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聽了之後沉默了一瞬,很快就調整過來,跟眼前的女子道謝。
走出首飾鋪子,葉惜問夏木和冬橘:“你們大人的婚事是何時定好的?你們故意瞞我?”
夏木和冬橘相互看了一眼,夏木腦子不太靈光。
冬橘主動擔任了解釋的責任:“大人的婚事是年前就定下了的,大人說大過年的怕姑娘不開心,便讓院子裡的人都閉嘴不談。”
“難怪年前我想出門你們也處處勸說,原來如此。如今過完年了,也不需要再瞞了是嗎?”
反正她遲早都要知道的,所以乾脆不瞞了。
虧得他這段時日又要忙婚事,又要來找她,看來男子都是天生的時間管理大師。
葉惜因為這個婚訊也沒了逛的心思,直接打道回府了。
路上,冬橘就消失了一段時間,葉惜猜測她是讓人去稟報魏決了。
雖然出門的隻有她們三個,可她知道一路上都有護衛便裝跟隨。
魏決還是疑心她不安分,不想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她回府之後便把自己關在房裡,思緒複雜。
聽到這個消息她不意外,畢竟魏決年歲不小了,很多人在他這個歲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魏決的事情,她多少也是知道的。
魏將軍的事跡她出閣前就聽說過,要不是因為守孝耽擱了,也許他們也不會遇上。
當初她聽說了魏將軍和長子殉國的事情,她打心底裡佩服。
這樣為國為民的英雄,如何就生出了魏決這麼一個下流無恥之輩。
“大人安。”
門外響起了婢女的問安聲,葉惜就聽到推門的聲音,接著便是魏決出現。
他看起來腳步有些淩亂,氣息不太穩,似乎是有些著急,看到葉惜之後臉色居然有些不安。
葉惜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他在她麵前從來不會慌亂,隻會暴怒。
葉惜沒開口,隻是盯著他,想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惜娘,你……可用膳了?”
憋了半天,就問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葉惜轉頭看了看天色,這時並非用飯的時候,倒不如問她是否要用點心更合適些。
“我不餓,大人想說什麼儘管說便好。”葉惜知道魏決肯定有話要說。
“你,你聽說了是嗎?”魏決問道。
他一聽到冬橘派來的人的稟報就立馬趕了過來。
一路上想著她反應的無數種猜測,也想了無數種應對之法。
可真到了她麵前,又有些詞窮,剛才還腦子一抽,問出個智障的問題。
“聽說了什麼?大人的婚事嗎?”葉惜看著魏決,表情淡然。
魏決皺眉,葉惜這個反應,他很不高興。
她難道就這麼自信自己婚後還能這般待她?
還是說,不,她是沒有期待,所以不關心,不介意。
心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反複地蹂躪,讓他疼得撕心裂肺。
他原本慌亂的情緒慢慢平複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求而不得的心寒。
“惜娘這是無所謂了?不擔心主母入府之後為難你?又或者,我冷落你?”
“為難我?我非國公府的妾室,她想為難我總得有個緣由吧。
至於冷落,大人之前不也試過麼,一回生兩回熟而已。”
葉惜態度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