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帝子帝女臉色慘白,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顆氤氳著仙靈之氣的石珠,解開後裡麵居然是一具人族屍體。
是一位先民打扮的高大男人,雖然已經死了,但屍體栩栩如生,散發出強勁的聖人之威。
所以才把他們逼得慌不擇路逃向高空。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靈九幽一臉的錯愕。
這裡居然封印著一具屍體!
“對呀,不可能啊!我看到的明明是磅礴的仙靈之氣,這裡麵肯定有稀世罕見的秘寶!”風羽幾乎破音。
靈九幽不死心,奪過解石刀,自顧自,瘋狂地切起了剩下的半顆石珠。
反觀仙使那邊,解出一顆即將成型的龍氣水靈珠。
雖然上麵一條龍都沒有,但珠子已經可以當做布雨的法器使用。
仙使依舊高高在上,“怎麼把我們的儲備糧解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道衍大陸修士,個個驚駭不已!
“什麼?這屍體是他們的儲備糧?!”
“你們可彆忘了,他們是偽仙的使者,跟偽仙一樣,靠吸食咱們的精氣續命。有幾具屍體做儲備糧不是很正常?”
“太可怕了,他不會轉過頭來,把咱們也吸了吧?”
“帝子帝女都在,兩個仙使還不用我們擔心。”
……
他們還在自我安慰,那邊兩位仙使已經張開嘴,密密麻麻的精氣就自那具先民屍體中盤旋而出,沒入他們的口中。
眨眼間,屍體乾癟變黑,化成一股灰兒隨風飄散。
道衍大陸的水友們,瞬間恐慌起來。
“啊啊啊!仙使吸人了!”
“救命!”
……
帝子帝女們,臉色難看至極。
“仙使,這是何意?”僵慕念強撐著怒容問道,背在身後的手早已抖個不停。
仙使語氣輕蔑,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僵帝女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吃口飯你也不滿嗎?!”
吸了位聖人,在他們眼裡隻是“吃口飯”?
霎時,帝子帝女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乎個個抖個不停。
兩位仙使看到這一幕,很是滿意,勾著唇角慢條斯理道:“這場賭,你們已經輸了。如果明天你們再輸,我們可就要直接,吸、光、一、城、了。”
說完,他們帶著牛頭侍衛大笑著離開。留下一眾道衍大陸的修士,個個麵色慘白渾身顫抖。
有極個彆膽子特彆小的,直接倒在地上,失禁了。
……
此刻,天悅上城的街市上沒了往日的熙熙攘攘,隻剩下蕭瑟寂靜,眾人垂頭喪氣,對未來迷茫恐懼。
在今天之前,帝子帝女們還被捧得天花亂墜,讓這些普通修士誤以為僵慕念等和偽仙是實力對等的存在。
可通過今天這一場對賭,讓他們看清,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帝子帝女們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和仙使們抗衡。
他們和仙使對賭的是一座城生靈的生命,萬一輸了……
他們不在城內,是不是就可以躲過這一劫?
保險起見,很多修士偷偷搬家到城郊。
入夜,兩名白虎侍衛來到望江酒樓81樓。
密談後,江不知裹緊隱身鬥篷,獨自一人來到風波樓。
隱身鬥篷可以隔絕一切氣息,所以那些牛頭侍衛並沒有發現她。
根據聽音草提供的消息,她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大堂。
遠遠地,就聽見兩位仙使正把酒言歡。
“哈哈,這群血食,竟敢跟咱們打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配不配!”
“對對對,還是大哥你想的這個辦法有意思,隻不過吸了聖人,嚇得他們全身都抖了。還真是,直接吸了這群人沒有意思,這樣玩著才好。”
“還有那幾個帝女,嘖嘖嘖,模樣真是不錯,等過些日子首領來了,我們就……”
“那我們明天就……”兩顆邪惡的腦袋湊到一起低低講著,片刻後又猥瑣地大笑起來。
午夜,二使喝得酩酊大醉,被牛頭侍衛送入臥房。
江不知悄悄跟了進去。
看到床上的場景,她忍不住嘖了一聲。
還真是好兄弟,睡覺都要抱著,兩條長長的蛇尾纏繞在一起,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趁著夜黑風高無人知曉,江不知拿出夜臣給的寒冰利刃,手起刀落。
“刷刷”兩刀。
寒冰利刃鋒利無匹,再加上二使毫無防備,江不知輕輕鬆鬆就將他們的頭割了下來。
兩顆頭骨碌碌滾落在地上。
“誰?!”
其中一顆頭突然睜大眼睛大吼一聲。
嚇了江不知一跳!
這玩意都身首異處了,居然還能講話?!
意念一閃,趕緊把兩顆頭收進融天鼎。
這下可勁喊吧,喊破喉嚨外麵也聽不見!
“仙使?!”牛頭侍衛聽見動靜隔著窗子詢問。
但等了半天,內裡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牛頭侍衛感覺到不安,壯著膽子去推門。
“吱扭——”房門開了。
看到床上的場景,頓時大驚失色!
兩位仙使的頭居然不知被誰割去了!隻留下具無頭屍體,鮮血順著脖腔汩汩向外流淌了,染紅了被褥和地毯。
大事件啊!
霎時,整個風波樓亂成一團!
牛頭侍衛們帶著一群道奸立即封鎖風波樓,進行地毯式搜索。
江不知趁機跑到後門,故意用力一腳踹在門板上,製造出巨大響動。
“在那邊!快追!”牛頭侍衛高呼,帶著道奸烏泱泱地追了過來。
江不知翻身跳上牆頭,牆外夜臣正在等。
“我在這!”
夜臣循著聲音奔來,一把抱起江不知,騰空而起。
牛頭侍衛看到他的身影,極速追了上去。
“站住!”
雙方月下奔馳,直到一片曠野,夜臣才停下腳步。
他把江不知背在身後,不等牛頭侍衛開口,便召出射日弓,一箭射了出去。
霎時,各種能量在高空對撞,發出巨大聲響,似要撞破這天地。
打鬥間,其他牛頭侍衛全部趕了過來,開始圍攻夜臣。
江不知看準時機,祭出一道陣旗。
高空中無數亮光閃耀,迅速凝結成一座小世界,將夜臣和牛頭侍衛以及數不清的道奸禁錮其中。
她早晨出門時,就已經派白虎侍衛在這裡秘密布下法陣,為的就是在此刻一網打儘。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牛頭侍衛們驚覺自己體內真元在極速流失。
真元流失,讓他們打出來的招式威力驟減,隻能被夜臣壓著打。
江不知看準時機,神權法杖高高落下。
“轟隆隆——”
“哢嚓——”
“咣咣咣——”
一道道山嶽般的大的寒光斬落,宛若雷神震怒,降下萬道雷罰。
半個小時後,除了江不知和夜臣,牛頭侍衛和那群道奸,全部化作灰飛消散在這天地間。
江不知放出兩顆已經處於怔愣狀態的人頭,“快,吸他們,免得夜長夢多。”
她真怕這玩意自己長出身體來。
夜臣哭笑不得,嘴一張,數不儘的精氣從人頭內飛出沒入他的口中。
待兩顆頭化為焦炭,他閉上嫣紅的花瓣唇,擦了擦唇角的血。
月色下,他的表情邪肆妖豔,看向江不知的眸子滿是深情。
“妻主,你剛剛真的好颯好帥啊!”
手持神權法杖,對轟牛頭侍衛時那認真凝重的模樣真是太迷人了!
江不知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
戀愛腦,居然傳染!
之前那三個還不夠,這個看樣子也要病入膏肓!
見氣氛正好,夜臣就要吻下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疑惑。
“魔君?”
是封宸的聲音。
(8號請假了。寶子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