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驚喜,「真的?是哪位元帥,快告訴我!」

蘇墨意不悅道,「你一婦道人家,過問這麽多朝堂之事做什麽?這是你該問的?我已經幫了你了,你彆得寸進尺!」

二哥雖然表麵凶,但蘇明妝一點不怕,還知道怎麽拿捏。

卻見蘇明妝眨了眨眼,老實巴交道,「不瞞二哥,最近我在讀《黃石公三略》《太公六韜》,所以對軍隊用人方麵的事比較感興趣。不過二哥說得對,婦道人家也考不了科舉,不用讀四書五經。

女子無才便是德,問那麽多問題做什麽?妹妹一會回去就把那些書燒了,還是按照從前的活法,不看書丶不讀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婦道人家嘛,何必有追求?」

蘇墨意直接被噎住了,「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不讓你讀書!」

蘇明妝無辜地眨了眨眼,「也就是說,二哥認為一股腦地看書就行,彆想丶彆問,對嗎?聖人說『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看來是錯誤。聖人哪有我二哥博古通今丶高瞻遠矚?」

蘇墨意被氣笑了,「不是,你和誰學的,怎麽一套一套的?你不入朝做諫官,真是屈才了。」

蘇明妝搖頭,「我怎麽能入朝為官呢?女子無才便是德,不能看書的。」

「行了行了,說不過你!」蘇墨意敗下陣來,認真回答起問題,「現在正與蒼風國打仗的鎮戍關需要人手,吳元帥剛送來軍報,說希望兵部為其挑選幾名熟讀兵書丶思維變通的將領,有無經驗皆可,但一定要熟讀兵書,我覺得此事可行!」

蘇明妝瞳孔猛地收縮,麵色驟然嚴肅下來——鎮戍關需要人手,讓兵部幫忙選拔人才,而如果按夢中的推測,兵部侍郎今年要保某個花銀子上武科舉之人,裴今酌這個童試案首便是最大阻力。

馬侍郎在馬匹上做手腳,為的就是不讓裴今酌考好,那如果得知吳元帥要人丶裴今酌想參軍的話,豈不是想儘辦法把裴今酌打發走?

妙啊!

真是上蒼保佑!

蘇明妝語調沉定冰冷,「二哥,那你打算怎麽做?」

蘇墨意被妹妹突如其來的嚴肅,驚嚇住,「這……我還沒想好,這兩天剛接的消息。」

蘇明妝又問,「吳元帥要人急嗎?」

「急!」

「好,我知道了。」說著,蘇明妝便起身,「二哥我走了,你忙。」

「等等……你等等,你要做什麽?」蘇墨意急得滿頭汗,「我說蘇明妝,你千萬不要插手朝堂之事,如果查下來,皇上會降罪的!」

蘇明妝對二哥眨了眨眼,「我保證不插手,二哥放心吧,繼續幫我打聽消息,看除了吳元帥那邊,還有誰要人。我著急,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二哥,直接拎著裙子跑了出去。

……

國公府。

當蘇明妝回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門房見夫人回來,急匆匆開門,出外迎接丶問安——如今夫人重振望江樓一事已在國公府傳開,所有下人丶尤其是被安置的舊部皆震驚!

不僅懺悔從前對夫人的輕視,更是對夫人不計前嫌丶寬容大度所折服,現在看見夫人都能怎麽恭敬,就怎麽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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