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月的誠實,讓氣氛微妙了幾分。
“三哥,正好我們也沒吃飯,不如一起吧。”沈亦安笑著邀請道。
空氣一靜,沈司月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六弟,你們為什麼會來燕西城?”
天武城距離這裡何止千裡,舟車勞頓的跑這麼遠目的為何?遊玩嗎?
沈亦安撿著能說的內容簡單解釋了一番。
聽聞緣由,沈司月恍然道:“原來如此,六弟有心了。”
“三哥過讚了。”
雙方又客套了幾句準備找個酒樓共用晚膳。
臨走時,沈司月背好二胡和布袋,彎腰把坐在屁股下麵的石塊抱了起來。
“三哥你為什麼要抱著它...”
沈亦安滿是不解。
這石塊莫非有什麼非比尋常之處?
他還特意傳音問了問葉漓煙,後者表示什麼也沒看出,這就是一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石塊。
沈司月將石塊抱在懷中一臉真摯道:“自我來到燕西城就一直坐著它,我觀它與我有緣便將它帶在了身邊。”
沈亦安眼角不留痕跡的抽動了一下,在這個世界,這種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凡是在前世,他必然認為沈司月有什麼大病。
他本想讓隱災幫忙拿著石塊,沈司月固執的婉拒了。
就這樣,本就招搖的三人隊伍成功加入進來一位更招搖的。
沈亦安大手一揮,財大氣粗的表示既然要吃那肯定就要吃最好的,一行人趕著太陽最後的餘暉來到燕西城最大的酒樓-花客來。
“這名字倒有幾分風雅。”沈亦安笑著評價道。
進去後他才明白這酒樓名字的含義。
裡麵的店小二清一色的全是女子,陣陣菜香裹挾香風直勾人味蕾。
大堂中心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幾名麵籠薄紗的女子懷抱琵琶用琴弦撥動來客的心弦。
沈亦安默默握住葉漓煙的小手,扭頭看向沈司月尷尬笑道:“三哥,不如換一家店?”
青樓就是青樓,為何掛個酒樓的牌子?這不是赤裸裸的欺詐嗎!
萬一哪個和他一樣的好男人誤入這裡,回家後怎麼跟媳婦解釋?
沈司月還未口,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請問客人幾位?”
一名店小二匆匆走來詢問道,目光停在一身粗布衣的沈司月不悅道:“誰把叫花子放進來了?”
“我們是一起的。”沈亦安聲音微冷。
店小二臉色一僵躬身歉意道:“抱歉客人,是奴家有眼無珠了...”
“你們這酒樓正規嗎?”
沈亦安蹙眉問道。
彆看青樓和酒樓隻是一字之差,這區彆可太大了,最主要一點,二者交的稅不同,青樓要比酒樓多交不少稅。
打著酒樓的幌子開青樓,這不純純逃稅行為?
老爺子收的稅少了,最後苦的誰,還不是他?!
四舍五入,對方這是在坑自己錢!
“請客人放心,我們花客來絕對正規,隻提供歌舞表演不提供其他任何特殊服務。”
店小二怔了怔認真答道。
沈司月聞言抬頭看向天花板疑惑道:“樓上為何頻頻傳來女子求饒之聲?”
原來如此。
現在他已經明白沈亦安方才之意。
店小二尷尬一笑:“那個...客人若是需要我們可以提供私人歌舞表演。”
“不必了,給我們準備兩間雅間,都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