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血洗

法蘭吉見趙傳薪油鹽不進,有些坐蠟了。

趙傳薪為何到了十點才來?

因為他讓星月撰寫合同來著。

傀儡工匠有六條胳膊,每條胳膊持一支自來水筆,手掌又不會觸及紙麵,六隻手同時撰寫速度飛快。

此時,趙傳薪拿出兩份合同:「我隻問你,簽,還是不簽?」

法蘭吉哭喪著臉,還想著玩那一套——拖延。

他跟清廷拖了多年。

他說:「趙先生,我們有這麽多居民,根本搬不完。」

趙傳薪早有預料:「你們士兵撤離,你們比利時工人和家屬可以居留於此,但從此不歸比利時管轄,他們就是我治下百姓,沒有任何優待和福利,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滾犢子。不聽管轄者,死。」

法蘭吉搖頭:「這不符合國際法……」

「國際法也不是我定的,跟我沒關係。我要聽到你的回答,我數三個數。」趙傳薪伸出三根手指頭:「三!」

法蘭吉:「……」

趙傳薪身形驟然消失。

再出現已經到了法蘭吉身旁,劍出鞘。

嗤嗤嗤……

亂點天宮!

有灼熱的鮮血,噴了法蘭吉滿頭滿臉。

光劍之鋒利,頓時有四人腦門被洞穿,趙傳薪都沒怎麽用力。

光劍果然比光刀更好用。

閃現,嗤嗤嗤嗤……

比兵隊伍大亂,想舉槍卻找不到敵人。

行雲穿劍,一劍穿兩人。

一個比兵終於看見了趙傳薪身影,驚慌失措的調轉槍口,趙傳薪麵罩都沒扣合,朝他齜牙,向右虛步撩劍。

比兵右胸下肋處斜著向上到肩胛骨,沿著手臂根處,齊根被斬斷。

上身,下身,左臂,好好一個人分成了三塊。

旁邊的比兵目睹了全部過程,雙膝一軟,噗通跪地。

但凡還是個人,還有恐懼感,就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

「我同意,我同意了……」外麵的法蘭吉涕泗橫流的喊道。

趙傳薪分明聽見了,手上卻不停。

隻有跪著的他沒殺,其餘一個不留。

清廷點水,點水,點水……

點幾下死幾人。

趙傳薪根本不必用虛招,伏手回劍,削斷一比兵的步槍槍機,連帶著落了四根長短不一的手指頭。

最後一個沒跪的比兵,讓趙傳薪一個青龍出水,衝鼻梁處洞穿了頭骨。

關閉光刃,插劍入鞘。

法蘭吉跪在地上涕泗橫流,褲襠濕了一片。

他嚎啕著喊:「我已經答應你了,為何你還要殺……」

趙傳薪扛著劍上前樂嗬嗬道:「你他媽不會以為這麽遲才答應,不需要付出代價吧?」

這也要付出代價?

他忘了自己想要像拖延清廷那樣拖延趙傳薪的想法了。

他隻覺得都是趙傳薪太殘暴。

法蘭吉趴在地上嘔吐起來,被刺鼻的血腥味激的禁受不住。

周圍的比利時居民嚇麻爪了。

太多血了。

那些鮮血彙聚,在地上彎彎繞繞緩慢延伸。

天氣冷,血還冒著點熱氣。

當真是人間地獄。

等法蘭吉吐完,趙傳薪拎著他的後襟,將他從地上拽起來:「你麻辣個幣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滾回去拿印。」

法蘭吉好像失去了靈魂,任憑趙傳薪擺布。

一式兩份,簽完合同,按了手印,蓋了章,趙傳薪將法蘭吉那份丟給他後揚長而去。

法蘭吉失魂落魄。

還有法租界呢。

趙傳薪出了比利時聚居區後,身後跟了一群漢口百姓看熱鬨。

他回頭說:「離遠些,我猜法軍待會兒會開炮。」

法租界入口可是修築了炮台的,上麵也定然會架設機槍。

百姓見趙傳薪對他們和善,開始聒噪。

「有趙先生在,我們不怕。」

「趙先生把洋人趕走!」

趙傳薪想的沒錯,法軍確實嚴陣以待。

上次趙傳薪鬨了一場,小聯軍被殺的丟盔棄甲。

可法方覺得,不能每次都讓趙傳薪得逞,否則他會得寸進尺。

還是要反抗的。

趙傳薪很給麵子,沒有從彆處來,明目張膽出現在入口外。

法租界炮台上的炮口已經對準這裡,入口處有戴著藍色流蘇土耳其氈帽的黑皮膚北非殖民地士兵丶穿著灰綠製服和紅色褲子的法國士兵或蹲或站,臉色嚴肅到了極點,很難說這份嚴肅裡沒有夾著著絲絲縷縷的恐懼,從士兵端槍顫抖的手就能看出些端倪。

有法兵朝天射了一發信號彈。

趙傳薪見狀嘖嘖稱奇,沒想到法國的花活還挺多的。

此外,在牆上他們還架設了帶可調節支架的哈奇開斯機槍,五挺。

這槍是趙傳薪最早期用的機槍,彆的都還行,就是槍管容易過熱,後來他改用可以一直開的馬克沁。

「不要過來,否則開火了。」

對方拿喇叭嚷嚷,大聲警告。

趙傳薪朝後揚了揚手,示意讓百姓遠離。

有時候吧,百姓也挺可氣的。

看不見前麵的槍炮麽?

然而,百姓依舊不走。

趙傳薪有些生氣了。

既然找死那沒招。

他也不廢話,一個閃現,到了法租界入口處,站在了那些士兵的背後。

沒等他們發現,再一閃現進了法租界。

法軍懵了,人呢?

百姓也懵了,人呢?

立興洋行漢口分行,建立於1901年,磚混結構,地上有三層,地下一層。

荷蘭殖民風格建築,橫三豎五的古典主義建築格局,紅磚清水外牆,上下三層拱券長廊,簷額突出,門鬥立柱拱券組合成大門樣式。

他們經營的商品五花八門,進口有藥品丶紙菸丶五金丶化學品丶玻璃丶水泥丶人造絲丶染料丶工業原料丶機器……出口有農產品丶毛皮丶生銻丶桐油……

此外,在1902年,他們獲得了法屬東方輪船公司控製權,參與長江主線和支線的船運。

攤子鋪的很大,所以兩大股東荷西和阿克芒不會因為趙傳薪隨口一句威脅就讓出漢口的分公司。

此時,在立興洋行外圍了眾多穿著卡其色棉衣和棉褲,戴著薩拉科寬沿圓帽的西貢兵,他們都是法國在越南殖民地士兵。

人數大概是二百多人。

趙傳薪突兀的出現,讓這些西貢兵如臨大敵。

他們似乎是新來的,隻知道趙傳薪很可怕,但又不知道究竟可怕到什麽地步。

竟然敢舉槍對準趙傳薪。

趙傳薪本來是準備先禮後兵的,可見他們敢舉槍,連還未諳世事的徒弟舉槍對準自己都要挨訓,更何況這些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呢?

趙傳薪屈膝彈跳,三米滯空中,掏出飛魚脊骨鞭,按照星月指點的那樣甩了出去。

二十節飛魚脊骨脫節,天女散花的飛了出去。

每一節光刃開啟。

嗤嗤嗤嗤……

最後趙傳薪手裡隻剩下手柄,被甩出去的二十節飛魚脊骨輕鬆洞穿一個個西貢兵的身體。

趙傳薪落地,按動另一個開關,母序列符文碎片開啟,吸引每一節飛魚脊骨上子序列符文碎片回歸。

嗤嗤嗤……

向回飛的飛魚脊骨上的光刃同樣碰著就傷,洞穿即死。

嗡……

飛魚脊骨從手柄處有序排列成一條筆直的直線。

趙傳薪這一手,給西貢兵隊伍造成了高達三十人死傷。

砰砰砰……

在對方開槍的時候,趙傳薪身影原地消失,出現在另一側。

立興洋行三樓,阿克芒透過窗戶小心的向下張望,看見才一個照麵,西貢兵隊伍就被打出了個血窟窿,一時間手腳冰涼。

旋即趙傳薪閃現到另一邊,再次甩出飛魚脊骨。

嗤嗤嗤……

收回。

嗤嗤嗤……

閃現到西貢兵隊伍當中,這次趙傳薪沒讓脊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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