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信應該是對方跟隨葉惜回來之後發出來的。
裡麵主要提到的便是葉惜西行的事情,重點寫了兩個事情。
一個是葉惜在胡楊城的所作所為,二是葉惜在回程途中收養了一個棄嬰。
最後再次提到回到杭州城之後,葉惜迫不及待去找了裴姓男子。
更是在國喪之後和對方來往甚密,甚至到了帶著收養的棄嬰經常出入對方的府邸。
看完信之後的魏決終究是沒忍住,大發雷霆,暴喝之後便是把眼前屋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為自己的怒火找了很好的發泄點,不然他生怕自己會提劍上門活剮了對方。
他自然知道那位裴姓男子是誰,能讓她一回去就惦記上的人也無非是那個人罷了。
他無意識地撫摸著另一隻手腕上戴著的平安繩,平安繩由原來的鮮紅色變成了暗紅色。
他當真是恨死了葉惜,對方絲毫不顧兩人之間那麼多年的情誼。
他殫精竭慮地保家衛國,九死一生,而她一轉身就想著和舊情人舊情複燃。
如今怕是又想和對方雙宿雙棲了,絲毫不顧世人的眼光。
孤男寡女的就開始出入彆人的府邸!她真是做得一個好夢,當真以為自己對她放手了。
她休想!
他是不許她被彆人染指的!
若不是當初與她相遇恨晚,他如何能接受她曾經為人妻的事實。
當初就不該留下那人的性命,讓對方死在牢裡最好不過,都怪自己當初心慈手軟,後患無窮。
如今,隻能亡羊補牢了,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葉惜不知為何最近老是覺得心緒不寧,她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上次這般感覺出現的時候是裴竹和楊簡合夥做生意的那次,那次裴竹不久之後就出事了。
不過上次是因為有魏決從中作梗,如今已經沒有魏決什麼事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女人的直覺通常都很靈驗,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這種心緒不寧不會是空穴來風,不過她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終於在聽到裴竹的話之後心裡一凜。
“惜娘,我過幾天要去蜀地一趟。”
“去那麼遠做什麼?”
“有個客商跟我說蜀地那邊有個老板經營不好,想把手中的蜀錦便宜出手。
我想過去看看有無機會低價進一批蜀錦放到店裡賣,你知道蜀錦很受歡迎的吧。”
“可是,真有這樣的好事在當地就已經被瓜分完畢了,輪得到我們嗎?”
彆說葉惜潑裴竹的冷水,有些事情真的輪不到自己,加上她不安的這個節骨眼。
“那位客商說那個老板還想堅持一下是否會有奇跡出現,所以這小道消息並未公開。
我趕過去是想看那位老板是否真的會堅持不下去,從而低價出手手中的貨。”
裴竹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算了一筆賬,如果他能低價進,不需很高的售價就可以很快把蜀錦出售完畢。
如此他的手頭就會寬裕很多,與葉惜的距離就會拉進,他想嘗試一下這個機會。
“裴郎,你先告訴我,你如何會起這般念頭?”
葉惜覺得裴竹肯定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會想起這個念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