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個爵位也罷?!
謝宜笑都愣住了,還可以這樣?
是啊,有這個爵位是覺得他們會過得更好,可為此要做出諸多的妥協和隱忍,那這個爵位他們不要也罷。
原來他們的日子比現在的也不差什麼,到時候他們生兩孩子,無論男女都好,然後他們一起教導孩子長大。
是她想岔了。
她隻想到自己可能會遇見的阻礙和要做出的妥協,卻沒有想到這個爵位他們可以選擇要與不要。
謝宜笑心跳仿佛都快了一些,麵上有些激動,她伸手握著他的手道:“你說的不錯,我們可以選擇不要這個爵位的......”
“隻是...隻是你會甘心嗎?爵位都得了,難不成還要還回去?如此陛下會同意?”
容辭握了握她的手,放緩了聲音與她道:“都是身外之物,哪裡有什麼甘心與不甘心,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有則錦上添花,無則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隻要夫人不嫌棄和我過這樣的日子就好。”
“我怎麼會嫌棄你......”謝宜笑搖頭,“我先前不是說過嗎,便是你什麼都沒有,可是我有啊,到時候我來養你都是可以的。”
容辭一笑,雖然要讓夫人養這種事有點丟麵,但她不會嫌棄他就好。
“如此不就好了,至於陛下,若是他非要強求我娶旁的女子,那我便請他收回爵位,隻要我堅持不退讓妥協,他也拿我沒辦法,最多就是一怒之下收回爵位,咱們過會以前的日子罷了。”
“孩子的事情,我對此是沒有想法的,有與沒有都看你,我都依你,要吃這苦頭的可是你。”
容辭對子嗣並不在意,若不是因為某些顧忌,他都情願沒有孩子,省得她要吃生育的苦,如今也全然看她自己,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
“不必糾結這些,縱然現在身份變化,一切也都和以前一樣,若是你不願,沒有人能強迫你。”
謝宜笑心中豁然開朗,也不去糾結這事了。
隻要不想著為了生子而去生孩子,她還是很願意與他有孩子的,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孩子,是他們希望孩子的到來,是他們二人的骨肉,而無關其他。
不過這些話她也不好同他說,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說起來,他們在一塊也半年了,夫妻之間也和諧,就是一直也沒想動靜。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有孩子。
她轉頭靠在他肩膀上,整個人仿佛都安靜下來,這些日子以來的燥熱和飄然煩躁也漸漸地安靜冷卻散去。
“不管是先前什麼身份,現在什麼身份,我們都是一樣的。”
“對。”
夫妻二人說了一會話,陳白芍便來了,謝宜笑心想她現在沒什麼事情,不必看了,但既然來了,看一下也無妨。
陳女醫給她把脈,過了會道:“王妃氣結於心,有些熱氣,這些日子一來也頗有些勞累,我讓人煮些降火安神的湯水給王妃喝一些,休養幾日就好。”
謝宜笑點了點頭,她這些日子以來確實是有些煩躁疲累,伸手按了按眉心問她:“你搬進來住如何?”
說到這個,陳白芍便露出笑容來:“極好,屬下住地方不錯,還有不少的醫書和藥材。”
陳白芍願意來定王府,謝宜笑自然是很歡迎的,畢竟有一個可信的大夫在身邊是一件誰人也無法拒絕的事情,而且她與陳白芍相處也一直很愉快。
謝宜笑給陳白芍安排了在一個二進的院子裡,就她一個人住,倒座房空著,她自己住正房和放置醫書,東廂放藥材,西廂則是平日裡製藥的地方,再安排兩個婢女給她使喚,她一個人就住得很開心。
日後她那裡也是府上的藥房了。
謝宜笑點頭:“住得舒服就行,這兩日母親住在這邊,你得了空閒也去看看。”
說起容國公夫人,在陳白芍略有些頭大,但這會兒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屬下會的。”
“對了,你師叔華先生那裡的藥膏做的如何了?”
容國公府同意了華先生去府上做府醫,但是要求他給容國公夫人治腿,前幾日已經上門,如今已經在做膏藥了。
要說這些喜好遊走天下的醫師,年輕時候確實是意氣風發,瀟瀟灑灑,可等到了老了,受不住奔波的時候,大多數都想在一個安穩的地方養老。
若是有家人的還好,若是沒有,還是得靠弟子照顧,連弟子都沒有,那就隻能尋一個可以安度餘生的地方蹲著了。
華先生年輕時候就是這麼瀟瀟灑灑的一個人,孑然一身無拘無束,如今見年紀漸大,也不愛到處跑了,就想尋個地方養老。
華先生來容國公府一個是因為陳白芍師徒在這裡做過,日子過得不錯,再有就是他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怕他老胳膊老腿跑不動的時候被人報複。
陳白芍道:“藥膏還在製作,師叔所言,需得半個月才能做出藥效最好的,到時候便給夫人用用看。”
“師叔這人雖然看著有點不靠譜,但是醫術卻是天下間少有,既然他說可以治療,那定然是可以治療的。”
“但願早些,母親少受些苦。”謝宜笑歎了口氣,又看了陳白芍一眼,想說什麼但又忍下了,最後隻得說道,“若是無事,你便回去吧。”
不知怎麼了,陳白芍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隻得離去,她還有很多醫書等著她去看呢,不想了不想了。
今日的夕食還是在春日園吃,等吃完回來之後,謝宜笑才有心情些請帖,邀請幾位夫人上門賞花做客,並且在請帖後麵告知大家勿要攜禮前來。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屋子裡的燈燭依次點亮,容辭催了她兩次讓她去洗漱她還在寫,最終隻得自己先去洗,等他洗完出來去了書房的時候,她還未寫完。
容辭盯著邊上那兩遝寫好的請帖,微微蹙眉:“這是要請多少人?”
“是不少。”謝宜笑心中算了算,然後道,“幾乎每一家府邸都請了,不過我也在上頭寫明一張請帖最多隻能三人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