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不過是自己良心難安罷了(1 / 1)

“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他們也配!”

謝宜笑先發製人,劈裡啪啦地罵了一堆,而後看著陸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她就不信了,到了這個時候,陸老夫人還敢讓明鏡回陸家,但凡她有一點良心,就不該在她管不住兒子兒媳的時候讓明鏡回去,除非她是想讓明鏡去死。

“青樓?那不可能!不可能!”陸老夫人忍不住驚叫起來,一臉的不信,“就算是老四不喜歡這個女兒,就算是讓她死了,也不會將她送到青樓去,遭人羞辱。”

是啊,就算是他再不喜歡這個女兒,甚至恨不得她死了,也不會是將她賣到青樓裡去的!

謝宜笑笑了一聲:“明鏡當年還小,但隱約也有些記憶了,據她回憶說,是她那位所謂的父親將她從家裡抱了出來,交給了一個女子,那女人讓人將她送去了青樓,敢問陸老夫人,明鏡如今的爹如何了,那女子又如何了?”

“陸四爺確實不可能將人賣到青樓去,那當年的司姑娘、現在的四夫人呢?”

陸老夫人臉色大變,慘白慘白的嚇人,她的嘴唇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她說她當年隻是一時糊塗,將人丟到路邊了,我也不知,她竟然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

謝宜笑笑了:“看來陸老夫人也是知道當年的事情,既然是心疼孫女,在這裡拜佛祈禱做什麼,為她主持公道,懲罰作惡之人才是。”

明心冷笑道:“您這一麵包庇害了她的人,還一麵說什麼心疼孫女,也不覺得是自己惡心,明鏡遇見你們一家,有你這樣的祖母有那樣的父親,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她同我說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們,看見了覺得眼臟,聞到味了都覺得惡臭衝天。”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謝家讓她做婢女,若非是她當年運氣好,遇見了夫人,被夫人所救,她這會兒怕不是還被困在那裡,夫人對她有再生之恩,這些年亦有庇護之恩,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夫人和謝家的不是!”

陸老夫人聽了這些渾身顫抖,被打擊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了,邊上伺候的人趕緊扶著她坐下。

在陸老夫人身邊伺候得長久的嬤嬤看著陸老夫人被兩個小姑娘指著鼻子罵成這樣,有些看不過眼:“都說謝家是禮儀傳世之大家,不成想竟然是個嘴皮子利索,不知尊敬長輩的,若是傳出去了,也不怕彆人恥笑。”

“再則,謝姑娘也是要嫁入容國公府的人了,也不怕這些話傳到容國公府耳中。”

謝宜笑這會兒是真的笑了:“勞這位嬤嬤費心了,我這個人,有些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能忍我也忍了,可卻是個護短的,容不得身邊的人受委屈。”

“至於敬不敬長輩,我以為長輩慈則當敬之愛之,長輩不慈,便沒有什麼好說的,麵上過得去,便是妥當了,至於這話傳到容國公府去,我也是不怕的。”

“若是容國公夫人知曉我這麼能耐,指不定還會拍手叫好,覺得我是個有本事,將來誰人都不想欺負到我的頭上。”

這還真的是容國公夫人能乾出來的事。

謝宜笑見對方臉色變得難看,又繼續道:“當然,若是幾位想要陪我去容國公夫人麵前論一論,我也是歡迎的,隻是可惜,容國公夫人會不會指責我不敬難說,陸四爺棄女以及陸四夫人歹毒心腸怕是要世人皆知了。”

“我是無所謂的,正好讓天下人知道明鏡的處境,也知道陸國公府乾的都不是人事,至於這陸國公府的臉皮還要不要,那可不歸我管的。”

一直站在一旁當柱子的青螺看著那嬤嬤被懟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臉皮扭曲又不敢言語,都忍不住有點想笑,不過礙於麵子,她隻得拉下臉來,使得自己變得更冷傲一些。

這幾個人不愧是一起長大的。

嘴皮子一樣的厲害,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陸老夫人一連深吸了好幾口,忍不住道:“她爹當年也不知道那司家那女人會乾出這樣的事情啊!”

“陸老夫人,您這話說得就有些惡心人了。”謝宜笑壓了壓嘴角,眼底有些譏諷,

“當年陸四爺和司家那女人是什麼關係?陸四爺可是要娶人家的,那女人也明擺著不想容忍明鏡存在,想要將人處理了,陸四爺將女人交給對方,就等同是送這個女兒上黃泉路。”

“司家女心思歹毒,想糟蹋人家姑娘,若是明鏡在青樓長大,指不定她還要給明鏡安排上幾位恩客,原配嫡女落入風塵,被人糟踐,她是多麼的快意啊!”

明心接著道:“就是,若是她再狠毒果斷一些,大概會當時就將人弄死了,您可彆侮辱爹這個詞,聽得我實在是想吐,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也配稱爹。”

陸老夫人被說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啊,那孽子不知道將女兒交給那個女兒有什麼下場嗎?

他早知道了。

他這樣的人怎麼配當人家的爹呢?

配嗎?

陸老夫人怎麼都說不出‘怎麼說他都是雪鳶的爹’這種鬼話。

謝宜笑又道:“若是陸老夫人對她還有一絲愧疚之心,就當她是死了,世間上也早已沒有了陸雪鳶這個人,隻有明鏡,陸家與她沒有什麼關係,您也與她沒什麼關係。”

陸老夫人有些不肯。

謝宜笑又道:“她攤上那樣的父親和後母,若是回去了,下一刻怕是就要被論斤論兩賣了,到底是個已經長成的姑娘了,嫁個五六十歲位高權重的老頭做繼室,或是尋個高門娶不到媳婦的傻子將她嫁過去,得了好處,也不會傷心,這多美的事情啊。”

“陸老夫人,當年明鏡丟了,您又沒有懲戒凶手,是不是愧疚啊,愧疚得眼睛都哭瞎了,夜夜睡不著覺,成日不得安寧,來了這雲中寺日日祈禱才有片刻的安寧。”

說到這裡,謝宜笑又嗤笑了一聲,“您也彆說您對明鏡有多深的感情,聽得人想發笑,不過是自己良心難安罷了。”

“若是您還有半點作為人的良知良心,就不該是為了自己的片刻安寧,將她拽入陸國公府那個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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