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大姑娘?
是容國公府的人!
他們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廖氏和容晴還有廖綰兮心跳都停了好幾瞬,不知道怎麼的,廖氏心中生出了許多害怕來,她死死地捏緊了容晴的手:“阿晴,他們定然是知道了......”
容晴咬了咬唇,然後道:“母親彆怕,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辦的。”
廖氏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使勁地點頭:“對對,他們不能把我們怎。”而且目的也達到了,這便是他們贏了。
廖綰兮也是急了:“要不先躲起來,先......”
廖綰兮的話還未說完,外麵的人見沒有人應答,抬腳一踹,砰的一聲就將大門踹開,直接破門而入,在場的人驚得險些是跳起來。
廖氏和容晴見是容國公府的護衛,下意識地掉頭就想跑,護衛見她們想跑,抬腳就追了上來拿人,院子裡的婢女想攔,也被一旁的護衛製住。
院子裡發出一聲聲慌亂的驚叫聲。
廖氏與容晴等人不過都是弱女子,三兩下就被製住,容晴雙手被製住,猶如製壓犯人一樣,勃然大怒:“你們乾什麼?乾什麼?放開我!你們真的是好大膽子,竟敢對我動手!”
說罷,還拚命地掙紮,抬腳往對方身上踢。
護衛麵色冷然,卻巍然不動:“大姑娘,國公爺和夫人要見你們,請你們隨屬下回去,若是再吵鬨了,也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笑話,你要如何的不客氣,若是祖母知道你這樣對我,定然饒不了你們!識相點快將我們放開!”容晴掙紮不開,死死地咬唇,臉上是氣得一陣紅一陣黑的,十分的難看。
廖氏也在掙紮,氣得一張臉通紅,那麵上全是屈辱與惱怒:“還不將我們放開,就算是國公夫人命你們前來請我們回去,難道這就是你們請人的態度?”
“我可是國公府的三少夫人,你們敢這樣對我?還不將我們放開。”
廖氏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烏發如瀑,肌膚白皙,周身乾淨整潔,說她三十歲,看著也像是二十歲出頭的清貴婦人。
容國公府的護衛也不喜歡廖氏與容晴,府上的護衛基本都是容家軍退下來的,容國公府給予的待遇很好,家中的其他人對他們也極為和善,若是有什麼難處,也會幫忙。
在容家人看來,他們依舊像是以前那樣,是他們並肩作戰的兵將,是屬下,現在就是工作不同罷了。
廖氏清高自傲,仿若那陽春白雪的仙女兒,覺得這些人粗俗凶惡,且在她心裡,她是主子,這些人是她的奴才,雖然嘴上可能不會說得那麼直白,但那日常的姿態高高在上以及言語之中的不屑與鄙夷抬眼便能瞧見。
容晴也被她教壞了,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輕慢傲慢目中無人。
她大概是從一開始,就沒仔細想過容國公府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她做人家的媳婦,需要怎麼處事待人,需要如何對待這些曾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此乃夫人的命令,若是三少夫人與大姑娘不從,便立刻押回去。”主事的護衛頭領無動於衷,“三少夫人與大姑娘還是隨我們回去吧。”
容晴怒憤不已:“若是我們不回呢?”
護衛頭領道:“那就得罪了。”
說著就押著人往外走去,容晴氣得七竅生煙,拚命地掙紮:“你們、你們放開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回頭我讓祖母治你們的罪,等著看吧!等著看吧!”
廖綰兮也被護衛押著出來,她臉色蒼白,手指都在發抖:“你們、你們抓我做什麼?我可不是你們容國公府的人?”
“廖姑娘雖然不是容國公府之人,但既然廖姑娘在此,也請廖姑娘走一趟,上馬車吧,廖姑娘。”
廖綰兮感受一下按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低了低頭,不敢抵抗,隻得是跟著上了馬車,被押回了容國公府。
此時在容國公府之中,容亭的臉色十分的古怪,臉皮都僵硬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屋中的幾人。
“這意思是、意思是要我納妾?”
“嗯。”容國公夫人這會兒臉色好多了,“小九都要成親了,這些流言蜚語總是要有個說法的,既然是你媳婦弄出來的事情,那便由著你們來收場了。”
廖氏安排去百花樓給白蓮姑娘贖身的人是容國公府的管事,這事情也不經查,所以對外麵說什麼不關容國公府的事情也沒有意義,被查出來還讓人笑話。
“如此,正好對謝家有個交代,容國公府的臉麵也保住了。”
“可、可是.......”容亭額頭上都有了一些細汗,“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容亭伸手擦了擦汗:“便不能對外麵說,這都是假的,那白蓮姑娘,放了她離去就是了,非要、非要納妾......”
容亭並沒有要納妾的打算,這些日子一直吵吵吵的,一個廖氏已經夠他頭疼了,若是再納一個妾室,那不是要打起來。
容國公夫人輕輕嗬了一聲:“誰信?”
按照他們的說法,便是對外說是廖氏覺得伺候不好夫君,打算尋個女子來伺候夫君,但又擱不下臉麵,下麵的人會錯了意,說成是給容辭準備的。
這說法一出,再讓容亭將那女子納為妾室,一切就可以擺平了。
“難道你想對外實話實說,說是廖氏不想讓謝家女嫁入容家,這才在今日弄出這些事端來惡心謝家,想要毀了這麼親事?”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如此,你這媳婦的名聲是敗壞得一點都不剩了。”
明氏也在一旁慢悠悠地放下茶盞,附和道:“母親說的不錯,你便是不為弟妹的名聲想一想,也要為容晴想一想,若是叫世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母親,她之後如何說親啊?”
所以啊,納了吧。
“再說了,這件事需得是對謝家有個交代,若是輕飄飄地將事情給過了,謝家可不同意,如此,也正好讓謝家出了這一口氣。”
“若不然這明天啊,當真是不用上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