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斷崖——
曲樂看著白曜深情而溫柔的眼睛,聽著他直接露骨的誇讚,心跳快得要蹦出喉嚨。
因為她發現她竟然……很享受這個吻。
白曜的目光打在曲樂緋紅的臉蛋上,逐漸由愛意欣賞轉變為情欲的侵略。
他牽起曲樂的手,向下扯去,粗野的呼吸夾雜著情欲的呼喚:“小狐狸,你介意第一次野.戰嗎?”
直至碰到陌生的觸感,曲樂的臉瞬間從溫熱一路燒紅到快要炸開。
“死變態!!放開我!!”
曲樂死命扯回手,但指尖還殘留著無法忽視的溫度。
那……那……是真實存在的嗎?
她越想越臉紅,有些害怕,還有些……莫名的期待?
白曜倒是很受用曲樂的反應,他抬手揉了揉曲樂的頭發,寵溺笑笑。
“開玩笑的,我舍不得。”
曲樂聽聞,身上一僵。
這句明明也是耍流氓,但卻狠狠地鑽進了曲樂的心裡。
她低下頭,喏喏地埋怨了句:“……變態。”
白曜臉上的笑容加大了兩分,在月光的照耀下,邪氣妖嬈。
突然間,本以為塵埃落定時,樹林中又傳出悉悉簌簌的腳步聲,還混雜著精兵武器的撞擊音。
曲樂瞬間警覺。
“臥槽!不會是文森佐的人吧?”她俏臉一擰,表情即刻扭曲到了極點,“這怎麼陰魂不散呢?”
白曜抿起唇,抬手蹭了蹭曲樂的臉頰,“怎麼辦小狐狸?”
曲樂不耐煩地打掉白曜的手,“什麼怎麼辦啊!”
文森佐肯定是來殺白曜的,而且就照她和白曜的關係,白曜死了她也活不了,必須得想辦法逃跑。
問題是這斷崖往哪跑啊?
曲樂四周巡視一圈,一步步挪蹭到斷崖邊,仔細看了一眼崖下的河水。
有些湍急,不過深度應該足夠,而且斷崖高度不算太高,跳下去大概有點疼,但是死不了。
曲樂看了白曜一眼,“會遊泳嗎你?”
“嗯?”白曜眯起眼輕嗯一聲。
“我先說好,我可拖不動你,”曲樂沒有半分猶豫,脫掉身上的外套,露出貼身的衣物,“咱倆待會往下跳,順著河就能跑。”
白曜看到曲樂白皙的皮膚,眼前一亮,抬手就將她攬到懷裡,左蹭右摸。
“小狐狸,你好主動。”
“主動個屁啊!穿著外套遊不起來!”曲樂死命推著白曜的臉,“你彆鬨了,他們馬上就追來了!”
曲樂扯起手上的發帶,將長發牢牢綁住,儘量減少河水阻力。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曲樂麵對著懸崖,不斷地深吸著氣,為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
她一把拉過白曜的手,慎重交代道:“等下我數三二一,咱們就跳。”
白曜能感受到,曲樂的手心有些輕顫,他溫柔地眯起眼來,輕聲應下:“好。”
當一大批人馬剛從樹林中冒出頭來,曲樂大聲喊道:
“三,二,一!”
“跳!!!”
白曜就這麼被曲樂拉著,縱身一躍順著斷崖跳下。
剛從樹林中鑽出來的赤梟看到二人的動作,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兩三步竄上去,抬手就要去拉白曜的胳膊。
“少!”
大聲而急切。
“…………爺……”
但還未等碰到白曜的身體,赤梟便十分遲疑地叫出後半個音節,連音量也降了下去。
因為他看見,白曜麵對著他抬起手,並攏兩根手指,朝著眾人作了個瀟灑的手勢,臉上洋溢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笑容與喜悅。
曲樂剛從懸崖躍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回頭問向跟她一同跳出來的白曜。
“那人喊你什麼?”
白曜笑著回應:“少爺啊。”
曲樂的眼睛瞪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小,憤恨地怒罵道:“你他媽怎麼不告訴我是赤梟來了啊啊啊啊!”
白曜手上用力,將懸空的曲樂一把攬進懷裡,邪笑道:“你也沒問呢。”
下一秒,二人便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墜落。
“啊啊啊啊————”
朝陽劃開山間的濃霧,照耀在湍急的河麵上。
一聲劃破天際的亙長哀嚎在山穀之間幽幽回蕩,將林間的鳥獸從沉睡之中激起。
飛鳥飛入山澗盤旋,走獸也鑽出辛勤搭建的窩。
赤梟低頭看了斷崖下一眼,又抬頭望了望天。
真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