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山一怔,低頭道:“全憑主上做主。”
現在的他已經淪落為階下囚,生死都不由己,又哪會去在乎自己孫女的下場。
這天月之體的效果,他沒有撒謊,與之雙修定然會獲得極大好處,但他隱瞞了一些事情。
擁有天月之體的女子一旦破身,自己一身元陰和生命精華就會被對方吸收,所剩壽命將不會超過三個月。
蚩萱兒的天賦資質極佳,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半步天武境的高手,可惜他翻閱各種古籍,曆代天月之體的下場都不是很好,而且沒有破解之法。
那一刻起,他便放棄讓蚩萱兒繼承自己的衣缽,讓其轉修蠱術和巫術。
一切終究逃脫不過命運。
蚩山想到古籍中那些天月之體的下場,心中不禁自嘲一笑。
什麼狗屁天月之體,還不如叫災厄之體。
沈亦安深深看了一眼蚩山。
他之所以突然決定要帶走蚩萱兒,是因為那時在書庫中,無意中瞥見的一本古籍中,有些許關於天月之體的記載,還真是一個倒黴催的體質。
倒不是他聖母心泛濫,而是怕蚩山這個老東西當畜生,為了實力和破除自己的三道保險,不惜劍走偏鋒,連自己孫女都不放過。
“最近你就留在你們王城養傷,不要到處亂跑。”沈亦安淡淡道。
有契約在,他就可以遠程聯係指揮蚩山。
如果仙澤島的人打上唐門,或者雲川發生其他什麼事情,蚩山肯定能比他先一步支援到場,也算是一種保障了。
“是,主上。”
蚩山點頭。
“彆這麼喪氣,神遊境之上的秘密,可沒有你知道的那麼膚淺,表現得好,本座興許會賜你些許機緣。”
沈亦安發揮祖傳手藝,給蚩山畫了張餅。
吃不吃無所謂,反正餅扔這了,你不吃,屁都沒有。
蚩山一怔:“請主上放心,屬下會好好表現的。”
“嗯。”
沈亦安最後看了一眼蚩山,便與隱災帶著蚩萱兒離開了。
路上,隱災還是比較不放心,畢竟神遊境強者的手段繁多,強行控製下,終究是個極度不穩定的因素。
沈亦安微微一笑,對此讓隱災暫時不用過多擔心。
隻要大乾不發生什麼劇變,蚩山這老東西一時半會兒不敢輕易妄動。
而且光剔除自己的劍意,就需要耗費蚩山不少心神和時間,除非有與自己相同境界的劍修願意出手相助,否則這個過程將會十分漫長。
不是沈亦安自吹自擂,這世間能與自己相同境界的劍修,不超過一手之數。
“殿下,她怎麼處理?”
隱災詢問道。
他們要前往遼東之地,解決已知位置的最後一個血繭,總不能帶著一個累贅去。
“把她的氣海和經脈封了,先送到巳蛇那裡。”
沈亦安想了一下道。
日後就算真與蚩山徹底撕破臉皮,蚩萱兒就可以成為峒黎部新的王。
靈魂層麵洗腦一個半步天武境的小丫頭,對於鬼麵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
想到這,沈亦安愈發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大反派,淨不乾人事。
幸好自己身份隱藏的好,一直沒有暴露,否則在古越人或者天竺人那裡,自己估計早就被傳成了老魔頭。
進入洛州,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