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淵急忙擋在女子麵前,嚇得聲音都抖了,「主子明鑒,不可啊!」

蘇明妝也懵——糟了!她就說說而已,人家當真了。

怎麽辦?她留下當丫鬟?如果在她當丫鬟和裴今酌瘸腿之間選擇,她認為還是讓裴今酌瘸腿吧,那人就是一臉瘸子相!

荒穀子哈哈笑了一會,便收回笑意,「罷了,給你給你,不就是一副破藥嗎?瀾淵,帶她去拿。」

「是,莊主。」白瀾淵暗暗鬆了口氣。

就這樣,蘇明妝隨白管事出了廳堂。

走到一片空地,有石桌石椅。

白瀾淵停下,「蘇姑娘,您在這稍等片刻,在下去取藥。」

「辛苦管事叔叔了。」蘇明妝對白管事的感激,發自肺腑。

白瀾淵也能聽出小姑娘的誠意,笑著點了下頭。正準備離開,又轉身叮囑,「切記,哪裡都不能去,隻能在這裡。」

「管事叔叔您放心。」蘇明妝能猜到白管事所指——白雲山莊機關重重,不一定哪裡就有武功高手,或者哪裡潛伏著弓箭手。若她趁白管事不在,意圖偷偷做些什麽,搞不好會被擊殺。

少頃,

待白管事離開,蘇明妝這才徹底鬆了口氣,伸手捂住因過度緊張丶心跳過快,而隱隱作痛的心口。

平靜後,她展開思緒。

她謊稱為夫君求藥,裴今宴是否會誤會?畢竟他之前就誤以為他喜歡裴今酌。

……應該不會吧?聰明如他,應該能看出,她是被白管事領來,她的話術應該與白管事有關。

但當時她打他第一下,他為什麽不看她。

現在回憶當時的情景,他低著頭丶垂著眼,神情好似……失望?

她正想著,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那是夢中的畫麵,夢中的她在國公府作天作地,他的眼神好像……也是這般?

想到這,蘇明妝的心跳,莫名漏掉半下。

她急忙甩了甩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荒穀老人的事,她想什麽夢不夢?再者說,她雖然記得夢境,但夢裡度過了十年,夢中國公府的經曆,就好像十年前之事,誰還能記清楚?

多半是她胡思亂想產生幻覺。

蘇明妝控製自己思緒丶強迫自己冷靜——罷了,事情已發生,現在也改變不了什麽。

鼻子下麵有嘴,等回京城,兩人見麵再好好解釋。

心口疼完,又開始太陽穴疼。

她伸手揉著自己太陽穴,繼續想著——一會拿到藥後,必須立刻回京城,不能停留!

荒穀老人不知她身份,是因為她來得突然丶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否則以荒穀老人的能力,查她的身份很輕鬆。

如果荒穀老人發現她騙了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一定會!剛剛就能看出,荒穀老人氣性大,若知情,肯定會追上去搶藥。

所以一會她得和曲柏說,車隊晚上不歇了,幾人輪班趕車,馬匹也在驛站換新馬,定要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

蘇明妝一邊想,一邊點頭。

隨後,她又想起裴今宴。

這回倒是沒思考裴今宴的心情丶是否誤會,而是在想——她來時,除裴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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