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寅連忙收斂了一下自己笑容，但他還是忍不住追問：“然後呢，你同意了離婚嗎？”
“沒有啊。”戚寧回道。
程寅的臉瞬間又拉了下來，他的心情真是被戚寧弄得大起大落。
“你沒同意？”
戚寧點了點頭。
“那現在呢？”程寅問，“之前你不知道顧兆庭在外麵有私生子，不同意還情有可原，可如今他連私生子都有了，你難道還沒改變想法？”
戚寧緊緊拿著那份鑒定報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猶豫不決。
“我要考慮一下，或許，要回去和我爸媽商量商量才能決定。”
聽到戚寧這句話，程寅眸中的光黯淡了下來。
他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沒想到就算顧兆庭在外麵有私生子了，戚寧還是沒有立即決定和他離婚。
儘管他知道，戚寧這樣做是為了家族利益。
就在這時，戚寧的目光忽然看向了窗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程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車外不遠處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拿著相機朝他們車內偷拍。
程寅眉心一擰，當即把身旁的戚寧一把拽到了自己懷裡，又把她的臉按在自己胸口處。
“你做什麼？”
戚寧似乎被嚇了一跳，想要推開程寅。
程寅卻將她按住，低頭在她耳邊說：“彆動，外麵有人偷拍。”
戚寧瞬間停住了所有動作。
車外的那兩人就是一路跟蹤戚寧的人，剛才他們突然發現戚寧不見了，在酒吧內找了一圈沒找到，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後，他們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車內的戚寧和程寅。
就在他們暗自竊喜偷拍的時候，又發現車內的兩人忽然抱在了一起，兩人不由得更加興奮起來，快門按個不停。
程寅一手抱住戚寧，一邊拿出了手機。
今天他是帶了司機和方秘書出來的，隻不過要和戚寧單獨談話，才讓他們避開了，此時程寅就打了個電話給方秘書。
他對方秘書快速交代了幾句。
車外偷拍的兩人正拍的起勁，還期待著車裡的戚寧和程寅再做些什麼親密的事情，好讓他們拍到更確鑿的證據。
可誰知，他們倆的肩膀突然就被拍了一下。
一開始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小頭頭抖了抖肩膀，壓低聲音問道：“老三，你拍我肩膀乾什麼？”
老三不明所以：“我沒拍你啊，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拍我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們回過頭，就看到方秘書帶著幾個酒吧的安保站在他們身後。
此時再跑已經來不及了，兩人當場就被按倒在地。
程寅見狀，這才鬆開戚寧。
戚寧蹙著眉：“他們是在偷拍我們倆，是誰安排的……”
其實答案呼之欲出。
程寅心中也有了猜測，但他沒有立即說出來，直到過了十來分鐘，方秘書把那兩人審了一通，過來彙報。
“程總。”
方秘書在車外敲了敲車窗。
程寅把車窗降了下來，問道：“什麼情況？”
方秘書回道：“那兩人確實是在偷拍您和戚小姐，我查看了他們的相機，說要報警，他們才交代是被顧兆庭的秘書安排的，目的就是偷拍戚小姐出……出軌的證據。”
程寅聽完，看向戚寧，見她臉上明顯浮著怒氣，手上的那份資料都要被她抓成一團了。
“程總，那兩個人怎麼處理？”方秘書問道。
程寅想了想，說：“把他們相機裡該刪的東西都刪掉。”
“是，那要不要報警，把他們交給警察處理？”
“不必，讓他們對顧兆庭那邊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拖延時間。”
“好的，我明白了。”
方秘書應下，就去處理了。
程寅關上窗，再次看向戚寧。
“你還在猶豫，顧兆庭可先下手了，你好好想想，他偷拍你出軌的證據是想做什麼？”
“嗬。”戚寧冷笑了一聲，“我都還沒想過對顧兆庭做什麼，沒想到他就已經按捺不住對我出手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為了他外麵那個女人和那個私生子。”
程寅凝視著戚寧的眼睛：“那你現在想好了嗎，你和顧兆庭想和平離婚恐怕沒那麼容易，難道還要坐以待斃嗎？”
戚寧掐著自己的手指，胸口因為怒氣而快速起伏著：“離婚不算什麼，隻是顧兆庭這樣做，讓我覺得隻是離婚便宜了他，更不用說離了婚戚家的損失。”
程寅湊近她：“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付出代價。”
“你的意思是？”
程寅握住戚寧的手，將她互相掐著的手指解救出來。
他揉著她的手指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半個月後，就是顧兆庭他母親的生日吧，到那日，他們應該是要辦生日宴會的。”
“嗯。”戚寧應了一聲，“確實會辦宴會。”
“那就對了。”程寅說，“不如，就在他母親的生日宴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有私生子的事情當眾曝光出來。”
“然後呢？”
“然後我會安排媒體把這個消息放出去，絕對不會對你和戚家造成什麼不利，那時，你就可以趁機提出離婚了。”
戚寧看著程寅，麵上不顯，心中卻想著，程寅不愧是故事裡的反派，更不愧是顧兆庭的死對頭，都不用她主動出主意，他自己就已經替她設計好了。
程寅見戚寧不說話：“怎麼，難道你還是舍不得對他下手？”
“不是。”戚寧搖搖頭，否認道。
“我隻是覺得，單單這樣還不夠，我要顧兆庭付出代價，要讓整個顧氏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冷著臉，語氣恨恨地說出這番話，可見是被顧兆庭氣得不輕。
程寅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把戚寧抱入懷中，撫了撫她的長發：“彆氣了，我都明白，我一定會幫你的。”
兩人達成共識後，戚寧獨自回了家，沒讓程寅送。
他們商量好了，這段時間不見麵，隻電話聯係。
戚寧像是沒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如往常地做著她的顧太太。
表麵上看去，一片風平浪靜，而底下卻早已暗潮洶湧。
顧兆庭那邊有些等不及了，他找來自己手下的高秘書問道：“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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