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1 / 1)

“既然不去,那今日的事情便這樣算了,沈世子覺得如何?”

顧知軒有意息事寧人,畢竟是顧知楓將人打了,而且計較下去也胡扯個沒完沒了的,估計也不能真的將北亭侯世子如何了。

北亭侯世子正一肚子的氣,哪裡可能聽顧知軒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痛處,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下又氣又怒:“算了?怎麼可能算了?”

顧知軒問他:“那你想如何?”

北亭侯世子盯著顧知楓看了一眼,道:“你家老三打了我,我也不能白白被他打了,將他交出來讓我打一頓,看在長寧侯府的麵上,我饒他一條性命。”

“還有江上清風樓那善管事,將她交給本世子,本世子便寬宏大量,就這樣算了。”

顧知楓臉當場就黑了,想也不想拒絕:“絕不可能!”

彆說明鏡是他喜歡的姑娘,是一個好姑娘,北亭侯世子這樣的爛人多看一眼都覺得玷汙了明鏡,就算是換做彆的女子,他都不可能答應將人家姑娘送給北亭侯世子這種人手上。

若是如此,這姑娘一輩子都要完了。

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木管事眨了眨眼,覺得北亭侯世子是酒還沒醒呢,他正想說什麼,抬眼卻見謝宜笑站在門口,似乎已經聽了好一會兒了,門口邊上圍著的人不時地看向她,卻又不敢當著她的麵議論。

謝宜笑微微挑了挑眉峰,手上搖著一把繡著桃花的團扇,扇麵上桃花簇簇栩栩如生,那繡花的絲線都用桃花花露浸泡過,細聞之下有淡淡的桃花香。

“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誰?小子,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北亭侯世子麵目猙獰,咄咄逼人。

明心有些著急,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謝宜笑的團扇敲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主子,又看了看場麵上對峙的兩方人馬,最後目光掃過四周不見明鏡,心裡鬆了口氣,最終也閉上了嘴巴。

顧知楓道:“我幾斤幾兩我自己尚且知道,隻是生而為人,見到這樣的不平之事,若是袖手旁觀,也枉費自己這麼多年讀書明理,也辜負長輩與先生的教誨。”

“倒是沈世子,身為侯府世子,青天白日的竟然做出這樣失禮失德之事,還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氣焰囂張蠻橫妄為,仗勢欺人欺淩弱小,可曾對得起陛下的期許,對得起長輩與先生的殷勤教誨。”

“好!”

“好!”

邊上的人聽了顧知楓這一番話,頓時發出了一陣鼓掌叫好聲。

這北亭侯世子仗勢欺人欺淩弱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不過許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強行忍下這口氣。

“小子!你敢!”北亭侯世子勃然大怒,氣得立刻衝上去要打人,顧知楓也不懼他,撩起袖子便要跟北亭侯世子動手。

木管事頭略大,趕緊讓人將這兩人攔住了。

北亭侯世子怒不可抑,但顧知楓又被人護著,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他氣怒道:“小子,我等著,我就不信你之後就躲在著江上清風樓,但凡是讓我遇見了,我不將你的腿打斷,我便不姓沈。”

顧知楓譏諷道:“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姓沈啊?世人還以為你醉得不輕,以為自己姓天,天大地大你最大。”

“你大膽,我北亭侯府是昭明太子......”

“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昭明太子都仙去這麼多年了,你便讓他老人家清靜清靜,再說了,人家懷南王府都不總提昭明太子,世人也不總提昭明太子,可偏生是你們北亭侯府,張口閉口我們北亭侯府是昭明太子什麼什麼人。”

“怎麼了?你們北亭侯府與昭明太子有關,便可以仗著他老人家的名聲仗勢欺人欺淩弱小了嗎?”

“昭明太子若是有知,指不定後悔得當初就該拉了你們北亭侯府一同上了戰場,也好過留在這世間毀他的一世英名。”

若是真的心有敬重,便會將其奉於心中,不會隨意掛在嘴邊宣之於口。

而北亭侯府的這些人洋洋得意地將其掛在嘴邊,仿佛是多說了那麼一句,就像是整個人都籠罩一層名為‘昭明太子’的金光,以顯自己地位高貴特殊。

若是真的敬重,就該為他老人家爭光,讓世人知道他們北亭侯府不愧是昭明太子留下的臣子,是東明的棟梁之才,不曾給他老人家丟人。

北亭侯府...嗬,就像是趴在昭明太子身上吸血蟲,這天地下的人對他們皆是厭惡至極,覺得他們玷汙了昭明太子的名聲。

“你......”北亭侯世子和北亭侯府其餘人一樣,一直覺得自己是以昭明太子為榮的,以昭明太子的舊臣居之,徒然聽到有人將他這虛偽的皮揭下來,氣得腦子當下就充血了,再一次地衝了上去。

江上清風樓的護衛左右上前摁住了他,再一次將他丟了過來。

謝宜笑拿著白團扇扇了扇風,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笑著抬腳往裡麵走去:“這真的是好生的熱鬨,我江上清風樓雖然日日客人都不少,但這麼熱鬨的,還是頭一次。”

她的話似是帶著一些笑意,又似是漫不經心,仿佛飄絮一樣輕,仿佛微風一樣涼,輕輕地拂過心頭。

這江上清風樓可是這位容九夫人開的茶樓,平日裡來這裡的客人誰人敢不給她麵子,敢在這裡鬨事的?

“東家。”

“容九夫人。”

謝宜笑的目光掃過,笑了笑道:“我方才也聽了一會兒了,到底知道是怎麼回事,沈世子......”

她轉過頭去打量了北亭侯世子一眼,“對我江上清風樓的管事動手,可是將我們容國公放在眼裡?還是說,僅僅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北亭侯世子呼吸一滯,竟然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拳頭,他倒是不怕謝宜笑,但對容國公府還是有些忌憚的。

不說容辭這個人他不了解,得罪他的夫人就相當於得罪他,便是容尋也不是他能惹的,那人儼然就是一隻笑麵虎,彆看他麵上笑得溫和又謙遜,下黑手的時候是又狠又快。

帝城諸多公子哥對他那是聞風喪膽,恨不得離得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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