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難道真的是愛情使人腦殘?(1 / 1)

“彆以為找來了她們就能勸住我,我意已決,是絕對不會更改的。”廖竹音臉色有些發紅,她死死地咬唇,整個人像是萬分的痛苦和煎熬。

容亭沉默著不說話。

“勸你?”

明氏挑眉,掃了她一眼,隻見她這會兒穿著一身海棠紅的衣裙,麵上上了妝,細細地畫了眉,貼了花鈿,頭上梳了一個流蘇髻,長長的烏發垂落在背後,發髻雖然有些淩亂,但是簪著鑲寶金簪絨花。

真真是好一副未出閣姑娘家的盛裝打扮。

明氏到了嘴邊的話卡住了:“你這一身打扮是想要去哪啊?莫不是想要去景陽侯府?”

也難怪容亭這樣性子的人都能與她吵起來,換做誰都要火大,那司雲朗還活著的消息才剛剛傳開,她就這樣迫不及待地盛裝打扮去見她昔日的未婚夫。

她這是將容亭置於何地?將她的兒女置於何地?

明氏的目光冷了下來:“廖氏,你與你那前未婚夫之間的情誼我不管,但你如今還是容家的兒媳,我是不準許你跑去找司雲朗的,你也是有兒女的人,你這樣做將你的兒女置於何地?”

“那你就讓容亭同意和離啊!”廖竹音握緊了手指,心跳砰砰砰,手心都是汗,她的臉上有些薄紅,像是枯死的老樹突然煥發出光彩來了,那一雙沉寂的眼睛似乎也有了亮光。

“隻要和離了,我便是去找雲朗也與你們無關,也不會給容家丟人。”

“不可能的。”容亭垂下眼睛,整個人有些喪氣,他試圖與她講道理,“司雲朗已經娶了妻子,便是我與你和離,他也不會娶你為妻的,而且據說他已經有了三子一女。”

“那就與你無關了。”廖竹音打斷了他的話,司雲朗現在那個夫人是個大字不識的漁家女,據說生得還不好看,哪裡能與她相比。

司雲朗可是景陽侯府的世子爺,他的妻子怎麼可能是一個漁家女呢?

最多念及她生了四個女兒,開恩給她一個妾室之位,司雲朗肯定會另娶的,她與他有情誼在,若是她和離了,便能嫁給他了。

想到司雲朗,廖竹音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原本以為此生不能再與他相見,隻能等她入了黃泉,才有可能見到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回來了。

她是多想和他見一麵,好好看看他啊!

十幾年過去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她恍惚又痛苦,覺得自己年輕不再,想要仔細地打扮一番去見他,讓他知道她還和當年一樣美麗。

可是沒想到不知道誰人去傳了消息,她還未來得及出門,容亭便回來了。

“容亭,就當是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也知道我心中隻有雲朗,我們當初那樣的相愛,恨不得把命給了對方,我同他當初約好了在這人間做比翼,便是日後做了鬼,也一同下地獄......”

“你這般喜歡我,難道不能成全我嗎?喜歡一個人,原本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她,讓她過得高興。”

容亭的臉色很是難堪,雖然他知曉廖竹音一直還惦記著司雲朗,可沒想到她竟然當著彆人的麵說出這種對彆的男子一往情深生死不棄的話,將他這個夫君置於何地?

廖竹音見他臉色不好,繃著臉又不說話,咬了咬唇又道:“難道你忘了當初了嗎,容亭,當初是你對不起我的,若不是因為那些事情,我便會一直守著等他回來的。”

“原本就是你使了手段,讓我不得不嫁給你,如今他回來了,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容亭的臉色僵了僵,似乎是手腳不知道都要往哪放了。

謝宜笑嗤笑了一聲:“你對那位司公子雖然是情深意重,情願放棄所有也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人你見到了嗎?他答應了你日後會娶你嗎?”

“你這般急吼吼地鬨著和離,不覺得可笑?”

難道真的是愛情使人腦殘?

十幾年過去了,誰知道對方會變成什麼樣子,而且對方還有妻有子,她就這樣急吼吼地甩開現在的婚姻家庭等著嫁過去,真的是很可笑。

廖竹音的臉色極其難看:“是你?你來做什麼?你害得我們一家都被趕出容國公府了,現在還來我這做什麼?我們這不歡迎你!”

“你不歡迎我,難不成你以為我想來,若非是你們鬨得太過分了,我在家中呆著不好嗎,跑來看你這張不討喜的臉。”

“你......”

明氏輕咳了一聲,示意謝宜笑適可而止,然後對容亭和廖竹音道:“我們今日過來,是想和你們說一件事,你們要這樣過下去也好,要和離也罷,我們管不著,但你們最好是關起門來自己商量,彆鬨得滿城風雨。”

“就算是你們不管自己,也要想想容晴和容曉,彆讓他們日後走出去的時候被人指指點點,說實在的,今日若不是為了兩個孩子,我們也不會走這一趟。”

孩子多無辜啊。

“再說了,你們做什麼決定,也和兩個孩子商量商量是不是?”

容晴從廖竹音身後走了出來,她道:“我是讚同母親和離的。”

容亭臉色微變:“容晴,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容晴今日穿著一身桃紅的襦裙,很是明豔俏麗,她微微抬起下巴,睨了謝宜笑一眼,然後道,“既然容家容不下母親,母親另尋出路有什麼錯?”

“父親,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日子過得什麼什麼日子,隻要是你說服了祖父祖母,讓我們回到容國公府去,然後將她趕走......”

容晴指了指謝宜笑,笑容明媚,似是帶著調皮般的惡意,“對,休了她,將她趕走!隻要將她趕走了,母親就不和離了。”

謝宜笑微微挑眉,覺得可笑,這怕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休了她,虧她想得出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容亭的臉色當下就十分的難看:“容晴,勿要胡說八道。”

“我哪裡有胡說八道了!父親,隻要容家將她趕出去,然後將我們一家接回容國公府去,我保證勸說母親不與你和離了,難不成父親真的想和母親和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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