見趙傳薪嘴角扯起,似乎衝他藏身處笑了笑。

宋春鼇打了個激靈,自語道:「怪不得日本人怕趙傳薪,果真如同妖魔般可怖,他發現我們了。」

隨從一驚:「大人,我們要不要跑?」

宋春鼇想起他哥知府宋春霆的話,微微淡定幾分:「跑什麽跑?本官是什麽人?豈會怕了這等小場麵?咱們就跟在後頭看,本官保你沒事。」

隨從:「……」

大人,趙傳薪當麵,你用什麽保我?

趙傳薪蹤跡有跡可循。

起初是滿鐵附屬地警務署的警察趕來路線。

宋春鼇和隨從趴在牆頭了望。

他們見趙傳薪背靠民房側牆牆角,居然還在抽雪茄,隻是朝另一側吐煙,避免提前被察覺。

端的是藝高人膽大。

六個日本警察腳步雜亂,拿槍匆匆跑來。

他們知道有槍聲,但不知具體發生什麽事。

一人,兩人……直到五人通過,第六人忽然覺得不對勁,轉頭一看,便看見趙傳薪叼著雪茄貼牆站立。

沒等對方示警,趙傳薪手中溫徹斯特M1897開火。

隨從說:「大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宋春霆點點頭:「幸好咱們在危牆之上。」

隨從:「……」

然後。

轟,轟,轟……

清末,所有對外交涉局的總辦常年苦大仇深。

受欺負了,要跟列強扯皮,最後多半不了了之。

被上官訓的跟狗一樣,被百姓戳脊梁骨痛斥軟弱。

就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宋春鼇咬牙:「彆勸本官,今日本官鐵了心要看日本人血流成河。」

隨從見趙傳薪手裡的槍火舌不停,每次響,日本人身上都會出現密密麻麻的血點。

霰彈打在頭麵的樣子尤為恐怖。

隨從嘴唇顫抖著說:「大人,看熱鬨歸看熱鬨,咱們離遠些行麽?」

「不!」宋春鼇又害怕又興奮:「今日幸甚,本官恨不得小鬼子的血濺身上才好!」

「大人,何苦來哉?我帶了望遠鏡,英國貨純銅的六節鏡,求您了,咱們遠點看吧。」

宋春鼇將隨從的手從自己肩膀扒拉下去:「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正這時,一個日本警察沒死透,趙傳薪走過去,舉起刺刀。

日本警察求饒:「好漢饒命……」

「饒你媽!」

趙傳薪一刀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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