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殘血滿圖跑,無名(1 / 1)

第870章 殘血滿圖跑,無名

趙傳薪已經能望見北海道的海岸線。

星月說:在海邊有幾隻日軍士兵,你要動手嗎?

「……」趙傳薪齜牙:「我懷疑你產生了自我意識和情緒,但我沒有證據。」

星月:我沒有,我不是。

如果人的自我意識,就是激素的化學反應,那趙傳薪覺得星月或許真算是有自我意識。

趙傳薪沒有動手的意思,在海上兜個圈子朝北而去。

他還得繞過日本的禮文島。

然後穿行庫頁島南和北海道北之間的海峽,在中間從日本人的大泊町登陸。

大泊町,後來當俄全麵占據庫頁島後改名為科爾薩科夫。

大泊町治下深海村。

趙傳薪脫了軟金甲,裹著厚實丶破舊但乾淨的棉袍,外麵再罩個鋥亮的鹿皮鬥篷。

彆人的鹿皮是蹭的油,趙傳薪的鹿皮鬥篷鋥亮卻是故意拋光打磨出來的,算是一種乾淨的偽裝。

頭上戴著個麅頭皮帽。

他的胡子也不能免俗,因呼吸染霜。

所以遠遠地看去,竟然頗有幾分融入當地土著的意思。

隻是身材遠比這裡的人更高大,更魁梧。

趙傳薪沒走多遠,就抵達了日本人的舊樺太町民政公署所在。

這裡還是日本最早時期的貿易所。

街頭上全是日本人,看見這個戴著麅頭皮帽的家夥紛紛側目。

其實庫頁島原住民不戴麅頭皮帽,尤其那帽子上還奇特的帶著兩個角。

但是許多人難以區分,在他們印象中,原住民都是這樣不修邊幅臟乎乎的樣子。

趙傳薪也不管那些,戴著個眼鏡,脖子上掛著棉手悶子帶子,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

這裡的日本人生活條件也很一般,衣著單薄,出門都是蜷縮著身體趕路,瘦骨嶙峋蓬頭垢麵的。

街頭兩旁是日式小木屋,趙傳薪很懷疑這些房子的取暖效果。

日本人的目光有些鬼祟而桀驁,趙傳薪一一回瞪。

他本就高大,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更顯臃腫,活脫脫像是一頭大宗熊。

那些被怒目而視的矮小的日本人嚇得趕緊移開目光。

這地方不大,很快就有日本警察接到百姓示警匆匆而來。

「八嘎,毛民,誰讓你公然在街頭行走的?」

倆矮小的巡警氣勢洶洶的咆哮。

顯然,原住民是不能明目張膽融入日本人聚居社區的。

趙傳薪也不說話,隻是朝地上啐了一口。

這果然觸怒了倆巡警,當即上前扭住趙傳薪手臂,想要反剪,可那一對手臂如同鋼澆鐵鑄難以撼動。

好家夥,胳膊不但拗不過大腿,也拗不過胳膊。

倆巡警大怒,當即拿出樺木短棒,朝趙傳薪掄了過來。

趙傳薪最近練劍練魔怔了,眼中的任何兵器都成了刀劍。

下意識的想要閃躲然後取中線,給日本警察來個AOE範圍殺傷。

可旋即恍然,這不是和沙漠皇帝對戰,隻是倆菜逼而已。

他微微側身躲開,出手如電,輕鬆拿捏短棒,一把奪過,然後朝遠處丟去。

短棒在空中旋轉著,飛出去了十餘米,最後「噗」地一聲打壞了民房的窗戶紙。

那家的人還在看熱鬨,卻不想殃及池魚,頓時哀嚎,轉身回屋取紙糊窗重新裱糊,不然晚上會凍死。

倆日本警察駭然後退一步,然後色厲內荏再次上前推搡趙傳薪。

趙傳薪也沒反抗,推搡就走唄。

於是,倆警察極力擺出一副凶相,卻又小心翼翼的拉開距離,輪流上前推搡著趙傳薪前進。

不多時,就到了大泊町警視廳。

趙傳薪忽然在警視廳外麵揚了揚手。

倆警察嚇一跳:「八嘎,毛民你想要做什麽?」

趙傳薪隻是伸了個懶腰。

「……」

其實,他是借著伸懶腰的時機,將星月和銅眼甩出,將眼插在了屋簷隱蔽處。

趙傳薪進了警視廳內,因為這裡還有很多警察,倆日本警察終於覺得揚眉吐氣,指著趙傳薪對同僚說:「這個毛民野蠻,不聽管教,公然在我們的街道上行走,大家幫忙製服他教訓他一下。」

「江川巡查,你確定這是毛民麽?毛民沒有長這麽高大的,毛民很醜陋,這人卻很英俊。」

巡查是日本警視廳最低級彆的警察,相當於國內的巡警。

「披著獸皮,不是毛民是什麽?」

七八個日本警察同時朝趙傳薪包抄,手裡拎著短棒敲打掌心。

趙傳薪左右看看,從桌子上拿起銅製的老式棉花吸墨萬年筆。

一人當先拎著短棒兜頭朝趙傳薪砸下。

趙傳薪本是右腳在前,左腳在後,此時右腳忽然撤回,短棒的頭堪堪在趙傳薪麵前五公分處砸空。

趙傳薪右腳剛縮回就重新邁出去——弓步擊劍。

他身高臂長,所以即便隻拿了個萬年筆,也照樣刺中了日本警察的鼻梁。

「嗷……」

日本警察鼻梁直接給懟歪了。

其餘警察懵逼。

我焯……

身後一個日本警察不信邪,想要偷襲。

趙傳薪怪蟒翻身,順勢中平刺。

「嗷……」

又一人不掄棒,而是將短棒當刀想要去捅趙傳薪腰子。

趙傳薪來了個中式劍法中的隱秘招式——追形截脈。

手臂抬起,萬年筆下挑。

一下夾住了對方手腕。

如果萬年筆是刀劍,這招直接就能將對方手腕斬斷。

饒是如此,強橫的力量也讓對方慘叫出聲。

有人橫掄短棒,想要從側麵偷襲掃趙傳薪的太陽穴。

趙傳薪就同後腦勺長眼睛——側身回刺喉。

他們不知道,在眼鏡中,趙傳薪看到的是三百六十度環影。

「額……唔……」

短棒脫手落地,偷襲警察捂著喉嚨眼珠子暴突。

剩下的警察不約而同後退。

我焯,我了個大焯……沒見過拿著一支萬年筆當劍使的選手。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趙傳薪單手負在後麵,右手握筆如劍垂在一側,當真是高手寂寞。

他昂著頭,三十度角望天,濃密胡須上的冰霜這會兒化開成水珠掛在上麵:「殘血滿圖跑,滿血拉二胡,區區無名是也。」

「……」

這時候,有個日本警察去櫃子裡取出了一把三十式步槍,舉著麵目猙獰喊:「管你有名無名,快放下伱手中的凶器。」

星月提醒趙傳薪:他的槍沒拉栓,放心。

其餘日本警察聞言先是麵色一滯:你管這叫凶器?

但厚顏無恥是他們性格最真實的寫照,當即嚷嚷著:「對,快放下凶器,不然要你好看。」

趙傳薪好似害怕,手中的萬年筆「嘡啷」落地。

持槍日本警察得意洋洋。

其餘警察一哄而上,想要製服趙傳薪。

他們好像小雞崽子取暖一樣抱團,使出吃奶的勁將趙傳薪往後麵的牢房裡拱著。

趙傳薪其實沒怎麽反抗,任憑他們推著進了牢房。

他主要想勘察一下庫頁島南部各處地形和日本機關,以及試探他們對原住民的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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