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決看著身後的人把很多箱籠都往葉惜的房間搬過去,轉身又對葉惜說道:“等會你把箱籠裡的東西都給整理好。”
葉惜點了點頭應聲,可等她真的讓人著手整理箱籠時卻愣住了。
她以為箱籠裡的東西是魏決賞給她的玩意,畢竟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可沒想到裡麵的所有東西都與她無關,基本都是魏決自己的東西,包括他的朝服。
朝服都在這,說明了他不僅打算長住她這裡,而且打算把這裡當成家了。
葉惜心裡忽然就有些慌,這不是意味著以後他們要日夜相對了?
忙了一下午才把他的東西收攏好。
晚膳時葉惜一直盯著魏決,想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可她不問。
魏決感覺到她熱烈的目光,這是第一次,他臉上不顯,心裡可激動了。
她這是良心發現了,因為他要搬進來所以對他另眼相待了?
若如此簡單能獲得她的青眼,他早就該做這件事了。
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她若是那麼容易就被蠱惑的人,他至於那麼多年都沒拿下她麼?
“如何?迷上這般的爺了?”魏決出口調侃。
他臉皮雖厚也禁不住她這般看啊,隻好出口給自己解圍。
“……”葉惜覺得魏決越發沒臉沒皮。
“箱籠裡都是大人的衣物,甚至還有朝服,大人這是作何?”
葉惜還是問了出來,不然她得憋死。
“看不出來?爺要把這裡當家,多陪陪你。”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葉惜沉默,她可不需要他陪,也不稀罕他把這裡當家。
魏決似乎知道她沉默代表的意思,直截了當說明自己的來意。
“人家說感情都是靠培養的,爺想著往日我兩相處的時日太短,惜娘才對爺沒有歸屬感。
往後不會了,爺會讓你習慣爺陪在身邊的感覺。”
葉惜想起了以前,他每次來悅惜小築都是奔著雲雨來的。
就算偶爾有溫情的時候,大多是奔著要雲雨或者是雲雨過後,反正都是存心不良。
現在的他不滿於得到她的身,還要她的心了。
“大人這樣做不怕惹得國公爺和貴夫人不滿?”葉惜還是想打消他的念頭。
“祖父巴不得爺三妻四妾為魏家開枝散葉,至於玉書,區區一個四品官之女還想管著爺?”魏決語氣裡都是輕蔑。
葉惜這才懂魏決娶姚玉書的理由,既要匹配國公府地位的媳婦,又要地位不能太高管著他。
真的是既要又要的典型。
說他寵妾滅妻吧,國公府裡就姚玉書一個女人。
國公府中饋都是姚玉書一手在管——除了不能管丈夫,魏決給足了她麵子和權力。
說他寵妻吧,他對姚玉書也不上心,甚至還搬到外麵去住,這多少有點打對方的臉。
葉惜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這日起,魏決就在悅惜小築住了下來,三五日便回國公府一趟,偶爾在那邊留宿。
逢年過節都是先去那邊過,然後到了就寢時分就會回到這邊來,此乃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