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將她的猜想跟白曜與曲樂也複述了一遍。
“……”
書房中頓時陷入可怕的沉默。
“如果真如你所說,”白曜推推眼鏡,眉頭鎖得死緊,“這一切的源頭事件都是程翊母親的死亡。”
隻有在程翊母親——也就是在位家主死後,L家族的人才敢對程翊下手。
無論是程翊和曲樂被抓、血液試驗、還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全部建立在他母親的死亡基礎上。
“而他母親的死……很有可能與Rex有關……”
說到這,白曜的半邊身子不受控製地麻了一下,頭皮也跟著一癢。
那可是Rex的親生母親啊。
陸淺悶悶地歎上口氣:“這隻是我的猜測……完全沒辦法求證……因為當年的旁支要麼被程翊除掉,要麼被Rex除掉,根本無從查證。”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Rex的手筆……他的計策甚至把自己也算計進去,這個男人真的比惡鬼還要可怕。
“求證這件事的唯一辦法,就是和Rex當麵對峙。”
程翊沉悶低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重的怒意。
他一向是個恩仇分明的人,即便他對母親沒有任何記憶,但如果他母親的死真的是Rex導致的,繼而產生後來的悲劇,那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報仇。
白曜聽到程翊的話,眉毛不禁挑了下。
“見麵嗎?”
程翊掀起眼皮,沒有作聲,隻是這麼淡淡地看白曜一眼。
陸淺和曲樂不解地對視一下,不懂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你最近很辛苦了,”程翊攬過陸淺的腰,揉開她擰著的眉心,輕聲哄道,“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不用擔心。”
既然程翊這樣說了,陸淺也沒辦法反駁什麼,畢竟她什麼訊息也不知道。
她乖順地點點頭,但是心底不住地湧起疑惑……
程翊剛剛才回來,他是怎麼知道她最近辛苦的……?
……
陸淺回房後,立馬就接到個國際通訊,是梅打來報告殘黨清除情況的。
“嗯,好,告訴雷雅,回來讓青狸給她報銷彈藥。”
陸淺笑著掛掉通訊,回頭看了看把她摟在懷裡的男人。
“我從蘭森那撬來的人是不是挺不錯的?”
程翊臉上的表情沉得發陰,眼眸裡的光也是幽深幽深的。
“問你話呢。”
陸淺見他不答,抬起手肘戳了戳他的胸膛。
程翊終於是給了點反應,他放下手裡把玩著的發絲,微微滾下喉結,啞聲問道:“想上床了?”
“……”陸淺的表情瞬間一垮。
她知道程翊憋了兩個月,但是也不至於這麼一會都忍不了吧?
她望了一眼鐘表,“這才……六點。”
程翊壓根不管那些,大手直接鑽進下麵,開始在她玲瓏的腰肢上肆意揉捏。
陸淺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一僵,腰肢不住地癱軟,就這麼陷進程翊的懷裡。
程翊揉搓著她光滑細嫩的身體,聲音變得更加粗啞:“兩個月了……小東西。”
他的音調帶著強勢的控訴,手上的動作半分沒停,而且更加迫切。
陸淺被他摸得滿臉通紅,想抓住他的手,但是指尖沒有一點力氣。
她又何嘗不是兩個月都沒……
“你……我們……先洗個澡……”
程翊扯開陸淺的領口,滾燙的唇貼著她的鎖骨和脖頸上的肌肉一路向上吻,停在她耳邊喃喃:“做完洗。”
他一刻也等不了,兩個月隻能看不能吃的日子過得他簡直要瘋掉。
現在的程翊就像個剛開葷的毛頭小子,那副猴急的模樣,叫陸淺見了都臉紅。
“……那……去床上。”陸淺顫著聲音求饒道,她知道攔是攔不住了……
“不急,都來一遍。”
“?”都來一遍的意思是?
還沒等陸淺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傾壓在沙發墊子上。
程翊動作倒是利落,半脫半撕的,不過幾秒鐘,兩人就坦誠相見。
他吻得急躁,吻得粗魯,好似要把她一口吞掉才肯罷休。
銳利深邃的雙眼裡噙著濃烈的欲望,盯著陸淺緋紅的臉,似乎要把她看穿的目光。
“小東西,看來你的身體很想我。”他笑道,那聲音帶著粗喘,性感到極致。
粗野的動作和喘息、直白露骨的調情、還有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都讓陸淺耳根一陣泛紅。
兩個月不見,程翊對她的誘惑不減反增,麵對著這副誘人的軀體,叫她實在是也有些情不自禁。
程翊俯身,棱角分明的唇掠過陸淺每寸細嫩的皮膚,不輕不重地留下點點紅斑,像是寒冬雪地裡盛開的梅花。
陸淺被他吻得顫栗,眼睛也控製不住地迷蒙起來。
“唔……”
火熱的身軀不由分說地貼敷上來,激得她喉頭一麻,嚶嚀出聲。
她腰腿之間已經使不上半點力氣,任憑著麵前沙啞低喘著的男人帶著她走。
……
狂亂之中她似乎聽到了,一個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呼喚著她的名字。
陸淺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飛鳥,隨著一聲聲浪潮一般的呼喚,迷失在這蝕骨銷魂的雲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