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月被趕出王府也是活該,也就此警告一番府上的那些人,彆有什麼小心思,若是敢有,那張柔月的下場便是她們的下場。”
明心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自從王爺襲爵,如今又搬來了王府,早有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不說府上的那些婢女,便是各家的庶女和身份次一些的人家都在想這事了。
按照規則,王爺可以娶一位王妃和兩位側妃,便是做不了王妃,可做側妃也是有封誥入祖祠的。
可是明心一點都不想王爺娶什麼側妃。
“王爺是王妃的,當初王爺娶王妃的時候便答應過,此生不會納妾,王妃也絕對不會準許王爺身邊有彆的女子。”
紅棗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是她心裡也忍不住擔心:“可若是聖旨賜婚呢?”
明心聞言臉色大變:“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有些擔憂,若是真的賜婚,王爺和王妃怕是都拒絕不得。
最後明心想了想道:“先不管什麼賜婚不賜婚的,但是那些自己想攀過來的,定然是不能容忍的,你若是有時間彆總是呆在院子裡,需得看看這王府裡的人有哪個有什麼心思的。”
“雖然說先前那些人看著都挺老實勤勞的,可那都是因為府上一直沒有主子,現在王爺搬過來了,又是生得那樣一副謫仙俊逸的模樣,那些小姑娘難保不會心動的。”
這可是王府,就算是侍妾,那也是許多人求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富貴。
紅棗點點頭。
謝宜笑醒來的時候容辭已經不在了,想到昨夜這麼快就妥協讓他留下又有些懊惱,待起來的時候又問明心:“你們王爺什麼時候出門的?”
明心道:“和往日去上朝的時間一樣,不過王爺臨走之前囑咐了奴婢好好伺候王妃。”
謝宜笑輕哼了一聲。
明心又問:“王妃,您和王爺和好了沒?”
“沒有。”
明心啊了一聲,覺得有些神奇:“今日早上王爺可是從寢室裡出來的,奴婢還以為您們和好了。”
“那都是他死皮賴臉賴的。”謝宜笑不敢說容辭這不要臉的昨天晚上爬窗爬進去的,實在是太丟臉了,還是給他留點麵子。
不過不說又覺得生氣,她在首飾盒子裡尋了一支金簪,憤憤道:“你們彆管他,他要是不惹我,我哪裡會生他的氣,就是該給他一個教訓。”
明心心想,既然都能讓人家賴下去,想來不是什麼不能原諒的事情,乾脆就不管了,愛怎麼吵就怎麼吵,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的。
“昨日來前院修剪花草的張柔月大約是知曉了您和王爺吵架,轉頭便告到國公夫人那裡去了,說您將王爺趕了出來。”
謝宜笑微愣:“哦?那母親可說了什麼?”
“國公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您是什麼人,自然是沒說什麼,而且還讓孫管事安排張柔月與她父親離開王府,說咱們府上容不得這樣的人。”
“說起來,她那點小心思就算了,可是您才是王府的主子,她跟容國公夫人告您的狀,定然是容不了她。”
這和叛主沒什麼兩樣。
“那孫管事如何處置她們父女?”謝宜笑心裡有數,張柔月這樣覬覦容辭的人以前有,現在有,將來也有,就看怎麼處理了。
明心道:“張柔月的父親張先生也是種植的好手,府上許多草木也都是經了他的手的,春日園中繁花似錦也有他的功勞,若是直接將人趕出去了實在不厚道,孫管事給了張先生一筆錢,讓他們父女倆離開王府。”
謝宜笑點頭,又問:“那這位管園子的張先生走了,這府上的草木誰人來管?”
“這奴婢倒是不知了......”
“那你派人去問問孫管事,這滿園花草樹木,可不能沒有人管著。”
明心應了一聲是,然後出門遣人去問。
謝宜笑用過了早食,紅菇便來了,也查到了石氏的消息。
“奴婢打聽過了,給在司少夫人看病的是禦醫苑的孫禦醫,這位孫禦醫倒是沒什麼,每次過去也給司少夫人開了藥方,隻是不知怎麼的,司少夫人病情越來越重。”
謝宜笑手一頓:“若是禦醫沒什麼問題,那藥方定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難道是藥的問題?景陽侯府可是請了彆的大夫?”
“請了,也開了藥了,但是也沒什麼效果。司大姑娘還試過在外麵買藥帶回去,但是也沒什麼效果。”
這倒是奇怪了。
明心聽著也是一頭霧水:“難道真的是得了什麼怪病?”
謝宜笑卻問:“司大姑娘查過身邊的人了沒有?或許是她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也說不準的。”
石氏母子幾人跟著司雲朗歸來帝城,回來之後身邊的人都是景陽侯夫人安排的,若是景陽侯夫人真的想要石氏的命,私底下讓這些人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石氏就像是當年明鏡的母親,沒有娘家可以倚靠,便是莫名其妙地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人人都覺得嫁入高門多麼風光,但是有時候還是看人的,若是對方家族容不下你,你又沒有本事自保,那真的是什麼時候沒了命都不知道。
紅棗在一旁道:“也不一定是藥的問題,或者是彆的問題呢。”
在場的人聞言都轉頭看去,紅棗麵上有些發紅。
謝宜笑道:“說說你的看法。”
紅棗有些不好意思道:“府上的茶水都是奴婢準備的,飯菜是丁廚娘準備的,這人不能不喝水也不能不吃飯啊,若是這些有什麼問題,便是喝再多的藥,怕是也沒什麼用處。”
明心臉色一變:“這話不錯,水和飯食都可以有問題。”
昔日明鏡的母親還是出身經營藥館的善家呢,從小耳濡目染,就算是沒有成為醫師的本事,可到底對藥也是有了解的,如此都能被人下慢性毒藥給害了。
謝宜笑仔細想想,也覺得有可能:“後日便是府上的賞花宴了,也不知司大姑娘會不會來,若是有機會,將這些猜測於她說一說吧。”
“不過那石氏,怕是不能留在景陽侯府了。”
再留下去,估計真的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