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既然她要走,那就不要再回來了(1 / 1)

謝宜笑臉色微紅,鬆手將他的袖子鬆開。

容辭穿著他一身三品大員的紫色袍服,腰束著革帶,頭戴黑色兩翅官帽,瞧著是年輕俊朗,姿態神定氣清,從容不迫,甚是令人著迷。

謝宜笑覺得他穿白袍的時候好看,青袍也好看,穿著一身紫色的官袍也好看。

容辭神情自若地將茶盞放了下來,平靜地看了過去。

容尋輕咳了一聲,一臉的無辜:“剛剛說到哪了?”

容國公夫人簡直是想笑,不過她也喜歡自己兒子和媳婦感情好,指不定明年她就能抱上孫子或是孫女了。

“說到給你三弟另外娶一房媳婦回來。”

“對對,說到給三弟另外娶一個。”明氏也笑,“三弟啊,你是不懂得夫妻關係好的好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容亭和廖竹音這一對夫妻,真的是一言難儘。

廖竹音那個人,她根本就看不上容亭,一有不如她意的地方就立刻翻臉指責,各種的看不起,而且還對家裡人一點麵上的功夫都不做,不高興都直接給臉色或是鬨起來。

容亭夾在這中間,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著一樣,半刻安寧的日子都沒有,哪裡知道這夫妻恩愛家庭和睦的幸福快樂。

容亭滿頭是汗,心中實在是沒有這個想法:“這事以後再說,日後再說。”

明氏眨了眨眼,笑道:“那就以後再說吧,現在重要的還是和離的事情。”

不過這以後肯定是要娶的,他們可不想等廖竹音受了苦了,知道錯了,再折返回來,既然她要走,那就不要再回來了。

容尋道:“這事情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去懷南王府顯然有點不合適,我和小九回來的時候便命人去了一趟江上清風樓,讓人將江上清風樓空出來,等父親回來我們就去那邊。”

“然後也派人去請了懷南王,讓懷南王帶著顧悠、廖氏和容晴帶到江上清風樓去,也叫人去請了廖家到場。”

他將事情安排得也差不多了,容國公夫人點頭:“江上清風樓也行,去懷南王府確實有點不合適。”

“話說這顧悠......”明氏眉頭皺了皺,“怎麼哪兒都有她的事情?懷南王府已經不夠她鬨了,現在連我們容家的事情都想摻合了?”

謝宜笑道:“她那個人我倒是有幾分理解,一心信奉真愛,她與廖氏如今是好友,廖氏與司大公子之間那場錯過的愛情,她定然也是非常的惋惜,如今廖氏與司雲朗想要破鏡重圓,她定然會樂意幫忙的。”

“至於我們容家、還有三哥,在她眼中,大概就是阻擾真愛破鏡重圓的惡人,心腸歹毒毫無人性。”

容尋嘖了一聲:“真的?”

謝宜笑道:“難不成我還能說假話,等見了她了,若是三哥還不同意和離放廖氏離開,定然會被她指著鼻子說教,說他為何不成全了廖氏與司大公子。”

顧悠的想法,那可真真是貫徹‘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一句話。

大概唯一的堅持就是不給人做妾,也不與人共侍一夫了,就算是到了如今,她還一心想要逃離懷南王府,逃離懷南王的身邊。

容尋感慨了一聲:“世間上竟然被有如此之人......”

容家這邊商議著一會兒去江上清風樓的事情,說來說去,容國公夫人都提出將府衙蓋印的官員都請過去,到時候一並兩和離書寫了,蓋上大印。

此後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另一邊顧悠氣勢洶洶地將廖竹音和容晴帶到了懷南王府:“你們暫且在這裡住下,在這裡你們放心,彆說是容亭了,就算是容國公府的人來了,我們也不怕的。”

“他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你關起來,你們應該早點和我說的!”顧悠一臉的憤憤不平,若非是容晴聯係上她,她還不知道這事。

十日前她得知司雲朗活著回來了,還為廖竹音高興,她還以為廖竹音會和她不愛的容亭和離,然後和司雲朗破鏡重圓,隻是她也有些擔憂,人家司雲朗也是娶了妻子的。

為此,她還寫了信去容家,問問廖竹音到底是怎麼想的,奈何一直沒有回信,一直到今日上午,容晴便來見了她,她才得知容亭非但不願意和廖竹音和離,還讓人將廖竹音關了起來!

真的是豈有此理,這是囚禁!是犯法的!

這容亭,枉費她以前覺得他還算是個老實厚道的人,沒想到他和李重陽一樣混賬,實在是令人討厭!

廖竹音鬆了一口氣,然後握著顧悠的手感謝道:“真的是謝謝你,若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謝什麼,能幫上你就好。”顧悠笑著安撫她,“既然過不下去,那就和離好了,婚姻是自由的,沒有道理他硬拖著不給你離的,再說容國公府那邊這樣對你們,也不見他為你們做主,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你說的是。”廖竹音咬唇,“我是一定要與他和離的,不管是因為容家還是因為我自己。”

“你這樣想就好。”

顧悠也覺得容家都這樣欺負廖竹音了,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能離開是最好的,彆是想自己這樣,想走都走不了。

顧悠想到這裡,越發地恨起李重陽來。

容晴有些擔憂:“母親和離的是好事,隻是司叔叔那邊怎麼辦?他都不記得母親了......”

司雲朗這些日子雖然有禦醫在治療,可他失憶的時間太久了,有些難治,現在都還未想起來。

容晴來找顧悠幫忙之前便找過兩次司雲朗,和他說起她母親廖竹音的時候,對方根本就不認得,大概隻知道他以前有個一個未婚妻是這個人罷了。

“沒有關係的。”廖竹音露出一些笑容來,瞧著是小姑娘和情郎在一起那樣,明媚又有嬌羞,“他隻是沒有見到我,等他見了我,肯定是能記起來的。”

他怎麼可能忘了她呢?

他們曾說過,上窮碧落下黃泉都是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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