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這是一種心靈的契合(1 / 1)

入了冬日了,她塗香膏護膚的時候也會摳一點給他塗一塗,免得他天天在外麵吹風皮膚變得粗糙了,如今瞧瞧這手感,這不是不錯嗎?

容辭對於往臉上塗這些香膏其實是不大喜歡的,但是聽她說了一堆,說是他天天往外跑吹風受寒的,皮膚會變差,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他是知曉她是真的挺喜歡他這皮相的,於是隻能同意了她往他臉上塗東西。

想到這裡,他心裡忍不住長歎,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他甚至還心甘情願,任由她折騰。

謝宜笑見他這無奈又隻能縱容的樣子,忍笑靠進他懷裡,他伸手將她攬住,將身上的鬥篷往她身上也蓋了蓋,讓她暖和一些。

“冷不?”

謝宜笑輕輕搖頭,頭上的步搖流蘇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半垂眼簾靠在他懷裡,顯得有些安靜又柔軟,他垂眸看著她,心中越發的柔軟了起來。

以前總是他一個人,日子過得安靜清靜,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覺得那樣過下去也是不錯了。

可如今二人生活在一起,雖然也不是時時都這麼和諧溫馨,有時候他們也有分歧,但日子安然又溫柔,像是要將他遠離塵世冷寂的心一點點地溫暖了起來。

他如今更喜歡與她相伴的日子,一同靠在一起看書,春日賞花,夏日納涼,秋日采果,冬日煮茶煮酒賞梅,閒來時,或是下一局棋,或是撫琴一曲。

這是一種心靈的契合,他們是夫妻,也是知己。

雖然偶爾的時候,他也會有事情要忙,但每次回家見她在家中,或是在忙她自己的事情,或是隻是單純地在等他,他都覺得很高興。

二人回到府中的時候還去見了容國公夫人,和她說了說這西涼使臣的事情,容國公夫人心裡也掛著這事的。

“那夙康王子看著有幾分威儀高傲,一副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那夙燁王子倒是看著溫柔和善,陽光開朗,但是我瞧著他似乎也沒那麼和善,反而是眼底有著一些算計。”

“至於昭柔郡主,倒是容易應對一些。”多給她準備點護膚品,就是她的好姐妹了。

容國公夫人點頭:“你們要小心應對一些,咱們東明占據了大好山河,這些人覬覦之心從未少過,隻等是咱們什麼時候弱勢了,就會跳起來想啃咱們一口。”

謝宜笑有些困惑:“既然西涼是前朝的附屬國,那當年為何沒有一並收回了呢?”

容國公夫人道:“當年打仗的時候死的人太多了,也不想再打了,再說了,西涼與東明隔著一道雪山,過境也不容易,管理起來也是不好管。”

“就算是收複回來了,等安排人過去管理,指不定又是一個西涼王,如此,何必再添傷亡呢?”

他們打天下最初是因為在戰亂之中過得太艱難了,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後來是為了平天下,再後來各方勢力逐鹿,勝者為王敗者死,隻能打,沒有退路可走了。

“西涼在西涼人管理下一直過得不錯,我們也沒有覺得西涼屬於東明的想法,如陛下所言,能將東明治理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想再起征戰,再死那麼多人,若是西涼一直安分,他們可以友好往來,若是不安分,等到時候再打到他們安分為止。

“此事你們若是想知道,便問你們大哥去,這些事情應該是他在安排。”

謝宜笑倒是不好奇這個,知道有防備安排,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那她就放心了。

“這些日子幾國的使臣陸續到來,這帝城也要熱鬨起來了。”容國公夫人望著屋外,目光似乎是看得很遠,“應對這些人,你們要小心啊。”

容國公夫人轉頭看著這一對兒女,然後笑了笑:“不過我對你們也是放心的。”

容辭暫且不必說了,謝宜笑溫婉又柔和,但實際上她聰慧又敏銳,做事很有分寸,進退有度,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她連陛下都應付得了,能讓陛下對她讚譽有加,何況是幾個使臣。

正如容國公夫人所言,接下來的日子,幾國的使臣陸續到來,有的還是容辭和謝宜笑去迎接,有的則是換成了寧王夫婦。

謝宜笑得了空閒,還帶著昭柔郡主去了一趟西子閣,送了不少東西給她,又去了樊月樓吃飯,再去長安樓、江上清風樓聽書吃茶聽一聽這帝城的八卦熱鬨。

隻要昭柔郡主不覬覦她夫君,她就可以將對方當成遠道而來的朋友接待,將對方照顧得舒舒服服的,賓至如歸。

昭柔郡主過得開心了,險些是忘記了聯姻大事,最後被夙燁王子提醒的時候,這才扳著手指挑了挑,看中了懷南王,因為這懷南王還未成親。

夙燁王子笑得溫柔:“這懷南王乃是昭明太子之孫呢,若非是昭明太子死得早,如今登上帝位的便是不是現在這位元平帝了。”

元平,乃是陛下的年號。

“我曾聽過一些消息,說是那位昭明太子乃是現在這位給害死的,為的就是爭奪繼承權。”

夙康王子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信?”

那位昭明太子死的時候李氏皇族情況可不樂觀,前程都還未知的,就算是要爭奪帝位,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自相殘殺。

夙燁王子笑道:“這有人信不就成了,若是事成,東明的皇後出自咱們西涼王族,於咱們西涼大有好處,若是不成,不過是失去了一枚棄子罷了,也沒什麼損失。”

昭柔郡主說是派遣來東明聯姻的,其實已經算是半個棄子,隨時都可以拋棄的。

夙康王子沒有說話。

夙燁王子突然笑了一聲道:“三哥,東明泱泱大國,國土真的好大啊,相比咱們西涼,那是十倍都不止,難不成大哥就一點都不心動?”

溫柔善良的皮相之下儘是心機和野心勃勃。

“若是坐擁這一片山河,咱們王族何談不興呢?又何必是一輩子被困在這小小的西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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