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躺在床上一直盯著小寶的照片。
最終摸上小寶的小翹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頭發跟樊塵一樣,是深褐色,沒有遺傳奶奶的金發,也沒有遺傳他的黑發。
眼睛很漂亮,也是深褐色。
小寶的五官跟樊塵一樣,深邃英俊,卻沒有笑容,像小大人般老氣橫秋。
隻有嘴唇像言辭,唇色是淺淺的薔薇色。
言辭摸了又摸,他不清楚樊塵為什麼要擺一張小寶五歲的照片,算算時間,現在的小寶應該讀中學了,少年期的小寶是不是已經是個英俊的高個男孩兒?
這樣的男孩兒都在叛逆期,大約不願意配合家長拍照。
不過言辭很知足,捏著照片沉沉睡去。
從明天起,他要去樊塵的公司上班,接受未知的命運。
從今天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樊塵總算同意放過趙易誠的公司和員工。
他不過背上一個盜竊者的名聲,況且他不算無辜。
樊塵怎麼就是S+++呢?
S+++曾向他吐槽自己的老婆長得醜,愛說臟話,搞得隻能從後麵操。
他還深表同情。
真的很可惡很可惡……
言辭沒有去公司跟大家道彆,隻跟趙易誠簡單解釋事情結果。
趙易誠不明白言辭為什麼要承認盜竊行為,項目的後半段他一直跟著,有時候遇到難題,都是言辭帶著團隊晝夜奮戰。
言辭不想趙易誠把自己想得很偉大,為了公司才做出犧牲,趕緊製止趙易誠胡思亂想。
“我跟這家公司的老板有些個人恩怨,你就彆管了。”
“江湖再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再不見。
言辭的工作是樊塵的貼身助理。
賽琳達搬來厚厚一遝資料和一個平板,“這是公司最近對接的業務,你熟悉後開始跟歐洲方對接。”
不是樊塵的生活助理,言辭鬆了一口氣。
“我有多少時間熟悉?”
“兩個小時。”
言辭知道樊塵不會放過他,但是兩個小時。
言辭趕緊翻閱資料,兩個小時後他按照工作內容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就皺起眉頭,對方說的不是英語。
一旁的賽琳達提醒,“瑞士語。”
言辭隻好詢問對方能否使用英語,好在對方很快更換成英語,但語速極快,言辭的水平可以,但涉及到很多專業名詞的英語,言辭幾乎寸步難行。
身旁時不時傳來賽琳達的淺笑,言辭磕磕絆絆跟對方交涉完,又開始打下一個電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等到著手文字工作時,言辭的衣服已經汗濕。
賽琳達好像來監視他,一直站在旁邊未離開。
言辭全神貫注敲打文字,從一上午的工作內容,言辭知曉樊塵從事進出口貿易。
就不清楚樊塵怎麼做到身份合法化。
中午兩人吃了外賣,再次投入工作。
樊塵什麼時候進來言辭並不清楚,抬頭時發現賽琳達已經不見。
樊塵抱著胳膊站在後麵,目光落在屏幕上。
期間樊塵指出一個錯誤,言辭將一批貨物的報送標準填寫錯誤。
“報關標準在你左手邊的第二本資料裡,我以為你已經記下來。”
這不屬於言辭熟悉的領域,如果給他一段時間,這種低級錯誤不會犯。
言辭沒有吭聲,改掉錯誤進行到下一步。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然後樊塵就讓他一步步看著自己錯誤越來越多,直到整個任務進展不下去。
身後的樊塵鬆開不知什麼時候放在靠背上的手,“果然,隻能做程序設計。”
言辭抿緊嘴角,他不覺得樊塵的羞辱能傷害到他什麼。
他本來就是程序員。
樊塵又說,“企華跟公司簽訂最終合同,項目在一個星期後交付給他們,這時候讓你擔任技術總監,公司員工會認為你在摘取彆人的勝利果實。”
“言辭,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星期後的呈報會議上給整個項目做敘述和總結,你能糊弄住那些專家,讓大家認為你就是技術總監,我就……”
言辭聽趙易誠說過,樊塵他們的方案更優化更先進。
他不清楚裡麵有沒有他尚未掌握的技術。
但是再難也要嘗試。
他原本以為來樊塵這裡工作會遭到非人對待。
此時他已經看出,樊塵的修養不會做那麼低級的事情。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即便要羞辱言辭,樊塵會用公平的方式羞辱他。
這也是言辭一直的訴求。
樊塵都聽了進去。
言辭打起精神,“是不是我做到了,你就放我走。”
言辭當然沒有這麼天真,但不妨礙他把這件事當成口頭禪。
仿佛離開樊塵成為他一直追逐的夢想。
他和樊塵終於像故事裡寫得那樣,一個逃得莫名其妙,一個追得不明所以。
其實不過是執念。
“激將法對我無用,你不用一用再用。”
言辭忍了忍沒忍住,“知道對你沒用,但能給你添堵我覺得也不錯。”
身後沉默了一瞬,“我改主意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言辭有點慌張。
“你要是做到了,我允許你勾引我。”
言辭有點後悔,“你原先希望我做什麼?”
樊塵勾起嘴角,“放你幾天假回去探望父母。”
言辭掰斷手裡的簽字筆,“時間可以倒回去不?”
樊塵搖頭,看著慫得連回頭都不敢的小薔薇,“言辭你要明白,當你不滿時,要麼強大到推翻製定規則的人,要麼閉上嘴遵守規則。”
小薔薇消瘦的肩膀緩緩垂下去,低聲說,“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不然就不會在城堡裡那麼積極主動。
但是製定規則的人並沒有放過他,追得他滿地找牙不說,還從另一個世界追過來繼續欺負他。
這種委屈他向誰說?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接下來言辭不再離開辦公室,他發現樊塵並不住在這裡。
晚上困得厲害就去被他糟蹋過的沙發上睡覺。
早知道不倒水,睡在身下總是濕漉漉,自作自受。
直到發現二樓有床和浴室,言辭才告彆老夢見尿床場景的窘迫。
可惜言辭翻遍每個角落也沒再找到小寶的第二張照片。
一周後的陳述總結很成功,企華負責人不清楚之前的技術顧問怎麼來到樊塵的公司,但隻要項目不受到影響就行,這是用到國之重器的地方,他們並不希望後麵傳出什麼偷竊傳聞,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
甚至企華負責人向言辭拋開橄欖枝。
言辭看了樊塵一眼,又無奈地向企華負責人攤手。
幾乎明示他被樊塵脅迫。
企華負責人皺皺眉頭離開,他們還沒打聽清楚樊塵的背景來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回去的路上已經華燈初上。
看著這座生活過十年的城市,言辭竟然產生一種不真切感。
他之前生活工作的圈子很小,或者說接觸的階層不高。
利益衝突雖大,但跟這段時間言辭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在做進出口內容時發現,法律法規原來是可以更改的。
隻需要賽琳達去幾個電話,他聽見他們進行利益交換。
赤裸卻不見得醜陋。
在這次的項目陳述和總結裡。
他又看到企華對盜竊真相的漠視和無情。
樊塵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公平和尊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想要,自己去爭取。
而像他這種普通人感受到的公平和尊重,隻是統治者給被統治者編製的一個美夢。
言辭心想樊塵為什麼讓他清醒呢?
當一隻豬不好嗎?
但這不是他自己嚷著要的嗎?
樊塵隻不過讓他看清真相。
手機響了幾下,來了信息。
趙易誠:陳雪是誰?
趙易誠:言辭,那幾個月到底誰在用我身體?
趙易誠:你不說沒關係,她約我看電影,態度曖昧,怎麼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言辭看了眼開車的樊塵。
言辭:去唄!
然後關掉手機。
抵達公司樓下,樊塵直接開進停車場。
“你不回去?”言辭以為樊塵還要去公司拿什麼東西。
言辭早從趙易誠家裡搬出來,租住的地方距離如今上班的地方有些遠。
最近住在公司,言辭打算拿些東西就回出租屋。
“我來驗收你接下來的工作。”
言辭解保險帶的手頓住,什麼工作不言而喻。
“我隻是一個乾癟枯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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