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教會的內鬥,終究是以血神派係的勝利告終。
自神選莫亞死去後,大量的永生派係教眾逃離或投降。
小鎮中的大量物資以及部份禁忌物,被血神派係所掌控。
從戰果上來說,這無疑是豐厚的。這些物資足以讓培育出更多的靈能者,打造更多的靈能武裝。
但這次勝利的戰損,依舊讓人膽寒。從各個據點或分舵集結的三千精銳戰力,如今隻剩不到一千。
更有兩位來自總舵的神選戰死。
這讓這次勝利變成了慘勝。
萬幸,那位新晉神選,帝隕大人。並沒有出事,他在護衛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斬殺了眾多強敵,在這場血戰中活了下來。
且在戰後沒有怪罪部下,這讓很多餘燼教會的教眾感到慶幸。
實際上,在兩位神選死後,李夜來便成為了這個聚集地唯一的神選,唯一的領袖。
很多純度不高的教眾,都想著各種方法討好他。他們都太想進步了。
以至於,李夜來很輕鬆的就收納了一群教會強者,也收納了紅怒和血飲的部分遺產。一些幸存下來的放血鬼部隊,也宣誓對李夜來效忠。
這可苦了李夜來,在看到紅怒和血飲屍體的時候。
李夜來回憶了這輩子各種悲慘的事情,才壓下了瘋狂上翹的嘴角。
一臉哀容的宣布,兩位神選回歸了血色王座,百年之內終究會從虛境中歸來。再次為世界帶來戰爭與殺戮。
算是為神選送行了。
而在回到聚集地的房間後,李夜來卻沉默的坐在沙發上。
他捂著脖頸間的痕跡,思緒有些混亂。
若是說之前那個帶著甜味的親吻,算是一場意外。
那之後,芝士落在李夜來脖頸上的親吻,便沒任何意外可說。
痕跡都還在呢
每當指腹觸碰痕跡時,李夜來總會下意識回憶起,那時的觸感以及唇齒間彌漫的甜意。
這讓李夜來有些迷茫與混亂,心緒不寧。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時,還是在與玩偶告彆的時候,玩偶同樣熱情的擁抱了他,並濕潤了他的耳垂。
他極力去放空大腦,讓自己不去回憶那些感受。
但腦海中卻是不時浮現,某些畫麵。
有時是芝士俯身而下的親吻,有時是昏暗的房間內玩偶熱情的擁抱
自己是何德何能啊還是說,自己是遭極樂腐化了嗎?
「你在想什麽?愁眉苦臉的。」
這時,一旁傳來小狂王的聲音。
她正坐在沙發上,處理腿上的傷勢。
緊身皮褲被她剪開半截,露出那驚人的大長腿。而一根鋒利的金屬碎片,則是鑲入在大腿上。
從碎片的形狀上來看,那似乎是小狂王自己的雙手大劍上的碎片。
「臥槽!你傷的這麽重?之前為啥還藏著?」李夜來震驚。
「之前的情況,我可不好露麵。」小狂王微微搖頭:「他們不信任我.」
李夜來一時無言,當即從房間內拿出超凡藥物和繃帶。
見小狂王麵色平淡的將碎片取出,便幫她壓住傷口止血,而小狂王則是接過繃帶給傷口進行包紮。
以她的肉身強度,倒是不用縫合。
不過,她謝絕了李夜來的超凡藥物。
景家藥物十分稀少,這種傷勢,她可不願用。
「沒事的,接下第七代冠軍的一劍,僅僅是被碎片劃破大腿,已經是萬幸了,動脈沒有受傷。過幾天就好了。」小狂王回應著:「到底是你,在想什麽呢?」
「我?我在想自己會不會遲早有一天被極樂的那位腐化了。」李夜來沉重回應著。
至於細節,他自然不好明說。
「極樂的那位神祗,腐化你?」小狂王嘴角微彎,似乎有些想笑。
隨後,說道:「放寬心吧,我相信你。」
不知為何,李夜來總感覺小狂王這句話,有些嘲笑的意味在。
在處理好傷口後,小狂王說道:「如今,這個聚集地應該是你說了算。」
「的確,神選的身份在教會中是權利金字塔的頂層。」李夜來說道:「作為唯一的神選,我有著很大的權利。」
如今,隻要李夜來想,他便能選擇地點,建立分舵,占地為王。
憑藉如今的資源,他可以很輕鬆的發展教眾。
而教眾越多,他所獲得的供給與權利便會越多。
這世界上,從不缺想要獲得力量的人。這也是餘燼教會能夠發展的主要原因。
那些渴望成為靈能者的普通人,幾乎都是教會的潛在教眾。
「這樣也好,至少把控了一些力量。」小狂王說道:「但你還是想要去總舵是嗎?」
「嗯,隻有去總舵,才能最有效的打擊餘燼教會。」李夜來回應:「若是可以,餘燼教會各個派係的總舵,我都想去一趟。」
「可惜,你隻能再用兩次幸運大轉盤。」小狂王搖頭道:「不要太貪心了。」
李夜來頷首,使用者隻能使用幸運大轉盤三次,之後便再也無法轉動大轉盤。
「所以,我的目標是讓教會的損失最大化。」李夜來說道:「你也看到了,這次戰爭中,教會的底蘊!」
這次是教會內戰,雙方都有精銳部隊,出場的放血鬼和瘟疫騎士,以及各種花裡胡哨的怪物。也不乏三覺以上的教會靈能者。
若是他們沒有內戰,而是齊心協力對付巨城,巨城得付出多少傷亡?
教會的底蘊還是太厚了,必須狠狠的消耗!
讓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能對人類造成威脅。
歐洲那個巨城,整個城市的人口都被混沌腐化。
大量人類死去或扭曲,僅有少數人逃離。
其中,歐洲區域的餘燼教會出了很大的力。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在亞洲區域出現,李夜來得狠狠的消耗他們。
若是可以,李夜來想把各個派係,各個分舵的神選都集中在一起。一個大隕石砸扁他們!
那教會可以安靜很長的一段時間。
「隻能向著這個方向努力了。」李夜來思索後說道:「你的靈能武裝受損,給我吧,我讓教會的工匠修理一下。」
「你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