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之一字(1 / 1)

沒看到上一章 作者說 的寶子,記得回去看一眼~

上一章結尾有些倉促,加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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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欲望得到消解,露出一副慵懶饜足的表情,饒有興致地看著懷中的女人。

陸淺的臉現在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陸淺羞憤地張著手,瞪著大眼睛,仰起頭來朝程翊嗔怪道:“你快去給我拿紙巾!”

程翊笑著拿過床頭的紙巾,拉過陸淺的小手,幫她擦拭乾淨,蹭在她的耳邊曖昧地問道:“怎麼樣,對我的尺寸還滿意嗎?”

他聲音中的情欲還沒有完全消解,啞得要命。

“……”

陸淺的眼皮瞬間耷拉下來,這男人能不能彆總問這麼露骨的問題?

程翊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能。”

“?”

陸淺愕然抬頭,看著邪笑的程翊。

“你是有讀心術還是怎麼的?”

程翊抿唇,微微搖頭,“反正無論你想什麼,都不能。”

“……”

“好了,睡覺吧。”

程翊將剩的半包紙巾隨手一扔,把陸淺拉進懷中,躺倒在床。

陸淺驚聲叫起來:“你穿褲子啊!”

她不安分地在程翊懷裡掙紮,麵色漲紅。

這不又變成裸睡了嗎……

“你最好不要亂動。”

程翊低沉的警告聲從頭頂響起。

陸淺瞬間就感覺到有什麼硬燙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腿上。

陸淺的臉上一熱,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嗚咽:“不是剛才……”

程翊聽到小女人粘糯的語調,壞心眼地朝著她又貼緊了些。

“才一次,等於沒做。”

“……”陸淺縮起脖頸。

算了,認命。

*

翌日。

陸淺接過祁煌遞進來的一身衣服,不解地抬頭問道:“我穿成這樣是要去哪啊?”

一身摩卡棕色的英倫風的封腰小西服,配上一頂福爾摩斯風的小禮帽,還有一條白色高腰馬褲和一雙馬靴。

這又是什麼排場?

而且她今早起床又不見程翊,這男人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

“今日要出席皇家賽馬會,”祁煌向陸淺鞠躬示意,“當家已經先去麵見代維公爵了,等下有人來替您梳妝,由我負責將您帶到賽馬場。”

“哦……”

陸淺癟癟嘴,悄聲應下。

怪不得這個宴會要開三天,行程還真是夠滿的。

陸淺梳妝完畢,祁煌已經在彆墅下停好了車。

“請。”

祁煌打開車門,將陸淺迎進去。

陸淺看著麵前這輛又沒見過的新車,在內心裡翻了個白眼。

跟程翊回來以後,就沒見他哪輛車用過第二次。

家大業大也不能這麼鋪張啊。

“賽馬會在皇家林場舉行,路程可能會有些遠。”

祁煌係好安全帶,朝陸淺交代道。

“哦,好。”

雖說祁煌已經事先給陸淺交代過了,但陸淺還是低估了這段路程的長度。

如果不是路邊還能零星見到的幾個德語標識,陸淺差點以為祁煌就這麼帶她開回意大利去了。

經過一段跋涉,跑車終於駛離人類文明的桎梏,向著浩瀚無垠的森林山脈而去。

跨越整個德國的萊茵河與車輛並肩行進。

以冷杉和針葉為主的森林在高聳的山間林立。

此處人跡稀逢,飛塵不到。

囿於山間的薄霧在晨光下逐漸散開,露出斑斕的光。

陸淺悄悄將窗戶打開,貪婪地呼吸著林間的氣息。

迎麵吹來疾馳的風,這種說不清的感覺讓陸淺感到上癮。

自由。

是的,就是自由。

她很少能感受到的自由。

祁煌看向車後座那個單純柔弱的身影,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地開口。

“陸小……”

祁煌剛想說出最後一個字,想起程翊讓他們改稱呼,硬生生憋了回去。

“陸淺。”

陸淺聽到祁煌的呼喚,收回向外看個不停的目光,回應道:“啊?”

祁煌輕吸一口氣。

“當家他……”

這三個不痛不癢的字之後,便是漫長的沉寂。

陸淺的思緒也在這片沉寂中逐漸凋零。

她似乎知道祁煌想跟她聊什麼。

陸淺抬起手,掖了掖耳邊的發絲,朝後視鏡裡笑笑,“沒關係的,你說。”

祁煌目視著前方蜿蜒的山路,幽幽開口:“你可能也知道了,我們是一幫什麼人。”

“無論是我、淩爍,或是更多的人,都曾不可一世,覺得自己是世間法則。”

“但最終無一例外,臣服在當家的麾下。”

“意大利的主流宗教就是天主教,所以公館裡的很多仆從,私下裡都將當家稱為主。”

陸淺輕眨兩下眼,她想到了瓦妮。

想到了瓦妮提起程翊時,那虔誠到極點的樣子。

祁煌抬眼看了一下車內後視鏡中的陸淺,繼續開口。

“那個男人的出現,本身就代表了一種規則,一種信仰,隻要被他征服過的人,都是身與心的完全臣服。”

“我們給他賣命,並不是因為金錢或雇傭,而是在追尋一種血液深處渴望著的力量,我們拜服的是本能。”

“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本能驅使著我們去簇擁他。”

車駛入一片漆黑的山洞,明媚的陽光被淩厲的山石割開,車內陷入一片黑暗。

“當家想做的事情,我們無權乾涉也無權過問。”

程翊大張旗鼓地將陸淺帶到德國,無疑就是要做一件事。

在歐洲勢力集會上,給陸淺一個身份。

把她徹底烙上屬於那個男人的印記。

或許在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心裡,還裝著其他想法,祁煌不得而知。

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冷血無心的男人,動了情。

“他是我們的首領,也是一切。”

祁煌長吸一口氣,將聲音再度放低。

“無論如何,我想讓您知道,當家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

情之一字,不可謂之易。

祁煌根本不知道這個變數到底有多大,是不是能大到讓這個規則外的世界崩塌。

聽著祁煌的告白,陸淺的思緒如波濤般翻湧。

因為黑暗的環境,陸淺看不到鏡子裡祁煌的眼睛,但她知道這個男人的目光一定無比堅定。

她愣怔地忽閃了兩下她迷蒙的大眼睛。

祁煌沉寂片刻,遲疑道:“希望你能原諒我的無禮……”

陸淺聽出了祁煌話裡話外的意思。

程翊絕對不會讓他們來說這種話給她聽。

祁煌這是哪怕冒著被程翊處罰或者是被殺的風險,也要把這些話說給陸淺聽。

陸淺有瞬間的失神。

這些遊離於世界法則之外的人,程翊便是他們唯一的信仰。

這群狼無一不信奉著、簇擁著那個王一般的男人。

至高至上的主,請憐惜您虔誠的信徒,將我等肉身帶離苦楚。

天堂地獄,吾往矣。

陸淺低低垂下眼眸。

“放心吧,”

陸淺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在黑暗中,朝著車內的後視鏡給祁煌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不會把這些話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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