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下自己會來的。”
白曜輕搖著手中的酒杯,冷魅的臉上浮現一抹舒然的笑意,儘在掌控的語調。
話音剛落,隻聽陽台窗外有一陣劈裡啪啦的轟鳴聲,不大,但在靜夜中十分惹耳。
竹下春雙耳微動,靜靜地聽著,臉上浮現出了然的表情。
“沒想到還真來了。”
一抹纖細的身影在暗夜中逐漸浮現,如貓一般輕巧落在陽台外的圍欄上。
“嘩啦”一聲。
陽台的落地玻璃門被大力扯開,連那開門的音調都帶著怒意和急迫。
靠在窗框上的雲起被震顫了兩下,差點沒站穩。
曲樂進屋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白曜坐著的背影,她邁著大步,忽視了滿屋白青會的人,一路衝向白曜麵前的白玉桌。
“啪!”的一聲。
她將手中的金屬扣狠狠拍在桌上,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把桌子拍碎。
曲樂憤怒地睜大了眼睛,眼圈不知是因為委屈或是暴怒,已經開始微微泛紅,語氣中滿含怒意地質問道:
“你把洛川抓到哪去了?”
曲樂現在確信,白曜和她根本就不是“偶遇”,剛剛在彆墅區撞他的那下,白曜趁機把洛川的通訊卡扣塞進了她的兜裡。
在曲樂看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看到曲樂這劍拔弩張的氣勢,竹下春先急了。
“哎哎!狐狸師姐,你這就沒良心了,咱們當家可是救……”
“春,”白曜的聲音急轉直下,嚴厲地打斷了竹下春沒說出口的話,“不要多嘴。”
“……”
竹下春悻悻咽了口口水,抱著膝蓋蹲在沙發扶手上不吭聲了。
白曜開口:“他是在我手裡,怎麼樣?”
曲樂這個時候的冷靜已經被怒氣攪亂,完全沒有聽進去竹下春的話,這個男人的出現把她本來已經平靜了些許的生活又搞的天翻地覆。
曲樂緊攥起指尖,憤恨地瞪著沙發上端坐的白曜。
“你……卑鄙無恥……”
“你冷血無情,我卑鄙無恥,”
白曜摘下眼鏡,嘴角挑起邪魅的弧度,鳳眸死死定在曲樂的身上。
“我們兩個天生一對。”
曲樂深吸一口氣,她的呼吸已經開始不平穩,對麵前這個男人的氣憤、無奈、怨恨,或許還有些她也說不清的什麼東西,讓她沒辦法好好思考。
“放了他。”
白曜依舊淡漠,輕晃著杯中所剩無幾的酒,平靜地看向麵前暴怒的女人。
“跟我談條件要拿出誠意來。”
曲樂抿起唇,那雙冷媚的狐狸眼底翻湧著暗潮,對著麵前的男人沉聲開口:
“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嗎?”
曲樂拉開外衣的拉鏈,麵無表情地看向白曜。
“我跟你做。”
曲樂將外衣一把丟在沙發毯上,露出裡麵唯一的一件抹胸背心。
“做多少次都看白當家開心。”
白曜看著曲樂的動作,冷冷地一挑眉毛,語氣裡沾著那麼些許不悅。
“你這是打算跟我來一場活春宮?”
曲樂輕眨兩下眼,冷眼掃過屋子裡白青會的一眾人。
“嗬,白當家,你不會是在人前硬不起來吧。”
曲樂鄙夷一笑,接著手就要伸到背後去解那一排聊勝於無的卡扣。
女人親自寬衣解帶的動作讓滿屋的男人都跟著一怔,雲起迎風識趣地彆過臉去,赤梟也默默閉上了眼。
隨著曲樂的動作,抹胸的卡扣已經逐漸脫落,女孩胸前那兩團白皙的圓潤也有破衣而出的趨勢。
“哎哎哎!我的大師姐呦!”
竹下春看到曲樂是來真的,她立馬跌下沙發扶手,就要去攔。
見這女人是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白曜平淡的麵色頓時不太自然,眉頭輕皺著低咒了句。
“該死。”
就在身前的胸衣馬上要脫落時,曲樂突然感覺周身被一股暖意包裹起來,那暖意上還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
那味道,近些天對她來說有些熟悉,惹得曲樂有些怔神。
她肩上傳來一道有力的抓握,整個人也打了半圈,變成背對著眾人。
那力道之重,速度之快,讓她的臂膀都跟著悶痛,輕嘶了一聲。
她看見自己身上出現了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將她幾乎全裸的上身牢牢包裹住。
曲樂慌張著抬頭,看到白曜高大的身影正護在她的背部,將她牢牢箍在懷中,密不透風地擋上了滿屋人的視線。
對上那張魅惑的臉時,曲樂的胸腔不由得震顫了兩分,緊接著皺了下眉頭。
白曜到底想乾什麼,想用這種低級的手段讓她淪陷嗎?
白曜妖冶的臉上,仍舊是那副冷冽的神色,似乎剛剛並沒有出現任何波瀾。
“就算是床伴,我也沒有讓她在人前脫衣服的癖好。”
聽到白曜近似侮辱的語句,曲樂不禁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曲樂啊曲樂,你對麵前這個男人怎麼會有善意的想法。
“好啊,你要是想換個地方我也奉陪。”
曲樂攬了攬肩膀上的西裝,回過身來,一把扯上白曜的領帶,將高大的男人拽下兩分。
兩人鼻尖的距離近在咫尺,曲樂盯著這張假意溫柔的臉,戲謔地開口。
“我倒要試試看,白當家到底有沒有資格當我的床伴。”
白曜的眼底瞬間暗了下去,看著那雙幽深的狐狸眼,他心裡頭突然醞釀起一股沒來由的衝動,這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已經很多年沒在他身上出現過。
他以為他的心早就不會有任何波瀾。
沒想到麵前這個女人,竟然讓這種久違的感覺活過來了。
白曜抬起手,死死的捏住曲樂的下巴,那力道大的,讓她冷豔的臉都有些變形。
“既然你這麼欲求不滿,那我就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