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惡毒侯門小姐35(1 / 1)

有了戚景聿的承諾,戚寧才暫且放下這件事情。

戚景林受了家法之後,他和大夫人母子倆都安分了下來。

當然,背地裡他們還沒死心,但表麵上確實是老實了。

戚景林每日在家養傷讀書,裝成上進的好孫兒;大夫人每日陪著老太太喝茶聊天,裝成本分孝順的兒媳婦。

戚寧暫且沒搭理這對演技精湛的母子。

這日,她帶著戚棠在園子裡玩的時候,戚景聿路過。

戚景聿站在原地,不遠不近地看著她們姐妹倆。

直到戚寧回頭發現了他,他才走了過去。

戚寧讓丫鬟看著戚棠,她也走到戚景聿身邊,問他:“你找我有事?”

戚景聿應了一聲,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長條形的木匣子,遞給戚寧。

“給你的。”

戚寧伸手接過,其實她心裡已經猜到裡麵是什麼了,但她還是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欠你的發簪,你忘了?”

戚寧笑著打開木匣子,裡麵果然放著兩支發簪,一支赤金點翠發簪,另一支卻是白玉海棠發簪。

做工極其精致,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比她之前那兩支用來當銀錢使的金簪值錢多了。

戚寧拿起來仔細打量了幾眼,眼中很是滿意,口中卻嘀咕著:“我可沒忘,我以為是你忘了,你回來這麼久都不還,我還以為你想賴賬,打算提醒你呢。”

戚景聿解釋道:“這是我讓修竹特意去定做的,因此費了些時間。”

戚寧把發簪收回匣子裡,眉眼帶笑:“好吧,看在這發簪這麼精致的份上,等等也是值得的。”

她說完抬起頭,見戚景聿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他:“你是不是還有話要說啊?”

戚景聿微微頷首:“如今我的腿疾已經痊愈了,既然當初承諾過要重金酬謝老大夫,我便打算親自去一趟,以表誠心。”

戚寧嗯了一聲:“確實,老大夫治好了你的腿疾,你的確應該好好感謝他。”

戚景聿看著戚寧:“那,二妹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戚寧眼睛一亮:“出府?”

“沒錯,你想去嗎?”

“好啊,那我和你一起去。”戚寧答應下來。

很快,戚景聿就和家中的長輩提了這件事情。

之前他們就說過,墜崖之後遇見了一個山野大夫,救了他們,如今他們提出要去親自去酬謝,自然也是應該的。

而且那位老大夫所住的位置其實不算遠,乘腳程快些的馬車,一天之內就可以來回了,倒沒什麼讓人不放心的。

翌日清晨。

戚寧帶上冬月,戚景聿帶上修竹,一行四人就出發了。

經過了上次那件驚險的事情,修竹心有餘悸,對馬車仔細檢查過,他還不放心府中的車夫,是自己趕車的。

一路上無聊,戚寧和戚景聿便在馬車裡下棋。

戚景聿這個人很過分,不僅寫書法很有天賦,下棋也很厲害。

戚寧故意在他麵前悔棋,她一手攔住戚景聿,一手伸向棋盤:“等等等等,我下錯了,我不下那裡,讓我換換。”

戚景聿就那樣看著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棋盤上扒拉扒拉,把棋子換了位置。

他什麼都沒說,也不生氣,繼續下棋,等戚寧再次悔棋,他又等著她。

冬月在旁邊伺候,她看著這個場景,怎麼說呢,有點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到了老大夫的小院子門口時,他的孫子又在門口玩。

戚景聿和戚寧下了馬車。

那小童一看到他們,立即認了出來,他蹦蹦跳跳地說:“你們又來了!”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進了院子,去通知老大夫了。

戚寧和戚景聿進了院子,再次見到了那個老大夫。

“今日前來,是如約來重金酬謝大夫的。”

戚景聿讓修竹端上一個木托盤,托盤上蓋了塊紅布。

老大夫掀開上麵的紅布看了一眼,瞬間雙眼放光,他喜笑顏開地接了過去。

“哎,嘿嘿,你們年輕人,還挺信守承諾的嘛。”

他把那托盤東西收好了,又看向戚景聿的腿:“吃了老夫開的藥,感覺如何了?”

戚景聿說道:“此次前來,除了重金酬謝大夫,還有一事,就是想讓大夫再替我瞧瞧。”

“怎麼了,可有哪裡不妥?”

收下了那筆重金,老大夫今日格外好說話。

“倒算不上不妥,隻是,當初您說,我的腿疾耽誤太久了,不能痊愈,最多能恢複正常行走,可我吃了您開的藥之後,卻感覺像是已經痊愈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老大夫一聽這話,當即說:“是嗎?過來讓老夫瞧瞧。”

在旁邊逗小童玩的戚寧,悄悄往這邊看了一眼。

老大夫再次查看戚景聿的腿,又給他把了脈,臉色越來越古怪。

“如何了,大夫?”戚景聿問道。

老大夫收回搭脈的手,“嘶”了一聲:“確實有點蹊蹺啊,你確定你隻吃了我給你開的藥?”

“自然。”戚景聿應道。

那藥是戚寧讓人去抓,又是她讓人熬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他喝了也沒有任何不適,隻是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了些。

老大夫感歎著:“那這就奇怪了,按理來說,你的腿疾確實耽誤了太久,能恢複正常行走已是不易。”

“可如今,你的腿疾卻已經痊愈了,便是你以後想騎馬習武之類的,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戚景聿略帶詫異地抬眸:“果真?”

老大夫抬了抬手:“做不得假,老夫可以保證,就是不知為何會這樣……”

戚寧突然插了句嘴:“您先前不是說過了,這是因人而異的嗎,或許是家兄休養的好呢。”

話雖如此,便是修養得再好,也達不到這個程度啊。

但除了這個解釋,又沒有其他可能了。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或許,正如這小丫頭所言。”

戚景聿心底也認同了這個看法。

恢複得更好了一些,是好事又不是壞事,沒什麼可糾結的,他便不再深究了。

他們並沒有在老大夫那裡久待,沒多久就上馬車走了。

畢竟,他們要趕在天黑之前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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