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傳火嗎?」
徐青聽到少女的話,腦海第一反應冒出了這句台詞。
隨後,徐青用同樣認真的語氣回應少女:「我現在的人生,已經不平凡了。」
少女:「……」
她有許多話還沒說,但是沒法再說了。
她被拒絕了。
好傷心喲。
隨即是驚訝。
徐青的手,好似鐵箍。
少女一失神,便被牢牢抓住,「疼。」
她剛開口,徐青已經鬆開。
如凝霜雪的皓腕,在月光下,肉眼可見的淤青。
「如果我剛才想殺你,你已經死了。」徐青緩緩開口,接著又補了一句:「你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平凡生活,但你也得接受,我剛才那一下,已經比外麵不平凡的生活溫柔很多。」
說到最後,徐青略帶歉意:「我不該用這樣說教的語氣,隻是,我真的拿你當朋友。」
他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看向少女的雙眸,沒有遮掩自己的情緒,坦坦蕩蕩。
誠然,少女是危險的,有麻煩的,但她幫過徐青。
因此徐青少有地對一個女人說出她不愛聽的話。
若是換做以前的「酒肉」女性朋友,他最常說的是「女孩子一定要獨立,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他知道人家愛聽這個。
反正他又不娶。
「朋友?」少女一瞬間,有些恍惚。
似乎,心中有一片女性獨有的柔軟被擊中了。
她剛才又疼又氣,現在突然很感動,怎麽回事啊。
「哎,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再教你最後一樣東西,以後咱們彆聯係了。」少女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怎麽報答你。」
「你剛才沒抓我去報官,已經是報答了。」少女的語氣一下子冷淡許多。她總覺得自己和徐青關係更近了。
因為是「朋友」。
但這種關係似乎很危險。
本能想要排斥。
徐青搖頭一笑:「你忘了,庫銀失竊的案子已經結了。你現在就算說是你乾的,吳知縣也絕不可能重新判案。」
國朝的案子,一旦結了案,再想翻案,難如登天。
前世他就見過一樁案子。
有個死刑犯,承認了另一樁凶殺案的凶手是他,還說出了作案細節,以及各種線索,結果用了各方人士,許多心血和努力才將案子翻過來。
原因便是,那個凶殺案的案子,已經結案了。而且冤殺了人。
被冤枉的人,不過是丟了一條命。為他翻案,卻會連累許多活著的人啊。
所以報官是不可能報官的。
真的報官,連叔父嬸嬸都得怪他。
…
…
接下來,進入正題。
少女教徐青的東西,居然是功夫。
她是第二個教徐青功夫的人。
「你力氣大,去把院子裡的水缸搬到樹下來。」少女毫不客氣地指揮徐青。
徐青老老實實將水缸搬過來。
水缸很重,如果沒有修煉「鶴唳」,他的脊椎骨不夠強壯,哪怕四肢強壯有力,將水缸搬過來,腰也會吃不住力。
沒辦法,誰叫他的身體尚未發育完全。
少女見徐青將這麽重的水缸搬過來,僅是有些許喘氣,禁不住羨慕道:「你們男子練武的天賦就是比我們女人高,你才十四歲,力氣就這樣大了。而且看不出,你腰還挺好的。」
「還有什麽要做的?」
「你院子裡練武的東西,還挺全的。去把那些沙袋綁到枝乾上。」
徐青立時明白少女的用意,「你意思是讓我站在水缸的邊沿打沙袋?」
少女看了一眼老樹,讚許一聲:「這株梧桐樹好啊,粗壯有力,枝乾承重幾百斤都沒問題。正是天然練習我這門身法的好場子。」
她隨即又讓徐青在水缸裡灌滿水,教了徐青一套身法。
這身法以八卦的原理為核心。
徐青站在水缸上擊打懸空沙袋的同時,還得用少女傳授的八卦身法躲避蕩來蕩去的沙袋。
現在隻是一口水缸,練到後麵,水缸要一口口加上去,直到八口之多,同時沙袋也會增加到上百,做到在水缸上擊打沙袋,同時躲避沙袋,且水缸裡的水紋絲不動,這門功夫方才算大成。
而這門身法,恰恰將徐青修煉鶴形術大成的潛力釋放出來。
他修煉鶴形術,四肢修長靈活有力,欠缺的就是一門身法將鶴形術的優勢發揮出來。
好比,他已經通過鶴形術積攢了一筆內力,卻不知運用。
而八卦身法,正是徐青急缺的運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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