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酒得拿勺子蒯
趙傳薪的臂圍,遠沒有這個人粗壯。
但他的手鋼澆鐵鑄般,牢牢把握住美國鬼子的手臂。
換一般人,可能就會開口讓趙傳薪鬆手。
但美國鬼子是來搞刺殺的,難道要求被刺殺目標不要反抗?
心裡有鬼,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能暗自運氣,想要掙紮開。
可一再發力,就是動不了,而且手腕被捏的生疼。
趙傳薪笑嘻嘻的說:「如何?我就說嘛,你這死勁,死肌肉,不好使的。」
美國鬼子的額頭都見汗了,腦門青筋崩起。
像老牛一樣吭哧吭哧的使勁。
然後,突然趙傳薪鬆手。
這人用力過甚,身子猛地撞向護欄,手裡的匕首嘡啷落地。
趙傳薪愣住。
對方也有些懵逼。
場麵一度很尷尬。
美國鬼子剛想彎腰去撿匕首,卻見一條絲巾,活過來一般卷著匕首在地上滑行,纏著趙傳薪的腿自下而上,片刻到了趙傳薪手上。
「嗬嗬,原來不是跟我顯擺肌肉呀。」
說完,趙傳薪一揚手,絲巾飄起,瞬間纏住對方雙眼。
本就天光暗淡,那人兩眼又一黑。
立即驚慌失措。
他手舞足蹈,覺得腹部先涼後痛。
伸手摸了一把,溫熱濕滑,黏糊糊的,是血!
趙傳薪招手,絲巾飄回。
美國鬼子彆看很壯碩,可就這麽一下,他就沒了力氣。
比常人受傷後的反應還不堪。
靠在圍欄上,眼裡全是驚恐。
「彆怕,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跟我說說,誰派你來的?」
此時的間諜,遠不如後世那般專業。刺探情報和刺殺的手段還很生疏。
比如日本,他們因為個體的能力不足,便發展全民間諜,無孔不入。
而美國人的間諜更差勁,你來刺殺竟然用匕首?
被刺了一刀,對死亡的恐懼,和即將有可能麵對更殘酷的逼供,讓這人有些崩潰。
沒猶豫就說:「我說,我說,我是美國人。我們收到消息,伱去了港島。我們偵查後,在港口守候,等待你離開,然後跟你上船,刺殺你。」
「那你怎麽不用槍呢?」
「……」美國鬼子捂著腹部,驚恐的說:「槍太長了,不利於攜帶。」
「沒有手槍?」
對這種事刨根問底?
「沒有,我是海軍部的,隻有斯普林菲爾德步槍。」
斯普林菲爾德步槍,就是春田步槍。
再一次證明,沒有炮火的情況下,鹿崗鎮保險隊如今的戰力逆天。
不但裝備全世界最佳單兵武器,而且訓練有素!
不信?
眼前這間諜刺殺要用刀的。
非常可笑。
用刀也就罷了,光塊頭大,技術菜的一匹。
趙傳薪把玩這把打造精致的匕首,問:「還有彆人嗎?」
「美國方麵沒有人了,隻有我自己。」
「哦?」趙傳薪眼睛一挑:「意思,還有彆的國家的?」
「我在港口盯梢的時候,看見了日本刺客,我非常確定他們一定是刺客。」
趙傳薪心裡有數,問:「還有沒有要主動交代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人吭哧癟肚,似乎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隻好湊數說:「還有我們,我們的海軍計劃明天用戰列艦全球巡遊。還有,還有……」
還有不出來了。
趙傳薪能看出來,這人就是半吊子。
腰間掛倆死耗子,就來冒充打獵的。
趙傳薪說:「我這人最見不得血腥的場麵,太嚇人了。你閉上眼,我給你處理一下。」
對方還以為趙傳薪要給他處理傷口,雖然疑惑為何要閉眼,可覺得已經這種情況,若要殺他用不著多此一舉。
於是乖乖照做,合上兩眼。
趙傳薪掏出精靈刻刀戳了過去。
無堅不摧的精靈刻刀,悄無聲息的刺入。
關外一點紅,絕非浪得虛名!
等這人徹底沒了任何聲息,趙傳薪才仰天歎息:「哎,我這人就是太悲天憫人了,見不得彆人痛苦!從今天起我趙傳薪發下宏願——美國不空,我誓不成佛!」
說著,就將屍體拋入海中。
然後左右看看,因為夜色掩護,沒人發現這邊情況。
他用鞋底胡亂蹭了蹭滴答在甲板上的血,殷紅猶在,卻已迅速乾涸。
就這樣吧,他非常糊弄的了事,扭頭回自己的船艙。
本來,他上船後就脫了剛毅甲,經曆這一碼事,聽說竟然還有日本刺客後,他又將剛毅甲穿在裡麵。
去餐廳的路上,他回憶那個半吊子間諜的話。
明年美國要用戰列艦在全球巡遊?
好像有這麽一回事。
多少來著?
好像是16艘,將總是和美國叫囂的小日本,直接整的沒脾氣。
目前,他還想不通自己可以做什麽,才能度化這些囂張的美國人。
明年的計劃太多,到時候再說。
看來一時半會彆想成佛了。
胡思亂想到了餐廳。
趙傳薪點了餐,坐下開吃。
吃到一半,有個豐滿到膨脹的女人,一屁股坐在趙傳薪身旁。
她的頭發是模仿唐朝的峨髻,兩邊凸出那種發型,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日本人。
趙傳薪眯起了眼睛。
「你乾啥?誰讓你坐這的?」
這女人一愣。
她得到的情報上說,趙傳薪應該喜歡豐滿型的女人。因為在彌墩的宴會上,趙傳薪打招呼的都是豐滿型的。
可見趙傳薪的反應,也不像啊。
「我可以暫坐在這裡吃飯嗎?」
趙傳薪很倒胃口,看看她的大胖臉和水桶腰,偏偏在那搔首弄姿。
就說:「不可以,那麽多空位置,你眼睛是瞎嗎?」
「額……」日本胖女人發懵。「不要那麽凶嘛……」
「草!」
趙傳薪板著臉將餐盤端起來,到一旁坐著去了。
跟老趙比,她的臉皮還是太薄了些。
見狀,根本沒好意思跟過去。
日本胖女人,聽到趙傳薪在附近桌子上嘟囔了一聲:「也不特麽派個好看的來!」
「……」
即便是間諜和刺客,那也很傷自尊的!
可趙傳薪的話,讓她有些明白過來,似乎人家有所提防啊。
吃完飯,趙傳薪沒有回自己的船艙。
客輪分四個等級的艙,西餐樓,唐餐樓,尾樓和大艙,分彆為一二三四等艙。
趙傳薪不圖西餐,隻是因為西餐樓環境最好,有衛生間,所以他住的西餐樓。
他沒回去,發動蔚藍幽靈甲,人飄上了船頂,趴在上麵朝下看。
果然,沒多久,遠處多了兩個身影。
這是一男一女。
他們低聲說話。
而趙傳薪的位置正好就在他們頭頂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說的竟然是漢話。
隻不過,男的說的流利,女的說的結結巴巴很勉強。
男人說:「點子身上老瓜多麽?今晚上是不是要土了點?不剪鏢麽?」
女人似乎有點懵:「王君,請說直白些。」
男人不耐煩:「那人身上有銀子嗎?你要弄死他啊?有銀子不該對半分嗎?」
其實男的之前說的是江湖春點。
以前趙傳薪不懂,但自從打綹子以後,慢慢多少能聽懂一些了。
春點可不光是關外綹子中使用,天南海北都有。就像港島的江湖裡,也有四八九四三八等暗語。
女人磕磕絆絆說:「王君,我隻用你的藥,我給你錢。」
王姓男子冷笑一聲:「你們肯定是想殺人。我剛剛聽你們鬼鬼祟祟的議論,要殺的是我們漢人吧。
那可是我的同胞啊!
要加錢!」
「你……」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要,給我吧,我加一倍的錢。」
「這還差不多。這藥的藥勁大,下多了容易死人,彆說我沒警告你。」
「無礙,我曉得了。」
「哼!」
王姓男子接了錢,轉身離開。
而看那女人的動作,應該是正在往酒瓶裡下藥。
等她走的近了,趙傳薪借著幽光望去。
這是個穿著西式經典風格裙子的日本女人,拎著一瓶酒敲響他的房門。
這種裙子受新藝術運動的影響,以優雅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