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事情鬨起來,有長寧侯府在,估計顧幽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罰跪?
禁足?
還是如何?
這些算得了什麼?
謝宜笑心底的怒意蹭蹭升起,死死地握緊了拳頭。
要想她就這樣放過顧幽,想都不要想!
以為她有長寧侯府護著,旁人就傷不到她是不是?!
她就要先討個公道了,到時候就算是打了,長寧侯府還能將她和她的人如何了?
不過今日之後,她和長寧侯府,怕是也不能善了了。
她一直想著在危難之時拉一把長寧侯府沒錯,還有老太太,她也是很在乎的,可是顧幽這樣害她,長寧侯府那邊可能也就是小懲大戒,輕輕地放下了,她心裡就過不去。
她想護著長寧侯府,長寧侯府卻護著顧幽,顧幽轉過頭來害她,還要她礙於長寧侯府不能報複回去,就這樣放過她嗎?
真的是笑話!
她閉了閉眼,將心口的怒意和不甘不平死死地壓下來。
顧幽等人被容國公府的馬車送了回來,被直接丟在了長寧侯府的門外,然後揚長而去,晴空與碧霄趕緊上前去將顧幽扶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你還好吧?”
二人還給顧幽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顧幽氣得臉都綠了:“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我!”
晴空與碧霄迷茫無措,碧霄小聲地詢問:“那姑娘,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
鬨了容國公府這件事,捅了表姑娘簍子的事情,回去了怎麼交代?
碧霄想起來就頭皮發麻,心裡隱隱有些後悔,以前覺得給府上的大姑娘做婢女是一樁美事,可是現在顧幽連續鬨出事情來,她心底實在是有些怕了。
顧幽是主子,有家裡人護著,她便是犯了錯,也就是小懲大戒就過去了,可是她們這些做婢女的,看著主子犯下這樣的錯都沒有阻止,等待她們的也不知道什麼下場。
“什麼怎麼辦?先回去就是了。”顧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歎息道,“希望容國公夫人能想明白,我今日也是不枉此行。”
說罷,她便轉身往府裡走去,晴空和碧霄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跟上。
這一次顧幽沒有去見江氏和周氏,而是直接回了幽若苑,然後呆在院子裡不曾出來。
周氏見她回來了,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以為她是累了,就沒有再去打擾她。
謝宜笑到了長寧侯府之後便匆匆往府裡走去,有婢女為她引路。
“表姑娘是來看望太夫人的嗎?太夫人念叨了好些日子了,說是怎麼不見表姑娘過來,太夫人若是知曉您來看她了,定然會很高興的。”
謝宜笑頓了頓:“我今日倒不是來看望外祖母的,大表姐可是回來了?”
“回了。”婢女答道,“回來好些時候了。”
謝宜笑頓住腳步:“那她如今在哪?”
婢女思量了一下,然後道:“大姑娘應該是幽若苑吧。”
“那好,領我去幽若苑,我有些話要和大表姐好好說說。”
“是。”
一行人便轉道從小路過去,直奔幽若苑。
謝宜笑一到長寧侯府便有人給江氏報信去了,江氏許久不見外孫女,聽聞消息之後便很高興,隻是左等右等不見外孫女來,差了人去問,這才知曉她往幽若苑去了。
江氏微微蹙眉,心裡有些不安:“阿嬌去幽若苑做什麼?”
自從謝宜笑大病一場,顧幽性情大變之後,她們姐妹二人之間便少有往來,平日裡一起說話都少,彆說是往對方院子裡去了。
而且謝宜笑既然來了,在許多人眼裡,就是為了來看江氏了,如今掉頭先去了幽若苑,實在有些奇怪。
“奴婢不知,可能是有什麼話要和大姑娘說吧。”
此時謝宜笑已經化身上跳下竄搞事的反派,帶著人進了幽若苑,碧霄在顧幽跟前伺候,晴空在院子裡,見謝宜笑冷著臉闖了進來,當下臉色白了幾分。
“表姑娘。”
謝宜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去,待是穿過院子,進了正房,卻不見顧幽,倒是在隔壁寢室聽到了說話聲。
謝宜笑目光掃過四周,覺得既然要乾壞事,自然是壞事乾到底了,反正現在她不懼,仗勢欺人也就仗勢欺人了。
“砸。”
明心我明鏡聞言還愣了一下,明心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擼起袖子抓了桌子上的茶具摔在地上,明鏡想了想,既然已經動手了,總不能吃虧。
砸吧。
青螺挑了挑眉,心覺得這位新主子平日裡看著挺好說話的,但實際上也是個惹不得的,若是誰人敢惹她,她便剁了誰的手。
她想了想,也跟著一起砸東西。
緊跟而來的晴空臉色都白了:“表姑娘,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是好好說嗎?”
謝宜笑回看她,眼眸清冷,冷笑質問:“你主子做了什麼,難不成你還不知道?如今卻要我好好說?一邊站著去,若不然連你一起打。”
晴空見她臉色冷然,不想是說假的一下,哆嗦了一下,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乾脆是在邊上跪下來。
顧幽和碧霄正在寢室裡,聽到外麵的動靜匆忙走了出來,見是還有人在砸東西,臉色大變。
“你們做什麼?做什麼?敢什麼砸我東西?”
顧幽見是謝宜笑站在屋裡,臉色微變,卻忍不住叫嚷道:“是你!你敢砸我的東西?”
謝宜笑冷笑一聲:“砸東西如何,我連你一起打了。”
她話音剛落,明心便不砸東西了,她三兩步地到了顧幽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賤人!”
明心學過武,就算是本事不高,隻學了一些花拳繡腿,但若是碰上一兩個普通男子都是能打的,她的手勁也不輕,這一巴掌下去,顧幽整個人都被打得險些摔倒,一張臉都歪了過去。
晴空了碧霄沒有料到這個,嚇了一大跳。
“姑娘!”
“姑娘!”
顧幽伸手捂著臉,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氣得七竅冒煙:“竟敢打我?!”
她投向謝宜笑的目光含著恨意,怒意滔天:“謝宜笑!你敢讓人打我!”
“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