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隻是這廖氏又湊什麼熱鬨?(1 / 1)

寧王妃就奇怪了:“沈太妃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什麼不對?你們懷南王府都給了五千兩的,我們寧王府自然是不能少了的,八千兩也是正正好。”

她將‘懷南王府’和‘寧王府’這幾個字咬得稍微重了一些。

這言下之意,便是說你們郡王府都給了五千兩了,我們這親王府比你們多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今日舉辦這捐贈宴的是懷南王府,寧王妃這一開口出的比懷南王府還多,這不是壓了人家一頭嗎?

而且世人向來隻記得第一,不記得第二,到時候惹人誇讚寧王府仗義良善捐贈八千兩,誰人記得懷南王府捐贈五千兩啊!

作為主持此事的懷南王府被人壓了一頭,這慪都慪死了。

沈太妃氣得不輕,但又說不出話來,到底人家是親王府,懷南王府隻是郡王府,差了一層了。

念及這裡,她心中越發的不甘心和怨恨,若是她今日為太後,寧王妃這個才剛剛嫁進皇家的小媳婦哪裡敢在她麵前叫囂,敢當眾往她臉上踩。

“我們懷南王府是今日辦捐贈宴之人,自然是不能少了,既然寧王妃說要出八千,那我們懷南王府便出一萬兩,不知寧王妃可是還要添一些?”

寧王妃嘴角微勾:“懷南王府富貴,我可比不得,八千兩足以。”

懷南王府今日定然是不會讓人拔了頭籌的,不管她出多少,這沈太妃都會往上添,這踩一腳的事情做一次也就罷了,若是再做也沒多少意義。

雖然繼續添下去能讓懷南王府出血,但自己也不知道要掏出來多少,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有些不大劃算。

沈太妃見她沒有再加了,這才輕哼了一聲。

安王妃出身一般,也素來低調,這會兒正坐在右下座的第一個位置,見這兩人都開了口,這才道:“我安王府比不得二位,便予五千兩。”

“淮江王府四千兩......”

各位親王府郡王府皆已開口,下麵便是國公府了。

秦國公府世子夫人,也就是秦如月的母親先開口:“秦國公府予四千兩。”

明氏與謝宜笑對視一眼,也開了口:“我與弟妹一人兩千兩,合為四千兩。”家中兄弟還未分家呢,自然是一家。

“曹國公府四千兩。”

“陸國公府四千兩。”

諸位國公府皆為四千兩,再往下正要輪到諸位侯府了,景陽侯府世子夫人正想開口,卻突然聽見一道聲音響起。

“容家三房也是兩千兩。”

在場的人齊齊轉頭看了過去,見開口的人是廖竹音,神色各異。

廖竹音年輕的時候受多了世人的追捧,也見多了這些人對她的羨慕嫉妒,就算是嫁給了容亭,因為她是容國公府的三少夫人,容亭對她一心一意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也見多了這些女子對她的羨慕嫉妒。

故而麵對這麼多人的目光,她坦蕩無視,甚至是微微挺直了脊梁,抬起下巴,受著這麼多人的矚目。

明氏微微擰眉,臉色有些不好。

她與謝宜笑各出一半合起來算容國公府的事情是她們商量好的,而且都沒用動容國公府的公賬,走的是她們的私賬。

理由也簡單,無非是世人皆知容辭便要繼承定王府的事情,若是僅僅是以容國公府名頭出錢,那旁人又要說他們夫妻二人一毛不拔。

這樣一分為二,他們夫妻倆占一半的數,便沒有人會說什麼閒話,畢竟他們又沒有正式繼承定王府,兩千兩足以。

隻是這廖氏又湊什麼熱鬨?

容亭有多少家底,明氏雖然沒有探究過,但隱隱也知道一些。

廖竹音嫁過來的時候嫁妝都是書冊居多,餘下的便是一些屏風花瓶之類的擺件,鋪子田莊這些是沒有的。

也就是成親之後,家裡陸續的分了三間鋪子兩處田莊和一處宅院給他們,隻是廖氏並不擅長經營,鋪子租賃了出去每年收一些錢銀,還有就是田莊的一些產出,這一年下來收入也不高。

以前他們一家能過那麼奢侈的生活,那大多數都是容國公府養著的,而且到了手上的錢很快也就花得七七八八,沒有什麼積攢。

如今她竟然敢開口說什麼捐贈兩千兩,她拿出了這個錢之後,是不是不用過日子了?

明氏不想管廖竹音過什麼日子,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容亭與容曉,擔心他們的日子過得太苦,於是便道:“你湊什麼熱鬨?”

就算是真的要捐贈,像是廖竹音如今的身份,給個兩三百兩銀子也就差不多了,何必出這個頭呢?

廖竹音慢有條理地放下茶盞,慢聲道:“大嫂說笑了,怎麼能說是湊熱鬨呢?你我皆是妯娌,既然你們都出了兩千了,我自然也不能落後了。”

“而且這也是一樁功德之事,能幫助北地的百姓,我自是萬分的高興,就算是日後吃糠咽菜,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廖竹音語氣淡然,氣質優雅人淡如菊,“況且,我修我的功德,到底是與大嫂沒有關係的。”

明氏嗬了一聲:“說得不錯,你修你的功德,確實與我沒有關係,你自便就是了。”算是她多管閒事了,人家非但不領她的情,還嫌她多管閒事。

顧悠讚歎地看了廖竹音一眼:“容三夫人說的不錯,若是人人有容三夫人這樣的善心,能多得一些捐贈,這北地的百姓定然能過得好一些。”

“容三夫人為了幫助北地的百姓,都心甘情願吃糠咽菜,可是某些人分明家資豐厚,寧願是看著這些百姓活得艱難,挨餓受凍,卻不願伸出援助之手,半點為人的良善之心都沒有。”

顧悠說話的時候,目光投向了謝宜笑:“聽說容九夫人出嫁之時嫁妝豐厚,十裡紅妝,帝城諸人羨慕不已,怎地隻是出了區區兩千兩?”

謝宜笑沒想到這火竟然都能燒到她身上,微微有些詫異,轉而又是一笑:“敢問顧姑娘,不知顧姑娘今日捐贈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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