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好,好,好,這麽整是吧
趙傳薪想找藉口搪塞過去。
但看弗裡茨·海因策臉上的希冀,就改了口:「好啊,去哪?」
「德爾蒙尼科餐廳,那裡的義大利菜和法式糕點不錯。」
何止是不錯。
白領嫉妒的眼珠子發藍。
德爾蒙尼科餐廳位於曼哈頓下城的比弗街,是紐約最高檔的餐廳之一。
隨隨便便吃頓飯,就能消耗掉普通工人一個月的薪水。
趙傳薪赧顏:「那多破費?我很能吃的,麗貝卡常常抱怨我吃的多掙得少,我們找個量大實惠的地方就行。」
弗裡茨·海因策豪氣乾雲:「未來,整個紐約都將是我的資金池,和洛克菲勒和摩根平起平坐不在話下,一頓家常便飯算什麽?像麗貝卡這種女人,隻有德爾蒙尼科餐廳才能匹配她的美貌!」
聽著白胖子裝逼——嗬嗬,露出雞腳了吧?
趙傳薪笑了:「那好。」
晚上。
德爾蒙尼科餐廳。
弗裡茨·海因策焦急的取出懷表看看時間。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表了。
服務員問:「先生,要上餐嗎?」
「著個毛急?沒看我的客人還沒到麽?」
服務員汗顏:「先生,那需要先把紅酒打開醒酒嗎?」
「打開吧。」
這時候,餐廳門被推開。
弗裡茨·海因策看見了趙傳薪,不由得大喜過望,心裡火熱起來。
可趙傳薪進門,弗裡茨·海因策卻沒看見他身後跟著麗貝卡·萊維。
弗裡茨·海因策抓耳撓腮。
趙傳薪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散發著王霸之氣的白胖子,信步走來。
弗裡茨·海因策瞪大眼睛:「麗貝卡呢?」
解開上衣扣子,趙傳薪:「害,我一琢磨,這麽高檔的地方,不是娘們能來的,來了也會給我丟人現眼,她啥規矩都不懂知道嗎?多冒昧啊。」
我焯!
她啥也不懂,就你懂是吧?
你以為我他媽是請你吃飯是吧?
弗裡茨·海因策火冒三丈!
臉黑的像是鍋底。
趙傳薪滿臉關切:「咦?你臉色這麽難看,不會是染風寒了吧?這天沒好幾天,怕是又要降溫下雨了,注意加衣。要說麗貝卡也想來見識見識,被我一通臭罵。我說你狗肉上不得宴席的玩意兒,快哪涼快哪歇著去吧……」
弗裡茨·海因策越聽越上火。
狗肉不上宴席是吧?
好好好,這麽整是吧?
這時候,服務員顛顛過來:「先生,既然客人已到,我馬上通知後廚上餐。」
「等等!」
趙傳薪和弗裡茨·海因策兩人異口同聲喊。
服務員發懵的站住。
不等弗裡茨·海因策說啥,趙傳薪先拿起菜單:「小羊排,給我上六份。牛排兩份,牛角包十個,再來海鮮……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呸,我這位朋友請客,知道他是誰麽?彆以為他胖乎乎的,就是屌絲。他有錢的很,比這裡在座的都有錢知道嗎?狗眼看人低。」
弗裡茨·海因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服務員撓撓頭,等趙傳薪一點完,立刻拿著紙筆和菜單逃也似的離開。
弗裡茨·海因策想起了趙傳薪的話:我很能吃,找個量大實惠的地方就行。
看來他真沒騙人。
尼瑪,請個男人吃飯,來這麽貴的餐廳,這樣點餐,不是扯淡嗎?
弗裡茨·海因策欲哭無淚。
趙傳薪將紅酒瓶的塞子堵上,然後揣進了自己兜裡:「喝這玩意兒乾啥,華而不實,今天就是乾飯局!」
弗裡茨·海因策:「……」
萬丈怒火,最後也隻能化為一聲歎息:「服務員,再開一瓶拉菲,今天老子必須不醉不歸……」
他還能怎樣?
難道強逼著趙傳薪現在去把媳婦拽來?
讓趙傳薪把裝兜裡的拉菲再掏出來?
丟不起那個人知道嗎?
等菜上來,趙傳薪伸手:「吃,不用客氣,咱們都不是外人。」
弗裡茨·海因策默不作聲。
趙傳薪可不管你那些,他雖然不習慣用刀叉,但他的協調能力很強,用起來比彆人還順暢。
風卷殘雲,天地色變,稀裡嘩啦。
這是個沉默的乾飯局。
趙傳薪吃飽,擦擦嘴角,拍拍肚子:「嗯,不愧是紐約最高檔的餐廳,謝謝昂。」
砰!
弗裡茨·海因策將高腳杯往桌子上一頓,要不是有桌布墊著,高低得把高腳杯震碎。
他黑著臉,朝服務員招招手算帳。
「先生,一共是一百二十六美元。」
加上小費,消費150美元。
好家夥,一頓飯,差點把他的錢包掏空。
工人倆月苦力的工資,一頓飯就被趙傳薪吃沒了。
實在是沒料到,趙傳薪吃飯這麽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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