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月亮高掛,她都沒聽到有人通傳魏煊回來的消息時她便呆不住了。
“冬橘,趕緊的,你遣人去找大人,若是他有事走不開先把煊兒帶回來。”
葉惜的心很慌,莫不是連煊兒都出事了?
“是,夫人。”冬橘領命之後便消失了。
一個時辰過去,冬橘回來了,帶回了魏決的口信。
說他今日帶著魏煊在國公府過夜,讓她不用擔心。
可聽到這個消息的葉惜心裡拔涼拔涼的。
魏決一直很有分寸,從來不帶著魏煊在外麵過夜的,他此舉肯定是有問題的。
國公府……難道魏燁真的出事了?
所以魏決都顧不上送魏煊回來?
還是說……一個不好的念頭冒了出來。
不至於,不至於,姚玉書第一個就不肯吧,她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第二天晚上,魏決還是沒有回來,但是讓薛玖帶了口信回來。
說祖父很喜歡魏煊,想留他多住幾日,他如今分身乏術,過幾天過來。
有了回信,讓本來想上國公府尋人的葉惜打消了念頭。
魏決把國公爺都搬出來了,她總不能拂了國公爺的臉,隻能多等幾日。
這幾日,葉惜無數次在國公府門前徘徊,可最終都沒有靠近。
國公府朱紅色的大門在葉惜眼裡就是一張張大的血盆大口,隻要她走近就會被吞噬掉,所以葉惜隻敢遠觀不敢靠近。
換成在現代,這道門就隻是一道普通的大門。
葉惜不僅可以靠近,還會聽完講解之後點評兩句。
可身處其中的葉惜對這道門有著深深的畏懼。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句話,隻有身處其中才能真正感受到它帶給女子的絕望。
五日後,魏決踏月而來。
葉惜剛好睡下,忽然被人從後麵抱住。
她又驚又喜,轉身麵對魏決。
即使燭光昏暗,她還是能看到魏決的輪廓,他似乎又瘦了。
“煊兒也回來了?我先去看看他,他第一次離開我這麼久。”
葉惜拿開魏決的手,準備起來,結果卻被魏決給製住。
“彆動,惜娘,讓我好好抱抱。”
魏決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疲憊。
“等我見完煊兒再回來,你先等等。”
葉惜一心記掛著孩子,哪裡肯安分地呆著,掙紮著就要起來。
結果被魏決更用力地摁住了。
“煊兒沒有回來,而且……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魏決聲音很低,可是葉惜還是聽見了。
“你說什麼?!什麼叫以後也不會回來?你什麼意思?”
葉惜掙紮著推開魏決,魏決死死地抱住她。
“惜娘……燁兒沒了。”
葉惜掙紮的動作一僵,魏燁沒了?
那個乖巧的孩子……沒了?真的病得這般嚴重?
“……怎麼沒的?”葉惜的聲音都在顫抖。
“麻疹,太醫也束手無策,他熬了那麼久……還是沒了。”
魏決聲音沙啞,葉惜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沾濕了,這才知道原來霸道如魏決也會哭。
是啊,自己的孩子沒了,身為父母如何能不傷心。
“那這個和煊兒有何關係,為何煊兒不會回來?”
葉惜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