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趙傳薪溫酒救張榕(1 / 1)

第229章 趙傳薪溫酒救張榕

連開數槍,槍槍中靶。

以前趙傳薪在騎馬奔跑中,還難以掌控精準度。可自從在遼地和俄人打了一場後,他發現了自身的不足。

專門耗費巨時——兩個小時來訓練。

或許兩個小時訓練少了點,但至少有進步,狀態行不行要看臨場發揮。

隻要能對上魔鬼水晶眼鏡給出的靶心,抓住刹那時機,想要中靶也簡單。

彆人是需要天長日久的掌握,而他隻需要少許時間適應即可。

幸好,今天人多。

對社牛來說,人越多越在狀態,發揮就越好。

等馬和靶子的距離拉開後,就不能用手槍了。再遠,就不是人的問題了,是槍和子彈不行。

趙傳薪收回手槍,拿出步槍。

忽然,單腿掛著馬鞍,一條腿橫在馬背上,整個身子側著掛於馬上。

兩手完全脫韁用來持槍。

眾師生發出驚呼。

這一幕,怕是牛頓見了也會心酸的。

砰!

中靶!

拉栓。

砰!

中靶!

也沒見趙傳薪腰腹怎麽用力,人飄忽忽的又返回到馬背。按說那馬應該吃力,身子歪斜才是,但事實上馬跑的穩穩當當絲毫不受影響。

這引起了師生極大的喝彩!

若是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做這些動作,或許不違和。

但以趙傳薪的身高和塊頭,那就相當有衝擊力了。

聽見喝彩聲,趙傳薪騎馬兜了一圈,又回到靶子附近。

他忽然弓身,然後踩著馬鞍直立在馬背上。

手裡多出了兩把馬牌擼子。

雙手同時單手上膛。

這時候的人,哪裡見過這種花活?

登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也說不上來哪裡好,但就是很帥。

終於,趙傳薪將「雙槍快腿小黑龍」的人設,在今日立了起來。

雙手錯落開槍,砰砰砰……

現場發出尖叫!

梁敦彥瞠目結舌。

論裝逼,這世上無出趙傳薪其右者!

那馬因為沒人控韁,漸漸地速度就慢了下來,直到止步。

再看趙傳薪,站在馬背上,兩條肌肉虯結的手臂叉開,能看見他腰腹發力,將胸肌和腹肌崩的緊緊地,人忽然騰空,滯空旋轉1080度,然後穩穩落地。

在今天以前,誰要是赤身Lt的,怕是會遭來謾罵和嘲笑。

不管男人女人,看見有人故意展露一身腱子肉,搞不好會啐一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狗東西!

但是他們對趙傳薪說不出來這種話。

他們的詞彙量匱乏,腦袋裡很想表達一些東西,但又說不出口。

那是一種震撼,扭轉自身認知的感覺,說不出來又不吐不快。

趙傳薪落地後,擦擦腦門的汗。

好險,差點丟人現眼!

以後決不能玩這種高難度的花活了。

好在最後安然落地。

又被他裝到一次,真刺激!

他抱拳:「哈哈,獻醜獻醜。」

終於裝完了全套,趙傳薪身上也見了汗,被小風一溜,十分的酸爽。

趕忙將遲一生手裡的外套和T恤接過,挨著套上,這才舒服了些。

有時候展現自己的才華,不付出些東西是不行的,比如寒冷。

有個南方口音的男同學忽然大喊:「趙先生講幾句吧。」

現場安靜下來。

不管是北洋大學,還是其它院校的學生都是如此。

「好吧。」趙傳薪顯得很真誠的說:「同學們,其實我這人有些內向,不太喜歡講話的。」

首先北洋大學的師生就笑了起來。

就服你這睜眼說瞎話的勁兒。

趙傳薪繼續道:「我呢,其實也沒多少資格給你們講話。

因為什麽?

眾所周知,我在列強當中有許多不好聽的名號——遠東亡命徒,遠東屠夫等等。

這些名號,到了國內,卻統統化為一個詞——愛國者!

你們不要學我,其實這是一種無能狂怒的表現。無奈之下,我才那麽做的。

其實,我也經常會在夜裡,流下悔恨的淚水。我常常捫心自問,我真的是個屠夫麽?很顯然,回答是否定的。

我是這般的善良,無辜,我連殺雞時候手都哆嗦,過年的時候,彆人家殺豬叫我去,我都是要拒絕下刀子的,因為我最見不得血腥。」

我曹。

北洋大學外的學生腦瓜子嗡嗡的。

頭一次見臉皮這麽厚的人?

而北洋大學學生則再次刷新三觀。

伱那麽善良,跟北洋兵乾的時候,可沒見你手下留情。

你那麽善良,在美國橫衝直撞,據說連他們的「大羅」都被殺怕了。

殺得天翻地覆,殺的血流成河。

據說連袁總督,都讓他拿槍頂著腦袋,屁都不敢多放一個,最後不管是愛新覺羅·奕劻父子還是袁總督,在趙傳薪麵前都認慫了。

這特麽完全是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威風。

就這,你告訴我你善良,你膽小,你見不得血腥?

趙傳薪指天畫地,振振有詞:「今兒把話撂在這,趙某人生信條就是——時時常要方便,念念不離善心。

你們一定要學習我這樣,慈悲為懷,多多度化洋人,方可成就大功德!」

下麵的人都懵了。

許多人反應過來,趙先生這是說反話呢吧?

這是要讓我們乾洋人啊!

那南方的男生,雖然口音軟綿綿的,可卻是個好戰分子:「說得好,趙先生,阿拉就是要度化洋人,把他們度回他們的天國丶他們的老家去!」

趙傳薪滿臉笑容指著他:「阿拉說得對!」

「……」

旋即,趙傳薪臉上收起了笑容:「同學們,列強亡我之心不死,關外有日俄虎視眈眈,隨時想下口咬下我們一塊肉。中原大地上更是東一塊丶西一塊的被分出各國租界。

我們的民族傷痕累累,正在流血!

民族需要你們,這個古老的國度需要你們,不單單是像我這樣的武夫,提著槍炮硬碰硬。更需要你們讀書,學習科學技術,強身健體,用知識武裝自己。

如果,我們打沒了子彈,我們的實業被破壞殆儘,我們的教育難以為繼,我們的鐵路全部被占。

如果這樣,還沒有阻擋住列強。

那麽,血性將是我們最後一道防線!

我趙傳薪敢喊對列強喊出一句話——狗日的,你們儘管放馬過來試試!」

轟!

學生炸了。

要是一個天天喊口號的憤青說這話,可能大家沒那麽多感觸。

可說這話是向來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趙傳薪,就顯得分外有力度!

這話尤其熱血,聽得人熱血沸騰!

「血性就是我們最後的防線,趙先生說得好,老子有的是血性。」

「狗日的列強,讓他們來試試老子的刀劍!」

「趙先生,不管你做什麽哪怕造反,我遲一生都支持你!」

趙傳薪本來笑嗬嗬的,可聽到了這句話,趕忙瞪了遲一生一眼。

腦殘粉也不是這麽腦殘的。

老子不怕清廷,你也不怕嗎?

遲一生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話不妥,一縮脖子。

趙傳薪怕彆有用心者聽了,再上綱上線的去舉報遲一生,就擺擺手壓下人聲。

大家漸漸地安靜。

他繼續道:「我說的國度,並非指清廷。我說的民族,也非清廷。國度是我們的傳承,民族是我們的血脈。清廷,則什麽都代表不了。」

大家秒懂。

有人忍不住問:「趙先生,你支持君主立憲,還是支持=革-命?」

好大的膽子。

後者在此時就=造反。

趙傳薪打了個哈哈:「你說啥,我聽不懂。我一般不研究這些,平時多半時間都在讀書,抱著一本《春秋》能看上一整天,連吃飯和睡覺都會忘記。」

梁敦彥捂臉。

趙傳薪繼續道:「有時候,我也會受傷。受傷時候,我就一邊讀著《春秋》,一邊讓醫生給我刮骨……啊不,是縫針。縫針的時候,我很沉默的,一聲不吭,任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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